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回了天然居,心情烦杂,哪里还有心思练功,直接倒床就睡。正迷糊间,直觉下体一股温润舒畅的袭来,慕容复睁眼一看,不由惊呆。
只见是阿碧这小丫头,一见慕容复醒了,未做停歇不说,还更加放肆吞吐起来……
“公子,是阿碧服侍的好,还是阿朱姊姊服侍的好“一时两人事毕,阿碧边把玩着他的欲望,边对他柔声柔气道。
“都好,一个胆大妄为,一个心细如水。看你累的满头大汗,以后可别逞强了”慕容复用袖子擦了擦她额间的汗珠,将几缕青丝挽到耳边轻声劝道。
“才不呢,我欢喜还来不得呢!再说,我和阿朱姊姊从小就想着长大后给公子您暖床叠被子哩。服侍公子本就是应该的,哪有什么好难为的啊。”
“阿朱之前喜欢我,怎么可能?之前,我记得她在我面前一直都行规守矩,那天是我着了魔,用强轻薄于她的”
“阿朱姊姊心内可是倔着哩,如果她真没对公子起那歪心思,她怎会轻而易举的就被公子扒了全身衣服,行这男女之事呢!公子,你别看阿朱姊姊之前平日里一本正经,对公子毫不在意的模样表情。可是她瞒的住别人,怎能瞒的住我阿碧哩!公子那次走时她不无人处独自落泪,八九日茶饭不思呢!好几次我都瞧见她半夜中起来,登上明月楼,凝目南望‘燕行小岛’呢!公子春夏秋冬所用的衣物,虽然她每个季节只做三件,可那件她不精雕细纹,费尽心思呢”
“嗯,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心肝宝贝儿,放心吧,你们的心意我都知道了。我慕容复今后一定会时时刻刻把你们都放在心间,捧在怀里的”慕容复思索半响,已然明白原著阿朱为何于杏子林事件后,才冒着生命之危为慕容复偷盗易筋经的缘由。她固然是为了报答慕容博的救命养育之恩,但何尝不是为了自己的一世深情。
此间不谈,话分两头,却说林佩,冷月母子在岸上从日出等到月升,仍未见慕容一氏派人前来回信。只好悻悻而归,在临近的一个林家庄村将就歇息了一晚。次日念及林正松病情紧急,不能再做耽搁,故未等允诺,就令人驶船直往燕子坞行去。
“小姐,你说慕容公子他还会不计前嫌,答应救治老爷吗?”一身穿着紫杉的女子,正双眉紧蹙,忧心忡忡的问道。
“紫燕,不必担心,听他在江南一代好为结交达官显贵,想我爹爹乃当今心腹重臣,任这江南巡盐御史已有九个春秋,威望素著。哼,他这臭男人,巴结还来不及呢,怎会好意思拒绝呢!”
“休的胡说,要明白祸从口出,珮儿小姐,今日我们是来求着慕容公子来救人的,又不是来炫耀家势的。这慕容氏在这太湖已是经营一百多年,湖中眼线极多,莫要被他们听到,惹怒慕容公子,误了老爷的救治时日。”
“呵呵,二娘,我知道你是从慕容府上来的,但如今连这儿子都有两个了。哼……我娘也早没了,你几年前就被抬为正室了,又何必还借着慕容氏的势,胳膊肘往外拐,向着他们说话呢!”林佩依然一身月白色及地长裙,冰颜玉肤,仿佛九天仙子,孤标傲世,不可方物,但却言语刻薄,伤人诛心。
“燕子坞,参合庄,慕容氏,不过几百年前的没落王孙而已。竟在这太湖各岛横行无忌,欺男霸女,还真觉得自己凌然在上,高人一筹了。让我等了一整天,摆这么大的谱,不怕闪了腰。待爹爹病好以后,定让父亲给这里知州府好生嘱咐一下,好好打压打压这慕容氏的嚣张气焰,给百姓一个安宁不成!”
“珮儿小姐,你说话也太过分了!再怎么说,人家之前还救国你和晴儿小姐一命呢!你就算不报恩,也不必如此刻薄恶语……”
“呸,他救我,他那里是救我,他一好色之徒,明明就是看上了我和晴姐姐的绝代倾世的容貌。我刻薄,我就刻薄怎么了,反正也没人教我。本来我六岁那年就可以进京陪玉哥哥的,结果就是为了照顾弟弟让我白白等了六年。哼,她又那里是我的弟弟了,我哪里都是就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好不容易有玉哥哥陪我,偏偏你又照顾不好爹爹,生生的将我唤了回来,让我和他分离。这大半年的时间里,说不定他早就和薛姐姐山盟海誓,私定终身了!咳、咳、咳、咳、咳”
她本就身子单薄,说着说着就眼泪就如同下雨似的不住往下掉,身子已然全身乱颤,紧接着又是一声声不断的咳嗽声,明显已是悲痛万分。
“好了,好了,姑娘你就别生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夫人也是为了老爷的病,也是为了咋们林府好呀。我看如今已是吃药的时辰了,我去把药热下端过来。”
“我不吃,我就不吃,那劳什子玩意,哭的要命,谁爱吃谁吃去。反正玉哥哥和爹爹都没在这里,也没一个人真心疼我,我病了,死了,你们说不定有多么高兴呢!心里定是想着,这药罐子终于死了,这下不用再折腾人了,是与不是?还有你,你如今也不和我一条心了,竟然向着她说话!呜呜呜”
众人尽皆默然无声,依旧匀速朝西划船,任着她独自哭泣,伤春悲秋。
好巧不巧,这番话正好被芦苇丛间、刚好巡视太湖水道的、水月坞探子听到了。这探子真是又惊又喜,暗道‘喜从天降,活捉一条大鱼’,当下也未惊动众人,划着船快速往水月坞中报信。
水月坞坞主水荣听到此信,亦是大喜,赏了这探子五张一百两银票。又忙令人召来独子云龙,两人整衣敛容后一路快马朝天然居飞去。这水月坞是慕容氏雄踞西山,称霸太湖的九大势力之一,慕容复也不敢随意托大,忙亲自迎进内堂。水荣提及此事,慕容复过湖就知,但面上不显,大是称赞二人做事精细,为人好义。这水荣之子欣喜之下,直言自己从小好武,但苦无良师指导,益友相论。请慕容复收到跟前使唤,慕容复问及水荣之意,亦是如此,故欣然应允。
这林佩母子众人,一路浩浩荡荡,飘飘摇摇到参合庄时,已是子时过半。风露,吟雪二人一得到通禀,就忙着起床穿衣,令人打着灯笼亲自相迎。二十余年未见,三人一见面,便喜极而泣,闻听众人还未进食,急令大厨房动火做饭,设宴款待。
清晨,太阳散发出万道霞光,明玉湖畔,有一白衣公子盘坐在杨柳树下的一块青石上,沐浴着朝阳闭目凝神。白玉无瑕的俊颜,上面泛着莹莹宝光。
‘嗤’
离他十丈左右的一棵杨柳,突然树干正中出现一个约有寸许的指洞来。
“没想到我奔波数月,功力竟不减反增,更加精进了几分”他轻声呢喃道。
此人正是姑苏慕容氏的当代家主,慕容复是也!他当初自离开扬州之后,一路游山玩水,及至杭州时内力才渐渐恢复。余后这十余天不是路上游街赏景,就是家中处理繁事杂务,今天才空闲下来,卯时三刻就来此练功。
“公子,风姨身边的大管家平儿来了,说是林御史家的人于昨晚间子时到了庄上。现林家三位贵客想要见公子一面,故风姨遣她送过拜帖来。如何处置,公子说个话儿,我好答复平儿去。”
阿朱边说边递上一封信函,慕容复瞥了一眼,只见信封正面写‘谨呈姑苏慕容复公子’九字,接过信来,放在草地淡淡道:
“相见不如不见,好生招待就是。告诉月姨她虽离府二十余年,府上仍待她如家人,我是外男,且繁事杂务颇多,让她莫要多想。”
一提到这事,慕容复就双眉紧蹙,也没心思练功了,便顺手拿起一旁的鱼竿钓起鱼来。
阿朱早知自家公子对于林御史这家人很不待见,连二话也没说只道了个‘是’,出府即同平儿说了自家公子的意思。平儿无奈点头,放下茶盏,一溜烟就出去了。
慕容复深知此事甚大,涉及林正松的存亡继绝。但一来恼怒林佩暗地里恶语相向,恩将仇报;二来以一阳指内力救人亦颇费精力,上次如不是刘伯父一日之内,数次端来各种珍稀名药给他进补,鬼知道他会不会坚持到最后。这林正松虽为官清廉,造福一方,但他又非世人眼中的善父圣母,又何必冒着损耗根基的危险,相助于他?
“平儿,少主怎么说,几时过来相见?”冷月说道,他虽然对慕容氏敬畏之心犹在,但自八年前被抬为正室后,傲慢之心渐增,故比起以前已是大大不如了。
“少主说了,他是外男,不好相见,让林夫人莫要多想。林夫人虽离府二十余年,但府上依然待林夫人如亲家人一样。让府上好生照顾你们,要什么穿的用的,缺什么吃的喝的,都经管直接开口,勿须客气。”
冷月听后大失所望,想他家大人这几日来病情愈发严重,三天有两天都在昏迷。数日前她自刘府听闻姑苏慕容氏当代家主能以其雄厚内力治人大疾,可将人洗筋伐髓,有绝处逢生之效。忙说与家中老爷,老爷闻之亦是大喜,忙令人送上拜帖,命她与长子林瑜,嫡女林珮日夜兼程前来。好不容易到的这参合庄来,送上拜帖,本想他慕容氏数代图谋复燕大业,得知此事定欣然自得,速来相会,却被言不便相见,这怎如何是好?
“少主说的也对,如按常理而论,确实应该如此。但实不相瞒,风姐,雪妹,我此行来到府上,一呢为了在老爷和夫人的坟前烧纸磕头;二是呢我们姊妹二十余年未见,很是思念,便前来和你俩叙叙旧;三呢是我在家中,常常忆起府上的楼阁亭台,西山的飘渺云烟,就借此机会前来看看;四是我家老爷现有紧急要事,须和慕容少主当面相谈。”
风露,吟雪二人一听这话,双眼微眯,想起此次画舫上少主的反常行为,和上月刘颖母女亲自到府上探望道谢之事,看来此事定是十分棘手。心道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如此说来前面三点只是顺便的了,后面这点才是此行的关键缘由吧!当下均默默无言,看她如何再说。
“好平儿,劳驾你你跑一趟,给公子好好说说,就说事急从权,我们可以隔帘相谈,请他此次务必前来。”
这冷月边说边将手上的一副翠镯取下来给她带上,平儿望了一眼风露,转过身就出去了。
众人又等一个多时辰,平儿跑回来气喘吁吁的说‘我去晚了一步,阿朱说公子刚去去明月楼了。好不容易登上飘渺峰顶,明月楼的守卫又说公子巡视完早就回去了。我又返回天然居,阿朱妹子只笑我运气不好,让我到净心堂给观音大神烧个香,磕个头儿,好去去霉运,说公子又到水月坞去了。让我回来烧个纸,再到水月坞看看能不能碰见公子’。
众人无奈,又忙派了吟雪身边的大管家悟儿和紫燕去水月坞,又是等了一个时辰左右。两人无精打采的回来报说‘公子在水月坞指教了一番云龙公子和楚逸公子的剑法,就起身走了。至于去了那里,他们二人也不知。’
冷月,林珮,林瑜三人这才真的上了心,着了急。又忙指着平儿去天然居看看,问问阿朱,阿碧二人,看看她们是否知道慕容复的去向踪迹。三人都没啥胃口,随意吃了几口饭,坐在又是等了一个多时辰,平儿才满脸薄汗,微带酒气的小跑回来言道“好是不巧哩,我刚到天然居时,才知道公子吃完饭又去了曼陀山庄,看王姑娘去了。阿朱妹子见到我直乐的咯咯直笑,道我肯定是忘记了去给观音菩萨磕头祈愿,所以今天才会如此霉运连连,又硬拉着我吃了一碗饭,喝了几杯酒才罢手让我回来。”
“那阿朱这丫头定是没和公子谈及我这林家的要事了,她怎么会如此糊涂呢!风姐,想必是你这几年杂事繁多,没留意到公子这边,以后要抽空要给公子提提建议,让公子他好好的管管这院子里的丫头,这也忒放肆了,这种事情也敢瞒而不报。”
冷月瞥了一眼平儿冰声冷语言道。
“林夫人想是错怪阿朱妹妹了,公子一回来,她就和公子说了此事。但公子却没将此事放在心上,直道‘两次派了平儿这小丫头来,看来也不是啥大事儿,八九月没见表妹了,好是想念。月姨之事,想必也不急在这两三天时间,一切等他回来在说’。”
平儿一番话说的不卑不亢,令的冷月直接尴尬当场。
“公子说的不错,原也是我的不是,只顾着和两位姐妹叙旧了。但这种大事一天也捱不得,更何况三两天,瑜儿,大小姐我们直接去曼陀山庄去吧”
一行人又驾船到了曼陀山庄,王夫人正因为慕容复又硬闯她曼陀山庄之事生闷气呢!一问三人来意,才由气变乐,暗道这下也让慕容复吃个暗亏。那肯放几人进去,指着数十个婆子婢女看着一行人,不让他们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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