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社会地位决定了什么样的生活方式,诸如战夜承此类的人,宵夜自然不会是路边摊或者大排档。
几个大男人的聚会没那么多讲究,索性选择了一家高格调的酒吧。
要了包厢,点了酒,几人无聊的等烧烤。
厉霆禹坏笑着道,“要不来点特殊服务?”
路铭珏端着一杯颜色漂亮的鸡尾酒,闻言揶揄的看着他,“怎么,空虚寂寞了?”
厉霆禹摊手,“我会空虚寂寞?别逗了,我是在为你们谋福利,尤其是你,铭珏。”
路铭珏无辜抿酒,“为什么?”
厉霆禹高深莫测的摸着下巴,“没记错的话,就你是童子鸡了吧?”
路铭珏喝酒的动作一顿,“我骄傲。”
路家家风严谨,坚决不允许在外面乱搞,路铭珏一心沉迷摄影,从没交过一个正式的女朋友,自然纯洁无暇。
厉霆禹嘿嘿直笑,“我说,别这么刻板,要不我们今天就帮你一把,让你体验体验人生三大乐事之一。”
路铭珏假笑,“我可去你的吧。”
兴许是从小到大都被灌输不能乱来的思想,路铭珏的想法很保守。
于他而言,没有爱情的床上关系都是耍流氓,他不热衷这种事。
厉霆禹来了兴致,和言易清换位置,凑到路铭珏旁边,一个劲的撺掇。
苏离莫拿起一瓶啤酒打开,“世风日下啊。”
战夜承和言易清点头附和,痛心疾首的看着使劲浑身解数想把路铭珏带入歧途的厉霆禹。
被盯着的他挨个瞪一遍,“看我干嘛,你们也想?”
说到这儿,厉霆禹陡然坐直身子,兴味的看着战夜承。
“你和乔安这么多年了,不腻吗?”
战夜承唇角绽开一抹笑意,转瞬即逝,“腻啊,腻了忙忙碌碌的生活,只想和她安静度日。”
莫名被塞了一嘴狗粮,厉霆禹气急败坏的翻白眼。
“真搞不懂你们,成天对着同一个女人,不厌烦吗?爱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战夜承难得不和他唱反调,反而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爱情啊,大概就是你碰到一个女人,一辈子都只想睡她。”
这个解释最适合厉霆禹这样的情场浪子,他唇角抽了抽,竖起一根大拇指,“精辟!”
只是,男人本就是视觉系动物,看到美女会有男人该有的反应,厉霆禹很怀疑自己碰不碰得到这么个人。
苏离莫拍拍他的肩膀,一本正经的道,“总有那么一个人,不嫌弃你的智障,包容你的傻缺,你要等。”
厉霆禹一拳捶过去,言易清和路铭珏哈哈大笑。
男人之间的话题,总是不经意就带了颜色,五花八门,简单直白。
酒过三巡,厉霆禹起身去卫生间,回来的时候,一个低头走路的人撞上了他。
他喝得有些高,不满的骂了一句,那人抬头,赫然就是司静宁。
厉霆禹和她不算熟,只是因为战夜承和苏乔安的关系认识而已。
但既然碰上了,也不好不打招呼。
他甩了甩头,礼貌性的问道,“司小姐,你也来聚会吗?”
司静宁戴着口罩,卫衣帽子罩在头上,很是低调。
闻言,她摇摇头,老实回答,“不是,我是过来接人的。”
厉霆禹随口一问,“接谁啊?”
司静宁顿了顿,“一个朋友。”
话音才落下,司静宁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匆匆和厉霆禹告别。
“不好意思,厉少,我朋友在催,我先走了,改天聊。”
厉霆禹点点头,目送她进了旁边的包厢。
包厢里,喝得差不多的墨景灏靠在沙发上,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司静宁取下帽子走过去,皱了皱眉,“墨少,你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干嘛还喝这么多酒?”
墨景灏捏了捏眉心,语气很淡,“没多少。”
他是陪客户过来消遣的,不喝说不过去,包厢和他身上的酒味都很重,其实他没喝几口。
司静宁轻叹一口气,走过去扶起他,“先回去吧。”
墨景灏坐着没动,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坐下,陪我聊聊吧。”
司静宁依言坐了下来,看着他没说话。
墨景灏点了一根烟,没什么情绪的问,“你怨我吗?”
司静宁反问,“你指什么?”
如果是无法回应她的一腔真心,那她承认,怨过。
但那都是过去了,现在不也挺好的吗,他会主动给她打电话,他生命最后的一段日子,是她陪着。
墨景灏吸了一口烟,缓慢的吐出烟雾,“我没帮你,任由墨锦妃肆意抹黑你。”
若认真追究起来,他也是让她被广大网民攻击的推手。
因为是他亲自让墨锦妃顶替了她,而后又眼睁睁看着角色落入别人的手里。
司静宁摇摇头,“没有。”
她爱他,可他没有义务必须要帮助她,再者,他和墨锦妃都姓墨,他们才是一家人,她不怨。
墨景灏笑了一声,咬着烟嘴,半晌才道,“你的名字和你真相配。”
总是安安静静的,像一湖水,多大的波澜之后都会归于宁静。
司静宁不知他是不是夸奖,抿抿唇没接话。
一根烟抽完,墨景灏接着拿出第二根,还没点燃便被司静宁夺下,“你忘记医生说什么了吗?”
戒烟戒酒。
墨景灏没去抢烟,靠着沙发,两眼虚空的望着天花板,“静宁,离开我吧。”
以前的他,总是冷若冰霜的让她离他远一点,他不需要她的怜悯。
从未如现在一般,平和的和她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落寞。
司静宁鼻头一酸,淡淡道,“你喝多了,我们回去吧。”
墨景灏扯唇,“我很清醒。”
司静宁抬眸,目光沉痛的看着他,恬淡如水,“墨少,这些话你说过很多遍了。”
“我知道。”墨景灏点头,“静宁,你是唯一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我不想伤害你。”
不想利用,不想亏欠。
人人都说他是疯子,无情无义,对无怨无悔的司静宁,他留了一份善念,无关情爱。
“让我离开,本身就是一种伤害。”司静宁垂下眸子,苦笑着道。
墨景灏认真的看她,“真的不走吗?”
时日无多,他想做的事,已经策划得差不多了。
司静宁坚定点头,“不走。”
墨景灏敛起唇角,良久才道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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