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师兄今年一直都在外面游山玩水,若不是因为夫子的寿辰是不会回的。”莫启泽看向秦子衿道,“原本我们几个得了夫子的叮嘱,是不敢随意打扰你的,可柳师兄一回京,便闹着说要见你,我们实在拗不过他,又想着再有一月,夫子的寿辰就到了,届时也是要见,便只好请长公主出面给我们几个打掩护,将你请出来。”
秦子衿淡笑着点了点头,确实是马上要揭晓身份了,提前见见几位师兄也并无不可。
“今日除了想要见见你,倒是还有一事要我们几人商议一下,”温青开口道:“去年夫子寿辰,闫师伯赌气没来,只着人送了一份礼,今年毕竟是夫子六十大寿,闫师伯若是不来,夫子心中不悦不说,只怕旁人也会笑话,所以我也想同你们几人商量商量,谁去请闫师伯?”
温青话一说完,方才还喋喋不休的莫启泽和柳启元率先闭了嘴,殷逸闻支支吾吾半天,倒也没开口,温青便看向秦子衿旁边的周润科。
周润科笑道:“你们若要我去,我便去,索性我也被闫师伯训习惯了,只是我去,未必有效,倒不如叫师妹去!”
秦子衿诧异地看向周润科,完全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将自己给卖了。
众人一看他二人的神情,便知这里面肯定有故事,方才还不敢吭声的柳启元立马道:“听润科这意思,秦师妹在闫师伯那里的印象不错?”
秦子衿紧张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指,转头看向周润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又该回答多少。
周润科却端着茶碗淡然地说:“放心,几位师兄都是自己人,不会在夫子面前多言的,你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秦子衿听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看向几位师兄道:“我会修些古籍古画,先前逛古董街,误入了闫师伯店里,不知天高地厚地评价了闫师伯修的一幅画……”
“不会就是闫师伯挂在店中央的那幅吧?”莫启泽出言打断了秦子衿的话。
秦子衿迎上几位师兄期待的目光,然后点了点头。
几位师兄全部挑了眉,齐齐给秦子衿比了一个大拇指。
秦子衿不好意思地抿抿嘴唇,继续说:“后来闫师伯就把那画送给我了,我拿着画给周师兄看,才知晓这其中的故事。”
“夫子选你做关门弟子,还真是没选错。”柳启元笑着感慨了一句,“那画在闫师伯手里的存了多少年了,莫说是碰了,我等多看两眼都会被训斥一通。”
“闫师伯对那画看得很重,他肯给你,自然是对你十分的喜欢,有了这层关系,你应该能够更好地帮助夫子和闫师伯和好。”温青说。
秦子衿抿抿嘴,叹了一口气,“我自从知晓了夫子和闫师伯的关系,自然想出力化解二人间的嫌隙,可是……唉!”
秦子衿话没说完,又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一旁的周润科便接着道:“她倒是胆子大,竟则机会怂恿闫师伯去跟夫子要字,也亏得闫师伯惜才,当真就去了。”
“夫子与闫师伯见了面?”不知细节的几人惊讶地看向周润科。
周润科点头,“见是见了,但二人见了就吵,吵了又和,最终还是不欢而散!”
秦子衿在一旁跟着点了点头,“我是丝毫没辙了,夫子那画就在我手上,我还吧,闫师伯不要,又不敢直接拿去给夫子。只得日日去古董街哄闫师伯,本以为哄得他开心了,就不会怪罪我了,哪只月底拿画去跟他坦白身份竟被骂了出来。”
听说秦子衿被闫沐山骂了出来,在座的几人都不意外,显然都是同样挨过骂的人。
“闫师伯其实心里应该已经不生夫子气了,可就是放不下面子。”殷逸闻说。
“毕竟夫子也已经认了错,闫师伯气肯定是不气了。”温青道,“只是他手里这画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还给夫子。”
“离着夫子寿辰可只有半个月了,各处的帖子可是两个月前就开始送了,此番来的有各地的名家学者,都是夫子的老友,闫师伯必须到场!”莫启泽道,“实在不行,届时只能请久青师兄帮忙,哪怕是得罪闫师伯,也得先将他绑来!”
“闫师伯可不是会顾全场面的人,他若是在寿宴上骂起来,可就更难收场了!”周润科说。
“这来也不行,不来也不行,可如何是好?”
众人一阵沉默,毕竟这已经是历史遗留问题了,若是能这么快找到解决方法,也不至于为难大家这么久。
长公主一直听着没做声,这会儿起了身,“我去厨房盯一下今日的菜品。”
众人起身送长公主出去,随即又继续商议此事。
秦子衿犹豫了一番,开口道:“其实我前些日子还给闫师伯丢了一个小弟子,只是这些日子家中有事绊住了还未去看情形,但是闫大哥没着人传话,这人应该还在闫师伯那里,也不知能不能帮上忙?”
秦子衿没有主意,但也想给大家提供些思路。
“你还能往闫师伯身边送人?”柳启元诧异地看向秦子衿,“那闫师伯对你还真是相当厚爱呢!”
“所以这事还得秦师妹出面!”莫启泽道。
“义兄可饶了我吧,我如今可是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秦子衿立马说,“且不说闫师伯这边我还没解决,夫子那边亦是不知道我修书的事,我如今是两头难,总感觉哪边都要挨骂!”
秦子衿说着看向几位师兄,“若是回头夫子打我,各位师兄可得帮忙拦着点?”
“打你?”周润科嘀咕了一句,随即道:“这倒是叫我有了主意。”
众人看向周润科,周润科却笑着看向秦子衿,“只是免不了要秦师妹受些苦罢了。”
秦子衿扯了扯嘴角,“周师兄这是又准备牺牲我?”
“且让他说说是个什么主意吧。”温青道。
周润科便稍稍坐起身,说了自己的计划,说完后,众人一阵沉默。
“这可行么?”莫启泽问,还担忧地看了一眼秦子衿,“夫子那里能行么?”
“横竖是瞒不住的,倒不如一次来个痛快!”周润科说。
温青又看向秦子衿道:“秦师妹以为如何?夫子那里,横竖有我们几个为你拦着,应该不会有太大的乱子。”
秦子衿心想,横竖都是一刀,又有几位师兄帮衬,倒不如趁此机会了解了,于是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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