现在看来。
自己只不过是一块跳板,过了河就被拆掉的那种。
楚菲菲嘴角的讥讽更甚,她慢吞吞走到余明阳面前,呵呵一笑:“我要是不来还看不到这么一出精彩绝伦的好戏呢,我的未婚夫原来是个见异思迁的舔狗!”
“你!”
余明阳气得眼前一阵发黑,随即心里头的慌乱像野草一样疯长起来,他顾不上纠结舔狗那两个字有多难听,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菲菲,以后我会和你解释的。”
说着,他夹着尾巴就想开溜。
楚菲菲伸手拦住他,目光也渐渐变得狠戾,她愤恨地咬了咬嘴唇,语气尖锐道:“怎么,想当缩头乌龟了吗?余明阳,我求你做个人吧,你当我是傻子,活该被你耍得团团转吗?!”
余明阳也恼了。
先是舔狗,又是缩头乌龟,再纠缠下去,他连人都不是了,既然如此,还不如说清楚。
“菲菲,我们好好谈谈吧。”
楚菲菲忍着火气和余明阳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路边的树叶在微风的吹动下发出悦耳的沙沙声,阳光热烈的炙烤着大地。
她的心却冰冷一片。
因为,余明阳说要分手,要退婚。
“菲菲,你放过我吧,从我去京城上大学的那一天,我们就已经渐行渐远,我是前途璀璨的大学生,而你……”
他不忍揭人伤疤。
转而继续道:“总之我们已经不是一路人了,不光我们俩没有共同语言,我们的家庭也不合适,我父亲升官,你爸爸降职,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不会有好结果,菲菲,你不要这么执着了,放手吧。”
放手?
谈何容易?!
楚菲菲冷笑:“那我怎么办,我这么多年的牺牲、这么多年的等待,全都一文不值吗?”
还有她的一腔真心,全都喂了狗。
老话说得好,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为读书人,余明阳就是那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
对待这样的负心汉,她也不用心慈手软了。
余明阳一个头两个大,楚菲菲就是这样,挟恩图报,利用当年为他付出的那个大学名额要挟他。
可大学名额是她主动让出来的,又不是自己逼迫她的,你情我愿的事情,有什么好纠缠不清的。
心里这样想,话却不能这样说。
“菲菲,就算我求你了,我们好聚好散,现在分手总好过将来成为一对怨偶,你的损失我会补偿,就算我求你了,你就放了我吧!”
余明阳声泪俱下,就差跪下了。
楚菲菲心底一片冰凉,半晌,她讥诮的勾了下唇,轻声问道:“余明阳,我问你,你是否从来没有爱过我?”
只要他说爱过。
哪怕只有一点点,她就能坦然放手,可没有,一点都没有,余明阳眼神闪烁,吞吞吐吐的半天没有憋出一个字。
呵,这样也好。
楚菲菲轻笑出声:“我明白了,你走吧,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真的?”
余明阳狂喜,不停地说着谢谢。
楚菲菲转身,心底微嗤:谢谢?很快你就笑不出来了。
*
开学的日子渐近。
八月底,回京城的时候到了,陈玉芹舍不得晨晨曦曦,将两人揽在怀里,左一口右一口,一脸在他们脸上香了好几口。
“奶奶的乖孙,奶奶要想死你们了。”
死?
小哥俩对视了一眼,由哥哥出面安抚奶奶,晨晨伸出胖嘟嘟的小肉手摸了摸奶奶的脸,然后奶声奶气的安慰。
“死是很可怕的事情,奶奶不要死,要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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