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林忽然刮起了大风,带着几分冷酷肃穆,又像惊狂的猛兽,势不可挡,树枝瑟瑟抖动,发出折断的清脆声,群落的枝叶犹如满天细雨。
大风的刮起,使得飞鸟举步艰难,但是惨无却像没事人一样,看不出减速的迹象。
尽管如此,飞鸟依旧竭尽全力的在奔跑,他握了握手中短剑,忽拿起,看了一眼,脑海掠过昨夜研究短剑那会。
百米长的剑气,宛如天神斩下的神迹,将其偌大的古林,割出一道不知多远的鸿沟。
“在这里,再划上那么一道惊天剑气,应该没人知道是我造成的吧”顿时,飞鸟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即要扑来的惨无,起剑便是狠狠的前一划,那料手中短剑居然变得不灵了,皱了皱眉,心有不甘,他接着一顿乱比划,终于出了那么一道剑气,但是却微小到紧紧一个巴掌大。
“我操,关键时刻你软了?”飞鸟忍不住爆粗口。
就在飞鸟瞎比划时,速度极快的惨无,如同猛兽突袭,根本不躲障碍物,横冲直撞,像是没有疼痛知觉一样,而他身上散发的紫焰,如同喷发的岩浆,焚烧着一切所碰之物。
此刻,惨无正要扑入飞鸟怀中。
嗅觉生命的危险,飞鸟一个神反应,跳入树干之上,使得惨无扑了一个空。
惨无见得突然消失的飞鸟,就跟发了疯似的,左右乱撞,时而起手拍出一个紫火球,就几个呼吸的功夫,周围瞬间成了一片火海。
受之影响,飞鸟接连换了多颗大树,瞧得惨无似乎不会抬头,他眼中闪出杀意,似乎有了对策。
飞鸟知道一味的逃跑不能解决问题,就算就这样放着惨无不管,惨无肯定会再找九公主等人麻烦,干脆就迎战,正好可以再测试手中短剑的力量。
他跳到惨无身后的大树上,突然落了下去,身处半空时,他朝惨无接连比划,依旧未释放出那惊天神力,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惊讶,似乎早有准备,索性就将手中短剑当利器使用,笔直的刺向惨无身背。
就在两者快要相碰之时,飞鸟握剑的那只手,感受到惨无的紫火,一股滚烫瞬间传入,旋即,他赶忙收手,正要朝前方树枝跳去,可是惨无已察觉身后的飞鸟,回身便是抬手猛力发出,就朝他一拍了过去。
扑
见得一只大手拍来,飞鸟紧忙双臂护住胸口,作以抵挡,而手臂受到惨无的一击重拍,须不极仔细,听不出骨头断裂的声响,钻心的疼痛汇入全身,迫使飞鸟一口鲜血爆she而出,整个人也跟着被拍出数米外。
而惨无也没打算给飞鸟喘息的机会,快速追了过去。
飞鸟不敢矫情,看着迎来的惨无,忍着手臂的疼痛,手掌朝后背地面拍去,伴随着一股后劲,他摆平了身姿,一脚再点入地面,终身一跃,又跳到了树干之上,喃喃自语:“怎么办,那怪物的紫火该怎么破.......”
就在他思索时,惨无居然抬起了头,正好瞧得树干上的飞鸟,四肢发力,一跃而上。
“说好不会抬头的呢!”飞鸟惊讶万分,赶紧撤离。
两者你追我跑小片刻,飞鸟体力有些透支,加上身体的疼痛,明显使得速度再减一截,而惨无却没有任何减速征兆,直接将飞鸟扑入了地面。
啊......
半空中,两者相拥在一起,惨无在上,飞鸟在下,而惨无身上散发的紫火,犹如滚烫的油锅,使得飞鸟白皙的肌肤瞬间变色,一声惨叫从飞鸟口中冒出。
飞鸟释放着全身最大能量,作以护身体,尽量想减少惨无身上紫焰带来的伤害。
战力的差距,他无法避免那炙热所带来的钻心之痛,一口鲜血从嘴中流出,尽管如此,他任不忘挥动短剑,可是,依然没有惊天神力的释出,他手中的短剑,就像一把普通的寻常物,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无奈,他只能将手中短剑当利器使用,强忍受着惨无紫焰的灼热,一个劲的猛刺,连续的手指触碰到惨无身上紫火,使得他指尖血肉显露,流出的鲜血如同被蒸发般,冒着烟气,由不得他顾及一二,咬牙便是继续一顿乱刺,可是,每每短剑刺入惨无身体,又拔出时,惨无都跟没事一样,身体在愈合。
飞鸟就快落入地面时,他看中了惨无颈部,猛然的扎了进去。
啊!
一声惨叫传出,惨无放开了飞鸟,滚入地面,四处翻滚,手舞足蹈,像发疯了一样,再细细看上他脖子的伤口,鲜血直流,久久不能愈合。
见得眼前景象,飞鸟明白了惨无弱处,他喘了几口大气,忍着刀绞疼痛,快速起身,迈出艰难的步伐,想过去补刀,那料,惨无突然又爆出一股更强的诡异能量。
惊天的能量涌出,惨无身上的紫焰升起了数米之高,随着紫焰的扩散,周围四周,迅速成了赔祭品,如同与紫焰成为一体,紫光璀璨夺目,仿佛吞噬了黑暗,再看向它脖子,此时伤口正在愈合!
惨无如同无敌的存在,飞鸟曾在灵域胜过无数战斗,即便是四千多战的困兽,也没让他感到如此棘手,这一刻他慌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惨无从地面爬起,但是颈部伤口还未痊愈,任可见鲜血溢出,他如着魔般,四处乱撞。
飞鸟索性先拉开距离,跃入旁边的草丛,脚刚点地面,他就有一种空空荡荡之感,随之落了下去。
就在这时,不远处,忽然升起一道光柱,直冲云霄,宛如一根晴天大柱,一股汹涌澎湃的能量,正从那道光柱扩散而开,随着能量的扩散,古林传出了百兽嚎啕,百鸟齐鸣之声,声音十分混杂,使得入耳让人难受。
正是这般突如其来的变故,吸引了惨无,他紫眼直勾勾的望了过去,像是嗅到什么珍宝一样,拔腿就冲了过去,不再管飞鸟。
飞鸟落入一个坑中,大概有十米之深,周围漆黑一片,隐约只见兴许光亮,他正准备起身,一掌撑入地面,指尖传来一股触感,他将手延了过去,随之摸了又摸,有种光滑之感,似乎还有蠕动的感觉,旋即,他将此物拿到眼前,顿时,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见一根蛇尾显露而出,吓得他紧忙松手,拿起短剑,便狠狠宰了过去。
曾近他不知见过多少死人躯体,对恐惧早已麻木,如今却因一条大蛇,乱了手脚,自嘲道:“现在沦落到一条蛇,都可以欺负我了吗”
地洞上方被密密麻麻的树枝遮挡,其树枝表面还扑了一层草,只因飞鸟刚刚落入,使得哪里多了一个漏洞,再看此洞构造,显而易见,这里是用来捕获野兽而挖的大洞,殊不知正是这个大洞救了飞鸟一命。
外界的情况飞鸟全然不知,不过先前那些混杂的叫声,他却听的一清二楚,而他发现惨无似乎并不知晓他在此,于是便有养精蓄锐的念头。
他站起身姿,围绕着地洞巡视了一圈,未发现再有什么古怪之物,便坐下地面,身体带来的疼痛之感,使得他出气有些急促,穿在身上的衣裳仅剩一些布条,可见上半身,残留着不同伤痕印记,尤其是那像被油锅淋过一样的肌肤,显得格外明显。
飞鸟盘坐在地,双手紧闭,各搭在膝盖上方,他缓缓闭上双目,同时将体内能量运转,扩散其全身,疏通经脉,大概过了小半会,他的脸色稍有好转许多,唇齿微起,一吸,一出,显得有些均匀起来,一股淡淡的光晕,正从他身上散发而出,与惨无缠绕的火焰不同,更像是白芒,将其整个人包裹在内。
“哎,这才过几日,你就搞成这副模样,这与你为奴时又有何区别”
正在他疗伤之时,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入得他耳内。
“是谁!”飞鸟惊呼,他想不起这声音到底是谁,旋即,拿起怀中短剑,紧忙起身,朝四周打望,映入眼内的除了那条蛇,便是空荡荡的地洞,不见人影。
“这么快就忘记了我吗”
声音的再次想起,飞鸟诧异,眼珠左右摆动,似想要寻得传音之人,可是依旧见不得人影,但他回想起说话者的用意,似乎察觉此人应该在他还是奴隶之时,就认识。
他再想起灵域,那冰凉凉的牢房,永无止境的厮杀搏斗,只为博得天上人的欢喜,飞鸟顿时一额黑线,握在手中的短剑更加用力,俩眼发狠,问道:“你到底是谁!”
在乱域,飞鸟得知这里的人都不知道何为灵域,更别说认识曾近的他,如今好不容易摆脱了天上的挣脱,说什么他都绝不会再回到那牢笼之中。
听者似乎感受到了飞鸟的紧张,传出笑声,回道:“别紧张,我不会害你,也不会让你再过被他人掌控的日子,想想你是如何来到这片天地,又是如何得到你手中的那把短剑”
“短剑”听闻,飞鸟恍然大悟,像是一语点醒,旋即,他将手中短剑拿在眼前,打量了一番,似想确定声音是由短剑发出,问道:“你在短剑里?那夜给我短剑之人?”
“看来你不傻,还知道我在短剑里”声响从短剑发出,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还记得我那夜对你说的话吗,我希望你像飞鸟一样,无忧无虑的活下去,可是如今,你看看你,刚出牢笼,又入虎穴,你这样让我如何安心”
他的声音给人一种温和,却又像飞鸟亲人一样,能听出他的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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