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你少在这里狗拿耗子假好心!”无景弦乐见没有人了,脸色当即变了,看着无景朝歌,恨不得要将她吃了一般。
朝歌并没有恼,继而道:“姐姐怎么能够如此说呢,我也是真的关心你。”
“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今天又怎么会被父亲责罚。”弦乐没有想到自己每次做事都会这么的不顺利,虽然禁足三个月并不多,但是却大大限制了自己的活动范围。
在者,府上的下人又怎么看她?
“姐姐莫非是想要拿朝歌的名声来开玩笑?”朝歌眼中瞬间溢满了泪水,带着恐惧。
弦乐此刻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分,堆上笑脸,拉着她的手忙道:“姐姐刚才说的都是玩笑话,妹妹没有事情自然好,只是现在你有了二殿下,要事事小心,免得被人抓了把柄。”
纵然心中是巴不得她出个什么事情,可是嘴上也只得这么说。
朝歌破涕为笑,点了点头,“妹妹就知道,姐姐待朝歌最好了。”
曾几何时,她在小时候也说过这句话,只是当时不知道,眼前的人恨她入骨,已经起了想要杀了她的心思。
“时候也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弦乐心中有些烦躁。
“恩,那姐姐,我就先回去了。”朝歌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她并没有回到凝颜阁,而是去了温氏那里。
父亲因为朝中的事情已经去了书房,此刻温氏正坐在屋内的软榻上,等着自己。
“今日的事情,让母亲担心了。”朝歌顿了顿,又道:“是朝歌不好。”
“自家的女儿,谁又会真的嫌弃,更何况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母亲做梦都能因为你乐醒呢!”温氏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身旁。
“母亲说的哪里话,自是您教的好。”朝歌看到桌子上的茶具,摆弄着。
似乎已经成了习惯,每次到母亲这里,只要有空,都会给母亲泡上一杯茶。
温氏看着朝歌认真的神情,眉眼也柔和了一些,燃着的烛光将屋内照的暖暖的,袅袅的茶香绕梁而去。
“你做事情母亲从来不说你什么,今日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温氏接过朝歌递过来的茶水,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
朝歌拿着杯子的手顿了顿,温氏又道:“你可不要骗母亲。”
“朝歌又怎么会骗您。”朝歌垂目,“其实今日无景弦乐说的话都是真的。”
只听得茶杯碎在地上的声音,朝歌抬起头,慌忙道:“不过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朝歌只是欣赏他。”
“可是你现在已经是皇上钦点的二皇妃!”饶是温氏,也忍不住颠怪。
朝歌听了,不在说话,即便是二皇妃又如何,她看上的人,即便是穷极一生,也要得到!
温氏又想到了什么,叹了叹,又道:“可是诀家的孩子?”
“母亲怎么知道?”朝歌眼中多了惊讶。
“我的孩子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你从未同我提及或者说些什么玩笑话,唯有上次我说诀家的事,你上了心,诀家那孩子好是好,可是你父亲同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温氏说着,又看着朝歌,“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生在无景家,你的幸运,也是你的不幸……”
“皇家已经盯上了我们无景家,这亲事,也不是你父亲和我能够左右得了的。”温氏叹了叹,拉着她的手,“这一生,富贵荣华,便已足以。”
“恩。”朝歌点了点头,心中却不服气。
只要能得到心中所想的,纵然是乱了这天下,又如何!
“你也不要不将我说的话放在心上,娘也都是为了你好。”看着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温氏知道,她定是不当回事。
“母亲,我知道了。”朝歌应着。
“天色也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最近不要在和诀家来往了。”温氏知道她的脾性,免不了又多叨唠了几句。
“恩,女儿告退。”朝歌说着,落荒而逃。
她知道母亲是喜欢诀家的,不然也不会在她的面前提及,只是没有想到母亲会这么反对自己。
这么想着,她想到了六殿下说的话,即便是她想要反对和皇家结亲,那又如何,最终还是逃不过命运的摆脱。
走在回去的路上,到了一处亭子处,觉得无聊,便走过去坐了坐。
谁知道风间思辰在此时过来,她虽然心底有些惊讶,但是随即又了然。
“有事?”这会她并不愿意和他多说话,如果不是风间思辰,她如今也不会如此的苦恼。
“听说今天下午你和诀熙去了醉仙楼?”风间思辰看着她,眼中多了几分寻味。
“是又如何,莫不是这天下的酒楼都是你开的?”被盯上的感觉很不好,朝歌并不喜欢。
“你说的虽然不全对,但是京城中但凡有名些的酒楼,都是本殿的。”说着,他扬起了下巴,眼中多少有些得意,“今日的事情,若不是本殿帮你,你觉得你逃得过去?”
“那还真要谢谢二皇子了。”不知何时,起了风,荷叶四处摆动,朝歌望了一眼,不在看他。
“谢我就不必了,你拿着本殿亲自酿的桃花酒去同别的男子共饮,可是将本殿放入眼中了。”风间思辰知道她是个聪明的女子。
“朝歌并无心殿下。”她粉唇轻启,想要离开,却被他拉住手,她瞪着他,羞怒道:“你要做什么!”
“想要你同本殿共饮一番。”说罢,他将带来的桃花酒拿了出来,一共两坛。
只见朝歌的脸色变了变,她今下午就喝了几杯便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这会是万不能再喝了。
“二殿下这是在开玩笑吧……深夜在无景府与无景府嫡亲大小姐共饮酒,说出去也是不妥。”这一刻,朝歌怕了。
“怎么,今日在醉仙楼就不怕被人说了闲话去,你今日若是敢踏出这亭子一步,明日你和诀熙的事情便会传遍整个京城。”
朝歌顿住步子,手握紧了几分,她转过身,又坐了下来,“这附近还有其他人么?”
“本殿做事,你还不放心?”思辰将酒坛子揭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两个金制的酒杯放在两人面前,眼中带着笑意。
“不知道是谁前些日子夜里跑到无景府。”朝歌轻嗤,眼中带着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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