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锦出去了好一会,房间里两人都没开口。
简惜就那样一直看着他,以为他会给自己一个解释。
然而他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对面,并没有任何要解释的样子。
不过,到底还是他先开口:“你找我到底要说什么?”
简惜心弦蓦然收紧,他没有一句解释就算了,见面也没有一句关心的话,反倒是不耐烦的问她有什么事?
难道这就是他本来的面目?
如今撕破脸皮,他装都不愿意装了,直接给她甩脸色?
简惜深呼吸,压下胸口窜动的怒火,却忍不住抓紧了被子,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你就没有什么都要跟说的吗?你和安萱萱办婚礼,和她结婚,是真的吗?”
“原来是为了这事。”他一副轻描淡写的态度。
简惜差点忍不住怒意,他怎么可以那么无所谓?
靳司琛单手抄进裤袋,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冷漠得发指:“对,是真的,怎么了?”
“你!”她实在咽不下那一口气了,随手抓起枕头就砸向他。
但是这样并不解恨,旁边柜子上的水杯都砸了过去,可恨的是,都被他躲开了!
水杯砸到地上发出破碎声,惊得门口的南宫锦立马推门进来:“怎么了?”
他看到地上碎裂的水杯,再看看一脸怒意的简惜,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出去,我和他还没说完话!”简惜道。
“我可以出去,你别生气,为一个渣男气坏身子不值得。”看样子,他们不吵一架是不行。
病房门再次关上后,简惜目光直直的瞪着靳司琛,他竟然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靳浩言跟她说,他办婚礼是为了报复她,她一点都不信。
绑匪绑走她,给她看婚礼视频,她也不信。
她那么相信他,却换来他和安萱萱的结婚证!
靳司琛垂眸,状似不经意的转动着手指上的婚戒,不答反问:“你说为什么?”
简惜看向他手上的戒指,和安萱萱戴的是一对,原本那戒指是属于她的!
“你……难道你从一开始对我好,就是打算报复我?骗取我的感情,让我心甘情愿和你结婚,然后在婚礼上娶别人,羞辱我?”她不敢相信,他是那么恐怕的男人。
她受伤难过的神情映入他眼里,他的心狠狠一抽,然而一想到绑匪的要求,他难以对她说出实情。
“简惜,我不是那么大度的人,你悔婚抛下我,让我被世人嗤笑了两年!既然是你先反悔放弃,你就不要怪我无情。”他不接受背叛,尤其是被自己的女人背叛。
简惜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身子微微发颤,好半会才出声:“所以,你为了羞辱我,毫无底线讨好我,好说什么生生世世的鬼话?你怎么能那么无耻?”
靳司琛神色冷淡,连语气都是冷的:“我只是以牙还牙。”
一句话让简惜浑身发冷,像被人泼了一桶冰水,从头冷到脚。
眼前的他那么陌生,她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认识过他?
只是心底还有个声音在呐喊,不是的,一定不是他说的那样!
她缓了缓情绪,想要再给他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只是和她假结婚,对吗?”
靳司琛抬眸,目光幽幽的看着她,那样漆黑的瞳眸,平静得叫人绝望。
他看到她眼底的一点点希冀,他很不想打破她的希望,然而……他不能不心狠手辣。
“我们的结婚证你不是看到了?你觉得我有必要去办个假证来骗你?”他停顿一下,又道:“何况在过去两年,是萱萱一直陪在我身边,我没有理由辜负她。”
简惜的心狠狠一震,对他仅存的那一点希望算是破灭了,她不能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他和安萱萱的结婚证是假的……
尤其是他最后那句话,像是一把利剑刺入她的心脏。
所以,他对安萱萱并不是没有感情?
难怪安萱萱是他的贴身助理,他穿的衣服,他要吃的药,他的生活起居全是安萱萱打理!
她的心突然好痛好痛,眼眶一阵酸涩,双眼被水雾迷住,她一仰头,努力不让泪水落下来。
“好……好……我明白了。”说话的时候还是带着哭腔。
“从今以后,你我永不相欠,你走你的阳光大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不过是放弃一段感情,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南宫锦说的对,他这样的男人不值得留恋。
见她落泪,靳司琛绷紧了脸,差点忍不住要过去帮她擦掉眼泪!
“哥!”简惜倏然冲门口喊道。
门随即推开,南宫锦一直在外面,就等她开口。
“小曦,你……怎么哭了?”南宫锦见她眼睛红红,泪水还没擦,一转头就揪住靳司琛的衣领:“混蛋,你又欺负她!”
就在南宫锦要对靳司琛动手时,简惜蓦地喊住他:“住手!”
南宫锦那一拳停住了,奇怪的是靳司琛没有任何躲闪的意思,如果那拳头落下,必定打到他脸上。
“怎么?你还舍不得他?不给我教训他?”南宫锦恼怒道。
简惜闭了闭眼,一行泪从眼角滑落,视线落在南宫锦身上,嗓音很淡:“哥,你现在带我走,我没法继续呆在这里。”
她一刻都没法停留了,不愿意再看到那个男人一眼。
南宫锦早就想带她走,此刻见她如此委屈,他毫不迟疑应道:“好,哥现在就带你走!”
“不行,你不能带她走!”靳司琛却是不同意。
“轮不到你做主!”南宫锦没好气道,转身就要帮简惜办理出院。
靳司琛扣住他的手臂,不准他走,眸光沉沉的冷睨他,冷声道:“我说了,不能带她走!”
南宫锦眉宇一蹙,想甩开他的手,却发现他的力气大得很,一时甩不开。
“靳司琛你有毛病吗?小曦说了,她要走,她不想再看到你了,你还不明白吗?”他冷笑一声,接着说:“何况,你已经没有资格过问她的去留!”
“你知道的,她身上的毒还没完全解开!”靳司琛压低声音一字一句道,其实他并不想让简惜知道这事。
但简惜还是听到了,她神色一怔:“我的毒还没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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