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像是也觉得自己说的话太过于冷漠无情,有点伤人,又委婉的继续劝诫道。
“我贺琛的感觉用不到你来说,我的感情也用不到别人来评判。无论怎样,这条路是我选择的,你不用着替我觉得怎样。方泽,我是真的把你当成好朋友,所以我再认认真真的告诉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不值得。”
方泽听到这番话的时候,苦笑了一下,其实她说这些话都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他知道她对于感情的认真,也知道她对于自己的拒绝。
但是他就是不想放弃,他就固执的觉得只要自己一直默默的守护着她,是不是就会得到她。
遇见她之前,他前面几十年的人生都像是白过了一样,眼睛里都是演戏,除了演戏什么都没有。
但是再遇见她之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他开始觉得这个世界其他的东西也有了让他所留念的。
席清姿害怕方泽还会在说些什么奇奇怪怪的话,赶忙说着,“不说了,我要跟阿琛出去了。”
说完也不等他说什么,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方泽苦涩的看着手机上面被挂断的电话,整个人的气压都十分低沉。
有些事还真的是,努力过,但是没办法。
经历过这么一个小插曲,席清姿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贺琛。
她犹犹豫豫还是决定不去了,心里一直在七上八下的跳着,右眼皮也在一直跳。
整个人都心神不宁的,她就那么坐立不安的坐在那里。
贺琛已经等了两个多小时了,他整个人坐在特别明亮的地方,外面也下起来了雪。
照射的房间里更是明亮不止,衬托的他一个人更是十分的孤寂。
他看着外面纷纷扰扰的雪花,心里却突然有点难过。
但是他还是决定等下去。
席清姿就那里坐立不安的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等到一觉醒来,外面已经快要黑了。
她坐了起来,看着四周一片漆黑的房间,心里咚咚直跳,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她心里的那一股不安是越来越强烈,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一样难受
她几乎是没有穿鞋就像外面跑去。
她跑到了楼下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干什么,急急忙忙的喝了一口水冷静一下。
冰冷的水流到胃里,那种滋味并不好受。
她在那里呆呆的站着好一会,才逐渐的回过神来。
就在她想要上楼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孟丹的电话。
她太阳穴突突直跳,心里像是有着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但还是接听了电话。
还没有等她来得及说话,她就听见孟丹焦急的声音响了起来。
“清姿姐清姿姐,你没事吧?”
她有点愣,像是不知道孟丹在说什么。
“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吓死我了,清姿姐,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孟丹的声音还有一点哽咽。
她听着孟丹的声音一点都不对劲,她心里惴惴不安。
为什么她会突然问这样的事,还一幅哽咽的声音。
“嗯?”
孟丹听着清姿姐疑问的声音,也有点疑惑。
“清姿姐,你不是跟贺总在鼎盛国际吗?”
席清姿这才想起来自己跟孟丹说了出去,还顺口一提说是去鼎盛国际。
“对啊,怎么了?”
她还有点纳闷。
“你刚刚真的在鼎盛国际吗清姿姐,我看新闻说,鼎盛国际那边不是出了连环车祸了吗?我怕你也在车上会出事。”
听到这句话,席清姿终于知道了自己心里的那一份不安来自于哪里。
她的耳边轰轰作响,像是什么都听不到了一样,呆呆的挂断了电话。
一边告诉着自己不会有事,没有什么。
另一边却颤抖的打开了手机看新闻。
当她看见新闻上那个熟悉的车辆时,自己差点就要疯掉。
她描述不了那种感觉,像是心里突然丢失了一个什么最珍贵最重要的东西一样。
她的心像是失去了控制的电梯一样,直直的往下坠。
她的眼泪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就掉了下来,她不敢接受自己要失去贺琛的事实。
她再也受不住了一样,直直的往外面跑了出去,也不管自己是否明艳动人,也不问自己有没有换衣服,有没有化妆。
她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贺琛一定要活着,不为什么,一定要活着。
她直接开车就像医院走去,等红灯的时候还不忘记给贺琛打电话。
但是似乎都没有什么用,贺琛压根没接。
她心里的慌乱越发的明显,像是有什么东西失去了一样,抓也抓不住。
她几乎是一脚油门踩到底,疯狂的加速开到了医院。
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是贺琛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活着也没有意思了。”
她到了医院到处拉住护士再问,“请问今天连环车祸那个抢救室在哪里?”
小护士看着面前惊慌失措的席清姿,指了一个方向。
她直接横冲直撞的跑了过去,也不问别人是否可以认出来她。
她在那等了好久,听着旁边无关紧要的人说着今天的车祸多严重。
“你知道吗,我刚刚听我朋友说了,今天路滑,有一个车没减速,还酒驾,就直直的撞了上去,可严重了。”
“我刚刚也看新闻了,被撞的那个车我看起来反正是非富即贵的。天来横祸也挺可怜的。”
这次的车祸确实是挺严重的,前面的车没有来得及减速导致后面的车都直直的撞了上去。
可能会造成二次伤害。
她就听着那些让人几乎窒息喘不过气来的话,无力虚弱的靠在了墙上。
身上像是失去了支撑的力气一样。
万念俱灰。
当她看着一个人盖着白布被推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控制不住了,那些强忍着没有落下来的泪水此刻都喷涌而出。
她呆呆的现在那里,束手无措。
旁边没有人上来认领尸体,她有点害怕,心里十分不敢面对,不敢揭开这个白布。
她一步一步缓慢的走上去,她以为这个就是贺琛。
毕竟这个受伤最严重,而贺琛的车也就是受伤最严重的那一辆车。
她走一步,眼里的泪就像是下了暴雨一样,直直的滴落在地面。
全身颤抖着。
她此时此刻,才真正的明白,什么是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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