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条鬣怪,也被穷奇的兽威震得脑子里嗡嗡直响。
在北岩大地,它们只算是最低级的蛮兽种,常被奴隶驱使,而樗里世子的坐骑穷奇,却是一等一的强横凶兽!
真小小站在河畔,表情怔怔地看着这离奇的一幕上演。
明明自己被北岩修士认定为南鼎火修,正要铲除,却又来了个大佬,突然将那木图一行人揍得找不到东南西北。
这是怎么回事?
你丫发什么呆呀?
樗里晨光透过面具,打量着真小小那人皮假面上挂着的呆呆表情,十分怀疑面皮之下的女子,还是不是他认识的女子?
真小小不是最知道审时度势吗?
现在怎么不逃走?
不好!
莫不是认出我了吧?
樗里晨光再次狐疑地打量“血夜姬”,心脏砰砰地打着小鼓。为了打消真小小心中疑惑,立即压低嗓音一声大喝。
“该死的贱奴,不要以为本世子不知你是谁的走狗!在本世子后面捡了一路好处也就算了,居然一直尾随至今,到底是何居心?”
在怒吼同时,穷奇双翼拍出的旋风,震得三头鬣怪身上的火焰熄灭,镶嵌于额头的兽冠咔嚓咔嚓地开裂,声势极为吓人!
真小小本人亦如矗立在寒风中的柳树,衣裙包裹在腿上哗哗地响。
迅猛的力量,差点把贴在她脸皮上的假面都揭下来了。
真小小下意识又向后退一步,整个脚踝都没入红河水里。
哎呀!
我滴小祖宗!
你不要傻乎乎搞伤自己好不好!
看着真小小慌不择路地向河中倒退,樗里晨光心中一阵刺痛,迅速拍出狂风将她从水中卷起,气势汹汹地向远方掷去!
众人只见南鼎火修被大风卷走,却不知风响只是声势浩大,其实全无威压,仅将她在道口放下,又旋转而回,化为漫天烈风,齐齐朝那木图碾压。
“不!世子听我解释。”
那木图七窍流血,眼角崩裂,双膝跪倒在地,然而身体还是在重压下一点点向岩下坍塌。
他妄想辩白,也自信樗里一族不愿与阿布家结怨,但他微茫的力量,哪能与樗里世子抗衡?
说来也是苦逼。
若不是想在真小小面前做戏。原本不想和阿布家撕破脸的樗里晨光不得不对那木图施以雷霆手段进行碾压。
可怜的人儿呀……
莫名其妙成了炮灰!
“哥!原来你是来教训这些不长眼的狗奴才的?”樗里晨光身后飞出了贺拔咄咄的身影。
他才没有听从樗里晨光的命令,原地等待,在踌躇了片刻之后,便果断追寻他的气息而来。
贺拔精锐,看到樗里世子亲自出手拔除毒瘤,一个个兴奋得小脖子直喘。
素来听闻樗里一族不喜见血,不好杀人,不参与争斗,一个二个,都是神神叨叨的弱鸡。
没想到今日见到樗里世子,才明白传闻都信不得滴!
樗里世子殿下,明明铁骨铮铮,发起飙来都不呵斥属下动手的,是个撸袖子自己上的真爷们儿!
“不要让爷脏了手,小的们速度点!”贺拔咄咄手下的领兵兴奋地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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