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身手敏捷、从昌邑王府一路跟入宫中的侍卫一哄而上。
片刻后,一名侍卫满面红光地来到了刘贺面前。
“陛下,抓住了!”
张贺看着这侍卫手中的鸡,表情呆滞。
合着刘贺说的鸡,还真就是鸡啊……
刘贺同样也是颇为高兴,笑道:
“朕就喜欢这种黄白杂色的老母鸡,炖汤最香了。”
“娘的,这宫里的御厨都是死脑筋,说什么服丧期不能吃肉,可憋死朕了。”
听到这里,掖庭令张贺终于回过神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
因为刘贺还处于丧期,是不应该吃这些的,所以御厨也不敢给刘贺做。
于是刘贺干脆就跑到皇宫后面的掖庭,当场抓鸡来了……
张贺哭笑不得,本想说陛下您要是想吃鸡,派个人和臣说一声不就是了?
没想到下一秒钟,更加让张贺无语的事情发生了。
刘贺眼睛又是一亮。
“猪!”
“快,给朕抓了这只猪来,朕要吃烤猪!”
半个时辰后。
刘贺一口气将鸡汤喝完,放下陶碗,心满意足地打了一个饱嗝。
在他的面前有一个临时的木制烤架,上面旋转着一只三十斤左右的小猪,已经被吃得只剩骨头。
“舒坦,真是太舒坦了。”
刘贺拍了拍肚皮,站了起来,对一旁表情复杂的掖庭令张贺道:
“今天开始,你每天送三只鸡、鸭、鹅到朕那边去,再加一头猪。”
张贺一脸为难:
“陛下,您是在服丧期……”
刘贺大怒,皇冠面前的旈珠一阵晃动。
“服丧,服什么狗屁丧!”
“朕的皇考早十几年就死了,朕需要服什么丧?”
张贺瑟瑟发抖,不敢开口说话。
这可是送命题啊。
刘贺看着面前的张贺,冷笑道:
“你弟弟张安世,据说可是大司马麾下的头号走狗啊。”
“呵呵,若非知道你和他已经决裂,朕今天要可不仅仅是吃只鸡,朕还得拿了你的狗头!”
张贺大吃一惊,赶忙跪下:
“陛下息怒,臣一定每天将鸡鸭鹅还有猪如数奉上。”
刘贺看着张贺这般模样,脸上露出笑意,拍了拍张贺的肩膀。
“这才对嘛。”
“朕是大汉的天子,做什么事情,哪里需要别人来指手画脚?”
说话间,刘贺左顾右盼,突然眼睛一亮。
“那边那个女子是谁?”
张贺抬头看去,发现是一名宫女。
这宫女身段婀娜,拿着一盆衣物,正袅袅婷婷从不远处走过。
张贺忙道:
“她是……”
“她是朕的了!”刘贺非常果断地打断了张贺,舔了舔嘴唇。
“娘的,从昌邑国到这里都快半个月了,还没开过荤呢。”
“你去,让她过来给朕侍寝,现在、立刻马上就要临幸她!”
张贺头皮发麻,忙道:
“陛下,这、这名宫女是先帝临幸过的!”
刘弗陵曾经临幸过的那些宫女,基本上都被霍光关在了宫人狱中。
刘弗陵死后,这些确定没有怀孕的宫女才被放了出来,承担在掖庭中最为繁重、辛苦的洗衣工作。
不管怎么说,刘弗陵毕竟是刘贺名义上的父皇。
刘贺若是睡了刘弗陵临幸过的宫女,这就是乱伦啊!
但此刻刘贺在兴头上,哪里管这么多?
他上去直接就把这宫女拉住,然后强行带进了一旁的某座宅子之中。
张贺还想要阻止,刘贺在进门之前猛然回头看了张贺一眼,目中杀机闪烁。
张贺身体一颤,毕恭毕敬地低下头,啥也不敢说了。
砰一声,门被关上,随后里面传来了刘贺取乐的狂笑声。
张贺看着这栋极为熟悉的宅子,先是一惊,随后又松了一口气。
“还好,刘病已皇孙昨天刚刚搬走了。”
没错,这间开着门,被刘贺临时选中用来淫乐的宅子,就是刘病已之前居住的地方!
若是刘病已没走,刘贺进去之后发现了美貌的许平君……
张贺忍不住擦了一把汗。
那样的话,都不知道事情该怎么收场了!
大汉世界中,汉武帝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这个刘贺,简直就是胡作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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