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止的话似乎惹恼了那婆婆,就见那婆婆语气不善道:“小丫头,我是谁你无需知道,我今日来找你是为了让你帮我办一件事,你若办不成的话,我就让宁剑山庄横尸遍野血流成河!”
“你……”容浅止一惊,很想把这疯婆子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但她顿时想到宁剑山庄出的人命以及她外祖父被传仙去之事会不会都出自这疯婆子之手,她眼珠子快速转了一圈道:“婆婆,我们应该不认识吧,既然不认识,你为何要找我办事呢?”
泥煤的,先套出这疯婆子的身份再说。
“我们是不认识,不过谁叫你是那老不死的外孙女呢,你比那宁婉晴宁婉月聪明多了,让你办事,我放心,懂吗?”
容浅止磨了磨牙,却笑道:“婆婆厚爱了,真是我的荣幸!”从这疯婆子的话中,容浅止可以判断这疯婆子一定是认识她外祖父的,而且两人以前还有过节。
“好了,小丫头,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是谁么,等你把事情办成了,我自然就告诉你我是谁。”
“婆婆真聪明!”容浅止笑:“婆婆,您说,您想让我帮您办什么事情吧。”
“三日之内让那个老不死的出来见我!”疯婆子的声音带上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容浅止蹙了蹙秀眉,疯婆子的意思是她外祖父闭关实际上是成心为了躲着她?他为何要躲她?
她想了想道:“婆婆,我听说外祖父闭关了,而且我今日还听说外祖父已经不在了,您让我到哪里找他去?”容浅止想,她正好可以先从这疯婆子嘴里确认那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放心,那个老不死的不会这么容易就死的,他定是躲在哪个地方风流快活呢!”
“既然如此,婆婆,下个月初三就是外祖父的寿诞,离今日没几天了,您干嘛还这么急着找他?”
疯婆子冷冷地哼了一声:“你当真以为那个老不死的在寿诞那日就会出现?你也不打听打听,十年前的那次寿诞,他出现了吗?他不照样当了缩头乌龟!”疯婆子越说越气,她又道:“那个老不死的,他跑掉和尚跑不掉庙,这一次他再不现身,我就杀尽他宁剑山庄所有的人!”
“婆婆,即便外祖父跟您有什么过节,宁剑山庄的很多人都是无辜的,婆婆,您这样做不好吧?”容浅止真想把这疯婆子揪出来,看看她是什么样的老妖婆!
“我不管,谁叫他们是他宁剑山庄的人!”疯婆子顿了顿,又道:“小丫头,既然你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那你就快点把那老不死的给我找出来!”
“我又不知道外祖父在哪里闭关,我去哪里找?”
“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记住,你只有三日的时间!”
“喂,婆婆……”
喊了几声,再没有疯婆子的声音,容浅止咬了咬牙,该死的老妖婆!
不过,不管这老妖婆是何身份,是何目的,容浅止觉得她必须立马把这件事告诉宫漠寒,她随即出了屋,往偏厅走去。
刚刚不久前,破风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宫漠寒禀报,她看得出,破风似乎并不想让她知道,她便没有跟着过去,她想,这个时候破风应该已经禀报完了。
她来到偏厅门口,厅门紧闭,破风还没有出来,她猜想破风是不是还没有禀报完,她便站在外面等着。
此时,宫漠寒正站在厅中,看着手中容浅止的画像,满脸的寒冰。
破风跟随宫漠寒多年,但感受着屋子里冰窖般的气息,他还是忍不住心中发怵,他知道此时爷定时极怒的。
过了好一会,宫漠寒这才开口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详细说来。”
“是!”破风开口:“两日前,王妃被百里无尘以一千两银子的价钱卖入春玉楼,春玉楼的老鸨钱妈妈受百里无尘的指使当晚便找了四名男子去了王妃的房间,不过,王妃骗他们说身子有病,还让他们以谋财害命为由去府衙告了那钱妈妈。”破风停了下来,吞了吞口水。
宫漠寒攥紧了拳头:“接着说。”
“是!”破风又道:“后来钱妈妈被衙役抓了去,但她让人疏通关系后,今日被无罪放了出来,她回了春玉楼后,便让人画了王妃的画像,送到府衙,让府衙帮她捉拿王妃。”
“好大的狗胆!”宫漠寒一圈砸在了案桌上,案桌砰地一声,瞬间四分五裂。
容浅止站在外面被吓了一跳,她虽然没有听到破风跟宫漠寒说了什么,但她听得出来宫漠寒在发火。
她想了想,先回了屋子,想着等宫漠寒气消了再跟他说那件事。
破风一个激灵,他急忙道:“爷息怒!”
宫漠寒好看的凤眸中电闪雷鸣,他沉沉地开口:“把那老鸨给我碎尸万段扔入江中喂鱼,把那春玉楼给我烧了,但记住,让他们不要伤了那里面人的性命。”
“是!”
“还有,把那知府也丢到江中去,为官不清,要他何用?”
“是!”
破风离开后,宫漠寒再次看向了手中容浅止的画像,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容浅止的眉眼,喃喃道:“止止,为何要撒谎骗我?”
那日宫漠寒带容浅止去燕沐宁珞的宅子,两人沐浴的时候,宫漠寒就发现容浅止的胳膊上有很多红点,他清楚地记得容浅止跟他说宁江的水让她感到不舒服,起的疹子,过几日就会自己消下去,不碍事的,当时光线昏暗,他并没有看得仔细,便信了她的话,此时想来,那些哪里是什么疹子,分明就是止止自己在胳膊上扎的针眼!
想到这些,宫漠寒心中既心疼又恼怒,他把画像收了起来,抬脚出了偏厅。
他回到房间门口,伸手准备推门进去,但想了想,他又把手缩了回来,转身快步离开了。
容浅止等了足足半个时辰,依然不见宫漠寒回来,她出了房间,找下人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宫漠寒去了江边,她随即追了过去。
“漠寒哥哥……”容浅止在宫漠寒身后唤了声,但宫漠寒并没有回头,也没有理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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