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家的气氛逐渐好转,苏离莫那边则是从大年三十那天一直兴奋到大年初三。
结束和路颜夕的视频通话后,他异常哀怨的和厉霆禹抱怨了一番。
又是说相思之苦,又是谈归家无望,好不凄惨。
然而,听得耳朵起茧子的厉霆禹却觉得,他话里话外都在秀恩爱,让他这个中二的单身狗遭受好一顿暴击。
苏离莫横在床上躺尸,唉声叹气,“颜颜还要抛下我独自去旅行,我怎么这么可怜呢。”
厉霆禹额上青筋突突的跳,闻言扔过去几个眼刀子,“活该!我祝福你们劳燕分飞!”
苏离莫蹭一下坐起来,傲娇的看他,“单身狗,我感受到了你的嫉妒。”
厉霆禹哼笑,“呵呵,你感官有毛病。”
苏离莫不和他斗嘴,认真严肃的思考,然后道,“我现在回家吧。”
他不只想路颜夕,他还想七七和苏乔安啊。
厉霆禹不紧不慢的丢过去一个眼神,“嗯,然后半路被人截杀,我不会给你收尸的。”
苏离莫恨不得把手边的烟灰缸砸过去,“你他妈能不能盼我点好?”
厉霆禹愤慨反击,“你他妈能不能不秀恩爱?”
为了方便作战,他和苏离莫住在一个酒店里,总统套房里房间不止一个,倒也没什么。
糟心的就是,他每次去找他谈事情的时候,他都在和路颜夕视频。
要紧的事他就立马挂断,感叹几句后和他商讨。
若不是太要紧,他就没人性的让他在那儿等着,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柔情蜜意。
这么长时间,厉霆禹备受煎熬,有苦说不出。
苏离莫闻言挑眉一笑,扬着下巴赏他两个字,“不能。”
厉霆禹那个气啊,牙根直痒痒,想打人。
他觉得,和苏离莫待时间久了,他极有可能死于体内激素飙升。
咬咬牙,厉霆禹压下火气,异常平静的道,“明天那个军工厂,你自己去炸,别叫我。”
苏离莫西施捧心,“你就这么狠心的对待我吗?”
厉霆禹忍无可忍,丢过去一个红富士,“丫的别恶心我。”
苏离莫接住咬了一口,吃得嘎嘣脆,“行,看在你是条单身狗的份上,我去吧。”
厉霆禹拼命克制住想和他打一架的冲动。
算了算了,先攘外,先攘外。
又是带着生无可恋的心情睡去的一晚。
隔天,两人起了个大早,兵分两路,各自去执行之前安排好的任务。
苏离莫踏上一辆吉普车,去猎鹰分部点了几个人,而后往着郊外驶去。
诺布除了登记在册的工厂,还有多处见不得光的。
这段时间被炸得差不多,由远及近,现在剩下的这个,是科隆的最后一个。
他们没有遮遮掩掩,带着炸弹和手枪,明目张胆的闯进了工厂。
白天的工厂没几个人,主动投降的不杀。
兴许知道逃不过,工厂里面搬得很空,一样有价值的东西都没留下。
苏离莫握着手枪在偌大的工厂里转悠。
身后传来动静,带着强劲的风力朝他后背袭来,苏离莫眼神一眯,反手就是一枪。
子弹打入扑来的牧羊犬脑袋,它嗷呜一声坠地,瘫在地上喘气,看起来应该活不了。
苏离莫没去管,却听到空旷的空间里传来微弱的滴滴声。
他拧着眉心走到牧羊犬身边,发现它肚子上绑着一个定时器。
他刚刚那一枪,正好让定时器开始倒数,还剩下十秒时间。
苏离莫看着计数器上的数字从十跳到九,陡然瞪大双眸,冲着微型通讯器大吼,“有炸弹!撤!”
话音落下,数道身影从工厂各个方向急射而出,空气里只看见一道道残影。
苏离莫走得最深,跑出了生平最快的速度。
他们一共来了十个人,都是顶尖好手,最后站在吉普车前的却只有八个。
苏离莫神色一凛,转身就要去找人,就在此时,工厂轰然爆炸。
他和众位战友一齐趴下,身上不可避免的被砂砾砖瓦砸到。
整个工厂毁于一旦,可见底下埋了多少分量的炸药。
苏离莫吐掉嘴里的灰尘,抹了一把脸,“都没事吧?”
离爆炸源头这么近,不可能没事。
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他自己的胳膊也是一片血色,好在没伤到骨头,都是皮外伤。
大家都点头,苏离莫看着那片废墟,一阵沉默。
又牺牲了两个人,这段时间,死了太多人了。
他抿唇,正欲来个简单的告别仪式,耳机里传来刺刺拉拉的声音,是消失的那两个人,问他们有没有事。
苏离莫赶紧回答没有,激动的问他们在哪儿。
原来,那两人转到了工厂后面,听他说有炸弹,来不及从前面撤,便另辟蹊径从后面离开,躲过一劫。
苏离莫翘起唇角,高呼一声,“收队!”
几个人来,几个人回,这还是头一次,虽然都有伤,但勉强算是大获全胜。
苏离莫接着处理了一些事,紧锣密鼓的做安排,中间和厉霆禹通过电话。
“情况如何?”苏离莫人在猎鹰分部,问他那边的情况,眼睛盯着电脑屏幕,飞快处理各地传来的战报。
“遇上一帮条子,妈的,气死老子了。”厉霆禹气急败坏的回答,能听出来他正上演速度与激情。
他今天是去黑市买东西的,一出门就被盯上,运气可不怎么好。
和警方或者国际反恐都不能直接开火,能避则避。
“要紧不?”苏离莫问,语气悠闲。
对方若知道他们的身份,也就是走个过场摆摆样子,毕竟黑白制衡,势力均等,谁都不是傻子。
“没事,十分钟搞定。”厉霆禹轻松回答,还探头出去朝着后面的警车吹口哨,那叫一个嚣张。
苏离莫懒得浪费表情去担心他,挂了电话继续工作。
一天下来,疲惫不堪,赶着天黑的点回酒店。
苏离莫揉着太阳穴打开门,一脚踏进玄关便被人扑了个满怀。
这段时间天天处在神经高度紧绷的状态,他下意识以为是敌人。
握住对方的腰身就要将人丢出去,却听耳边传来他朝思暮想的声音。
“离莫哥。”
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这么叫他。
苏离莫把房卡插进卡槽里,整个房间霎时灯火通明,他怀里的人不是路颜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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