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浪正被欧阳伯摁得欲罢不能,此时虽然围了一屋子人,他却恍然未知。此次欧阳伯的灵气由灵海进入,沿十二正经发散全身,而后又收入丹田。就像蜜蜂采蜜一样,一趟一趟又一趟,胡浪随着灵气行走的波动,一波一波又一波的疼痛,早已分不清现实与幻觉。
群众们愤怒了,众目睽睽之下这老变态竟然还按着人家小伙子不放手,这特么的该有多大的瘾呐!
“不要脸的老东西!”
“快放手呀畜牲!”
“恁多人看着你还敢这样!要是没人在,这小伙子下半辈子不得天天唱《菊花台》了啊!”
有人掏出手机报警:“喂,是妖妖灵吗?有个变态老头当众猥亵小青年……”
妖妖灵:“……”
“对……是男的猥亵男的……”
妖妖灵:“……”
“可不是嘛,这年头还有这么变态的家伙!这种人一日不除,咱们申城就一日不得安宁呀!”
……
欧阳伯心里直骂,菊你娘的花呀,老子这是做雷锋!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不知道吗?
他现在满肚子苦水,渡灵之法要分两步走,自己这第二步已经完成了一半,此时撤掌就功亏一篑!胡浪前头的苦也是白受了!关键是,现在撤掌这猥亵小青年的帽子也摘不掉啊!
欧阳伯虽然自忖脸皮厚实,但特么的也禁不住如此泼脏水,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老天呐,为毛出来这么一群妖魔鬼怪,不了解原委就当尼玛鬼玩意儿的卫道士?总有一些人喜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其他人的行径指指点点!欧阳伯表示,这特么的不应该是网络喷子干的事儿吗?
有人在咔嚓咔嚓拍着照,有人在搞现场直播。看直播小伙子一脸激动的样子,欧阳伯的心顿时千疮百孔,大爷我这是要火的节奏啊!为了保住晚节,他加大了催动灵气力度。赶紧搞,完事了得赶紧找个头套戴上!
他这边一发力,胡浪顿时又是一阵销魂的呻~吟!
现场又爆发一阵喝骂声!
花荣在回家的车上正刷着直播呢,忽然舒心的电话打了过来,他还没开口舒心已经急声道:“小胖,快点去医院!胡浪出事了!”
“咋啦?”花荣一惊,这家伙最近不是恢复的挺好的嘛,没事还老是调戏人家小护士呢,听医生说再过三四天就能出院了,这……咋又不行了?
“有人正在直播,胡浪被一个化妆的老头子抱住了!”电话那头传来舒心拦出租车的声音。
“啊……什么情况?”花荣懵了,“化妆的老头子?”
“不说了,链接发你微信上了!”说着舒心挂了电话。
花荣一打开舒心发来的链接,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卧槽,这……太特么辣眼睛了吧!
视屏里,一个“妖艳”的老头子正双臂环过胡浪的的腰际,双手叠压在他的小腹。一看这么标准的情侣抱,花荣一哆嗦差点儿把手机扔了!
再看胡浪的表情,花荣更迷惑了:看老~胡这表情,是猥亵还是搞基啊?怎么有一股子销魂的赶脚?
主播播音道:“一看这老东西的脸,就不像好东西!操他个二大爷,这节骨眼上还特么如此淡定!肯定祸害过不少小青年!”
另有几个年轻人互相看了一眼,跃跃欲试:“净化社会,弘扬正气!哥几个,撅他!”
“撅他!”
“打出屎来!”
……
随着众人起哄,三人年轻人一脸正气地冲了上去。下一秒,欧阳伯金鸡独立,另一脚快速出击,三人惨叫着几乎同时飞了出去!
现场霎时鸦雀无声。
半晌才有人嘀咕道:“怪不得这么有恃无恐,原来是练家子!”
“大家一起上呀!”又有人叫道。
“对,一起上!”
但起哄归起哄,却没人再上。一个被踹飞到角落里的年轻人,咧了半天嘴终于再次站起来,随手抄起了被胡浪扔在那里的警棍!
欧阳伯脸又绿了!卧槽你个二大爷啊!
“你站那别动,再动我把你打出屎来,信不信?”二次功毕,欧阳伯撤了灵气,胡浪就如葱条一样秃噜在地上了!
“天呐,这小伙子是被下药了吧?”
“不能放过他,这是迷~奸!”
……
众人群情激昂,义愤填膺。
拎警棍的年轻人原本有点发怵,此时受到鼓舞双手握棍冲了过来。欧阳伯正憋了一肚子的火,再一看到警棍更是火大。话说胡浪戳自己那一棍的怒气,正没地儿出呢!
眼见对方气势汹汹地冲上来,欧阳伯身子微微一侧避开来势,一把抓住对方手腕,一折一送,然后再补一脚。年轻人这次叫得更惨,如飞一般摔了出去,砸倒一大片!
现场顿时乱成一团。
胡浪秃噜在地上,只觉得浑身瘫软如在云端。这会儿身上不疼了,但是脑袋却如要炸了一般。无数碎片场景如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中翻来覆去。有熟悉的场景,也有完全陌生的场景……这在这些场景里,胡浪忽然发现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场景。
一片荒野山川,狂风之中浩浩荡荡几百名穿着奇装异服的人正围着一个年轻人和一个胖子。年轻人是自己,胖子是花荣。“自己”身着一袭长衫,正站在一棵大树之上。而“花荣”则在树下的臭泥坑里,吭哧吭哧往外爬。
人群中,一个仙风道骨的白发老人,他面无表情地缓缓开口道:“为恶者,当诛!岂可漏之?”
“恶——吾为恶?那么何为善?”树巅的“自己”冷笑出声,“你所谓恶标准又是什么?”
……
说熟悉,是因为上次受伤昏迷时,自己的脑海中出现过这样的场景;说陌生,是因为这个场景自己从未经历过,不应该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突然胡浪挨了一脚,耳朵里传来欧阳伯的声音:“你特么的快起来,帮大爷说句话呀!”
胡浪猛然睁开眼睛,四下一瞅,登时懵圈了。只见保安亭已经被人围的严严实实,有几个家伙受了伤,躺在地上呲牙咧嘴,不少人指手划脚破口大骂。听了一会儿,胡浪终于听出味道来!想不到呀,老子这是被一个变态老头“猥亵”了!
“各位各位,这其中有误会!”胡浪挣扎着爬起来,“我是一个病人,老伯是……是在给我疗伤!嗯,疗伤!”
病人?疗伤?这糊弄谁呢?
有人叫道:“是病人不找医生,找保安?”
“我……”欧阳伯赶紧叫道,“我是退休老医生!”
“对对对,他是退休老医生!”胡浪也赶紧附和。
众人一愣,这小年轻的表现不像受害者者呀!受害者不应该控诉施暴者吗?怎么还帮对方说话?
有个年轻人率先反应过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日他个仙人,两个都是禽兽啊!”
欧阳伯和胡浪同时一愣,刹那间内牛满面!为什么群众们的想像力都那么丰富?
胡浪尤其觉得委屈,老子好好的一个学霸,怎么就落得如此龌龊的名头:别的不说,就算是搞基,老子会找这样花红柳绿的老家伙?
真是欲哭无泪啊!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警笛声!
有人叫道:“警务局的来了!”
“让警务员来收拾这两个变态!”
“搞基还敢打人,太嚣张了。”
……
胡浪看着欧阳伯。欧阳伯一瞪眼睛:“别看我,大爷我是做雷锋!”
胡浪蛋疼地吸着凉气:“老铁呀!你特么的当雷锋没错,但你就不能挑个地儿、挑个时间?怎么就这么随性?现在好了,老子的十几年的贞操该如何洗白?”
“大爷我还一百二十一年的贞操呢!”
胡浪:“……”
话说,一百二十一年是个什么梗?
当过兵,齐步走的口号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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