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夫人她……”高湛话还未说完，沈庭轩就看向了他。
沈庭轩的眸色深邃，高湛皱眉，他现下受了伤，身子骨的状况也不太好，靠在那里有气无力。
沈庭轩将高湛的状态看在眼里：“你啊，也不是一个没有防备的人，怎么就被凌霄这种人抓了起来。”
高湛见沈庭轩转移了话题，显然，对方并不是那么想提及安沐颜。
按照高湛对沈庭轩的了解，沈庭轩如此在意安沐颜，又怎么会对这个人毫不在乎。
必定，是因了听闻他和安沐颜之间的事儿，所以，和他就不想谈及安沐颜吧。
高湛的内心忐忑，不知晓沈庭轩究竟是信了那些传闻，还是相信他。
他鼓起勇气，还是将话题引到了安沐颜上：“督军，我和夫人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
沈庭轩就那么看着他，也没有说话，高湛的心，悬着。
这是什么意思？高湛怎么也想不通。
良久，沈庭轩才稍稍叹了一口气，他对高湛道：“你是什么人，安沐颜又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那日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必和我解释。”
高湛听到沈庭轩如此道之后，心算是落了下来，却仍旧不安心：“既然如此，为何督军你不远提及夫人？”
沈庭轩皱眉，提了又能如何，如今，压根没有安沐颜的半点下落。
所以，提及那个人，只会让他徒增烦恼罢了。
高湛的心思，沈庭轩明白，主要是他与安沐颜被误会，更怕他知晓之后，会不相信高湛。
沈庭轩的手，拍在了高湛的肩膀上，然后对高湛道：“我不想提及她，不是因了你们之间的事情，而是，我太想她了。”
想一个人，却不愿意多提及对方，高湛有些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说到底，高湛还没有遇见喜欢的人，所以，不懂喜欢一个人，思念一个人的感受。
他虽然无法感同身受，但也替沈庭轩忧心：“督军，在你昏迷的这段时日，实在发生太多事情了。”
“我知晓！”沈庭轩应声，当然他所谓的知晓，并不是知晓发生过什么事儿，而是知晓他昏迷，江北必定不太平。
更何况，督军府这个复杂的环境呢。
高湛想了想，还是对沈庭轩道：“督军，我知晓你不愿意提及夫人，但，有些事儿，我还是想和你说清楚。”
“什么事儿？”沈庭轩问。
“关于那日的事情，以及老夫人的事情。”高湛说到这里，沈庭轩却沉默了。
就连高湛，都提及了许玉珍，沈庭轩心中自然有数，所有的事情和母亲有着莫大的关联。
沈庭轩原本只想靠着休息一番，最后还是示意高湛一一道来。
高湛回想着那日去找安沐颜：“督军受伤，这事儿，老夫人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夫人，她命人将夫人收押到牢房之中，夫人因此浑身是伤。”
“人是我带出来的，但期间我也怕老夫人对夫人再动手，所以去督军府找了夫人，但是没有想到，我自己会不受控制地做出越矩的事情。”说到这里，高湛只觉得惭愧。
他抱歉地低着头，继续对沈庭轩道：“当时我闻到了异样的烟，但说不上哪里不对经，总之也和寻常呼吸空气没有半点差别，只是闻了之后，浑身燥热，便不受控制了。”
沈庭轩听到这里，却死死地拢着眉头，异样的香？
曾经，安沐颜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于是特意在晚上给他点香。
在他闻过之后，也是浑身燥热难耐，然而，闻的时候，却没有半点感觉。
这种东西，他曾经也调查过，只有江南才有。
所以，就算按照高湛那般说，闻到了香，当真是他母亲派人放的吗？
江北都没有的东西，母亲又如何能够找到从而陷害高湛和安沐颜？
高湛还在说：“但我绝对没有侵害夫人，我当时意识到不对经，就极力克制了，而且夫人只忠心于你，为此还砸伤了我。”
说来，高湛还是惭愧的，若当时安沐颜不及时弄伤他，要是药效彻底上来，必定会做出难以收场的后果。
沈庭轩抬手打住，示意高湛不必说下去：“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信你，也信她，你所谓的香，我也知晓，我现下疑惑的是，你的意思是我母亲陷害你们，但这香只有江南才有。”
高湛明白沈庭轩的意思，他道：“就算这玩意儿，有问题，并且只有江南菜有，但老夫人若真想做点什么，完全可以派遣人去江南买。”
沈庭轩摇摇头：“值凭我们猜测是没有用的，要拿到证据，没那么简单，她的性格我很了解。”
若是母亲之意要做点什么，不会轻易给人留下把柄，所以，一开始就不会派人去江南买那些东西。
除非，借楼玉画的手，去办事儿，沈庭轩想到这里，恍然大悟。
“你回去之后，暂且不要去纠结之前的事儿，等我下令，你再着手从楼玉画开始查。”沈庭轩叮嘱高湛。
“还有一件事儿，我之所以会被凌霄抓住，是因了怕夫人会被老夫人弄死，我当时急着去督军府，没提防凌霄的人。”高湛解释。
沈庭轩皱着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他若有所思，最后道：“我昏迷，又因了是沐颜刺伤的，母亲若是不做出点什么，反倒不像她了。”
“不论她曾经用过什么方式，来惩罚沐颜，还是一句话，必须拿到所有的证据，不然，她是我的母亲，我不能没有证据直接将她收押，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沈庭轩紧绷着脸，神色不太好。
高湛点点头，接着，他反头看了一下跟在后面的车子，问沈庭轩：“督军打算拿凌霄如何？”
“他们？”沈庭轩毫不犹豫道，“自然是将他们关到顾祁风附近，我要让顾祁风明白，我提出来的要求，不答应也要答应，他没有退路！”
“我有一点不明白，就连凌霄都被抓了，江南如今早已内讧，群龙无首，连个出谋划策的都没有，督军为何不直接拿下江南？”高湛困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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