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害羞了?”凤祁低笑出声来,那凉凉的胸膛震动着,很难想象,他竟然会笑!
平日里的微笑,都不过是那种淡淡的,像这样笑出声,是没有的事。
难道他今天的心情很好?
确实,凤祁今天的心情特别的好。
小女人当了鸵鸟,他也不再逼她,“放心,这处房子的处地很好,阴阳极为调和,又是灵气聚集之地。”
当初找这里时,看中的就是它的地势,不只是适合阴界之物居住,还适合阳间的人。
很难的的一块宝地。
涧秋暗自撇嘴,她就知道,个人怎么会突然转向了呢!
原来这对他自己也有好处的!
“好了,睡吧。”
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涧秋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又睡着了。
这么久的同床共枕,她是真的已经习惯了这个男人的存在了。
要是有一天,她真的离开了,会不会不习惯?
在睡梦中,涧秋仍然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涧秋没有回宿舍,向离她们也是挺担心的,现在寝室四个人,只有她们两个了。
舒昕死于非命,涧秋被鬼缠上,自己都是自顾不暇。
“阿离,你说涧秋会不会有危险啊?”躺在床上的夏婷越想越不放心。
涧秋的男人,可是只厉害的鬼呢!
“不会,她现在怀有身孕,他不会伤害涧秋的。”向离肯定的说,“相反,他会保护好涧秋的。”
“可是,万一他知道我们的打算了怎么办?”
打算?什么打算?当然是将孩子打掉,然后彻底的脱离他的控制!
逃跑,涧秋曾经想过不是一次两次了,她一直都在想,也一直在尝试,只是没有一次是成功的,到后面,她自己都已经放弃了。
或许她本来就该是那样的命运!
现在向离说她叔叔或许会有办法帮她,她的心里面却又开始犹豫了。
那份犹豫,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是涧秋知道,跟凤祁是分不开的。
她对他动心了,哪怕他不是人,哪怕她的不幸都是来源于她,更哪怕,她的爷爷或许是他害死的。
可是她就是该死的动心了。
向离她们还不知道,她们还想着等叔叔来了,该怎么打掉那个碍事的阴胎。
“不会的!我们小心就好了。”
“阿秋真是命苦,好好的怎的就沾上了那种东西!”夏婷感叹。
不过不可置否,那个人,长的真好看,对阿秋也挺好的。
“对了阿离,为什么以前就没有听说过你是出自阴阳师世家的?”夏婷好奇的问道,她们之间相处了四年,连她们都不知道她是出自阴阳师世家呢!
向离眼神闪了闪,“阴阳师这都是老祖宗留下的了,现在的人,有谁还会信这些?我们的命运,不过是慢慢的沦为看风水的道士罢了。”
她说的也是,现在的人,多数是崇尚科学的,谁还会信鬼神?敬畏的有,但是要那么相信,几乎找不到什么人的。
就是那些算命的先生,驱邪的道士,别人也多当他们是骗子,是问,在当代的大学,你说你是阴阳师的传人,出身阴阳师世家,谁会信?还不如说是出身骗子世家呢!
因为在世人的眼里,他们干的就是坑蒙拐骗的活儿!
她也正是这样,所以才一直隐瞒着她的真实身份。
就是怕被同学看不起,当初学的时候,也觉得自己的家里是一种异类,她没有觉得光荣,反而很羞耻!
夏婷理解她的感受,从小的科学教育和家族传统相背离,甚至是,两个极端,她该信谁?她敢跟别人说?
捂住还来不及呢!
“你很厉害了,当初要不是有你,我和阿秋肯定被那个血脸害了。”
想起那日,她也还是心有余悸的,寝室突然冒出来一只血脸,而且还攻击了她们,若不是阿秋的辟邪玉镯和向离,她们肯定逃不过。
想到这里,夏婷抖了抖,害怕的看了眼周围,确定没有发现异常,才放心的了一下下。
只不过,自从那次之后,她们的寝室,永远放了一些辟邪驱邪的符咒,而且,寝室的灯,永远是开着的。
向离还好,毕竟她小时候接触过这些,夏婷以前是闻所未闻,突然接触到,对她的打击还是挺大的,受到的惊吓,也是最大的,现在不管她走到哪里,她都在担心,担心时不时的从哪里蹦出一个东西来。
她甚至不敢一个人独处了,不敢一个睡觉!
只有跟在涧秋和向离的身边,她才会安心!
哪怕她知道,阿秋身边最不安全,但是她还是一样的心理。
对她的话,向离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不接话。
她厉害么?不,她只是向家最无用的一个罢了,当初看不上家族的传统,现在,全凭那点本事保命,她以前有多排斥,现在的心理就有多懊悔。
甚至还觉得自己愚蠢万分!
次日,涧秋醒来时,凤祁已经不在床上了,他们的卧室是在二楼。
她洗漱完毕,下楼时,正看到凤祁坐在餐桌前,似乎在沉思。
那梨花木的餐桌上,摆放好了早餐。
涧秋下楼,随意扫了一眼,又是粥和汤。
她嘴角抽了抽,现在看到米粥,她就忍不住反胃。
没办法,和凤祁在一起后,不,应该说是从他陪她吃早餐开始,就一直喝粥的。
喝的他胃都酸了,想不到现在又是粥。
涧秋略嫌弃的拢了拢眉毛。
细微的表情没有瞒过凤祁,“怎么了?早餐不合胃口?”
“以后,能不能不喝粥了?”涧秋苦着脸说。
“嗯?这回是鱼汤枸杞粥,正好可以给你补身子,怎么?不喜欢?”
那也是粥啊!
涧秋心里哀嚎,当初是什么?从白粥,到鸡丝粥,什么红枣粥,现在又是鱼汤枸杞粥。
那就不是粥了?
性质都是一样的啊!
她闷闷的说,“我不喜欢喝粥了!”
凤祁也没有怪罪她,只以为是她怀孕,口味古怪。
其实他不知道,涧秋早餐很少喝粥的,她向来不热衷于粥类。
连续喝了好几天,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再让她喝下去,说不定会真的要抓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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