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祖母就是那玉像本人,你说我和你那梦里的神仙姐姐,有什么关系?”慕容复双眼幽深,似笑非笑的对他说道。
“什么,你,你,你竟然说,竟然说神仙姐姐,神仙姐姐是你的,你的亲祖母!这,这,这,这绝对不可能!”只见段誉以右手食指指着慕容复,满脸惊愕失色,口不择言大声道。
“段公子,我言尽于此,请你莫自作多情,好自为之便是!”
见慕容复懒的搭理于他,又走向她来笑道“既然姑娘无事,这便告辞了”
木婉清忙道“慕容公子,你…”她话未说出,就忽听到慕容复一声冷喝:“谁在哪里”跟着就见慕容复右袖挥出一道袖风,直向七八丈外的树丛拂去。
抬眼望去,只见松树丛中钻出十几个人来,正是瑞婆婆,平婆婆一伙人。略一寻思,便明白是因这南海鳄神上崖来,没段誉再投石阻拦了,他们这群人才乘机爬上崖来。
“你们几个在这里干什么?”慕容复眉头一皱,沉声问道。
“表,表少爷,你怎么会在这里?”平婆婆见了慕容复,立马将两把短刀放在背后,惊愕的问道。
木婉清闻言惊慌至极,暗自寻思难道刚出狼穴又进虎穴不成?接着又听慕容复说道:“我还想问你们这一大群人呢,不好好待在山庄内侍奉舅妈和表妹,大老远的跑到大理干什么?”
“表少爷好,回表少爷的话,我们是来抓捕这小贱人的”瑞婆婆收了拐杖,上前躬身说道。
“擒她干甚?我知道舅妈和大理的人一直不对付,但这是在大理,不是在江淮!扬州大明寺被禁的事忘了吗?难不成还想让这大理天龙寺的人,也把你们关起来不成”慕容复冷声喝道。
“表少爷,不是这样的,是这小贱人,月前她曾到曼陀山庄行刺过夫人。夫人得知此事后,恼火的很,特意命我们一路从南边追将过来的!”平婆婆忙道。
“表妹和舅妈还好吧!怎么回事,原原本本的说清楚。”见慕容复脸色缓下已来,她只感事情要遭,但袖中只剩机括,短箭一枝也无,只能瞪着眼狠狠的盯着平婆婆一伙人,期待事情不要太糟就好。
“回表少爷,事儿是这样的,上月十五号刚好掌灯时分,这小贱人和那老贱人乘着小舟,偷抹上岸来。两人在岛上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来回打听夫人的行踪,被我们一众人发现后,一路借着河道和快马逃蹿到这大理的深山野林里!表少爷放心,夫人和小姐当时正在用饭,平安的很!”瑞婆婆忙上前回道。
“我们给夫人通报此事时,夫人大为生气,当场就把书中的茶杯砸在了地上。喝着我们一众人务必要抓到这两个小贱人,擒拿回来后,剁碎了要去埋在家中的茶花根下,做化肥呢!我们一路从姑苏城追到了这澜沧江,已经折了好多人马,现如今这小丫头受了伤,又有表少爷在此,今日她可算逃不了了!”平婆婆满脸横肉,恶狠狠的瞪着她说道。
“还有同伙,那人现有消息没有?如今又身在何处?”慕容复追问道。
“没呢,我们刚出姑苏城外,那老贱人便仗着武力,早就不知道逃到那个旮旯角落里去了。不过小贱人她定知道,我们听这贱人称那老贱人为师父呢”瑞婆婆忙回道。
“嗯”
慕容复负手而立,目视苍穹,周围寂静一片,只听得澜沧江那滔滔不绝的流水声,众人不得他询话,也不敢肆意出言。
“哎,这位姑娘,你怎么说?我慕容复秉承君子之道,从不倚强凌弱,你说说看,他们两人说的是否属实,你师徒二人当真去曼陀山庄刺杀我舅妈去了?”慕容复沉吟片刻,长叹一声,转过身来,向着她问道。
“没错”自知众目睽睽之下,又怎么躲得过?她只好冷声回说。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你与你的师父是怎么联络的?她现在身在何处?”慕容复感慨道。
“慕容公子,多谢你刚才的救命之恩,但我师父待我恩重如山,如同再造。今天你要杀便杀就是,但莫要想从我这里,得到我师父一丝一毫的消息来。”木婉清凄然的望着她,绝望的说道。
“好好好,程门立雪,尊师重道,为人应当如此!你果真不错,也没算我白救你,这样吧,我就网开一面,不难为你了。走吧!”慕容复呵呵大笑道,看起来心情十分不错。
“你放我走?”
木婉清欣喜道,又是由死转生,劫后重生,她感到整个心室都仿佛活跃了起来,扑通扑通一下下跳的飞快,当下直道三生有幸。
“你觉得可能吗?”
慕容复对着她笑道,而后不待她开言,自顾自地继续说道“看见刚刚那个背着大剪刀,头大眼小,傻里傻气的岳小三了吗!当初他助纣为虐,和他二姐叶二妞,四弟云小鸟三个,在瘦西湖边上欺负两名弱女子时,被我擒住在大明寺活活关了一年多。不过想来渡情大师日夜操劳,没时间去用佛法开导三个恶徒,故而效果甚微,这出来消停没多长时间,又肆意妄为,无法无天起来”慕容复说道。
“那你要把我如何?是要囚禁在这大理的天龙寺中,还是关守在那嵩山的少林寺内?”木婉清听到他说‘岳小三,叶二妞,云小鸟’九个字时,心中笑意萦绕,及到他说完,心下才是大安,笑意盈盈疑惑的问道。
“你那都不用去了”
木婉清听他这话大感茫然,正是疑惑不解之际,忽觉面前似有几抹银白色的流光飞逝不见,耳内亦传进几缕轻微的剑鸣声,跟着只感到脸上几丝冰凉。一阵清风拂来,她还未回过神来,那面罩竟碎成十余片散落在地。
“模样倒是颇为俊俏,一粒麻子也没有,成日里戴着这个干甚?正好,我往日里出门在外,还没个服侍伺候的人,你以后白日里就女扮男装,扮作小厮给我牵马传餐,晚夜里当做丫鬟给我暖床叠被如何!”慕容复笑吟吟对她说道,貌似对他这不要脸的想法颇为满意。
“你,你,你,你竟敢擅自揭了我的面纱,我杀了你这不要脸的色胚!“木婉清回过魂来,一见面纱被揭,惊怒下也顾不得右背的伤了,捡起地上的宝剑对着慕容复右胸就直刺而去。
“呵呵,你就这点粗浅功夫,还好意思在我面前卖弄?”见慕容复轻描淡写的以右手食、中二指,夹着手中这把宝剑,任凭她如何用力,也无法撼动分毫。她不由气急,大骂道“呸,慕容复,你这个卑鄙下流,无耻至极的伪君子,还想让姑奶奶我给你做那不要脸的暖床丫头,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受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王八蛋的侮辱的……”还想在骂,直觉喉间廉泉、人迎、天突三穴皆麻,跟着便口不能言,全身发酸,差点瘫痪在地。
她要穴被制,不能动弹半分,只能恶狠狠的瞪着搂着她纤腰,一脸得意忘形的慕容复。
“小丫头,没想到你这性子还挺烈,不过没关系,公子我晚上给你好好给你几次教训,你就学惯了”慕容复一手搂着她,一手在她的脸蛋,薄唇,眼睛处摸来摸去,她是羞怒万分,可他却惬意至极。
“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慕容公子,你也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怎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干出调戏良家少女这等事来!你做这丧心病狂,伤风败俗之事,你于心何忍?你不是好为打抱不平,刚才还在为岳老三他们几个,在瘦西湖欺负的两名弱女子生气吗?慕容公子,你如此行为,与他们这等畜生有何不同?哎,你这可不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段誉在一旁看着,见慕容复他们一群人人多势众,先是不敢开口说话。但一见到慕容复竟做着伤天害理之事,一时气不过来,口不择言一顿斥责之言便就出口来。
“段公子,那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将这丫头和这她师父一起擒住,然后剁碎了养在我舅妈的茶花下面!段公子,没想到你这小小年纪,心肠却如此狠毒!”慕容复冷声说道。
“还有你这小丫头,真是不知好歹,刚才念你一片敬护师父的真心孝意。本想让你们师徒二人,到我舅妈面前好好磕几个响头赔个罪,在府上打杂十年就放你们二人离开。不料你如此蛮不讲理,我又没叫你陪洗陪睡,如何就成色胚了?哼,还想来杀我,真是狂妄的很啊”慕容复冷笑连连,捏着她的脸不屑道。
“真以为南慕容这三个字是白叫的?这几年死在我慕容复手里的穷鬼恶徒,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也不差你这一两个!”慕容复边说边解开了她身上的三处穴道,又点了她腰间的章门穴,跟着将她推出怀外。
“押着她,走吧”慕容复漫不经心的揉了揉略微发皱的衣角吩咐到,转身便走。
“平婆婆,将你们这几日的追捕情况,仔细给我说说”慕容复边渡着步子,边看向听候在他旁边的平婆婆道。
平婆婆闻言,不由欣喜,立马便事无巨细,一五一十的将知道的所有都告诉了他。
“既然已寻到她的住处,那就好办,我们直到她家中,守株待兔就行。如果这丫头识相告诉我等,或者这丫头的师父也爱护于她,就此现身来,也说不定!”慕容复顿了一顿又说道:“瑞婆婆,这附近离那无量剑派也不远,你就去给那东宗左掌门传个话儿。让他会同神农帮司空帮主,把门中所有弟子全派出去,在这方圆百里间传这丫头被我擒住之事。就说她这师父如果七日内不来这万劫谷,我们就将她这乖徒弟绑在她那破茅屋里活活烧死!”慕容复冷漠无情的说道。
“你,你这大恶人,你休想,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我师父半点消息,我师父也绝不会出来的!”闻言,她双眼通红急道。
“会不会那不管我的事,我只知道,七天后如果她还不来乖乖受死。那我就把你活活烧死,留着你的骨灰去给我舅妈的茶花去做肥料!你也别起自尽这傻念头,你若是自尽了,我就派人先玷污了你的遗体,再将你光着身子吊在大理的城门楼上。想必你那师父再是狠心,看见你如此不知廉耻,暴露躯体于这大理国都……嘿嘿,你想会是怎样”慕容复望着她如点黑漆的眼珠,邪笑的着问道。
慕容复的邪笑声,夹着着澜沧江那滔滔不绝的流水击石声,传荡在整个山谷间。一时间,在场众人都惊愕失色,纵是骄阳似火,也不由背后生出一片冷汗来。
“你,你真要这么做?你作为高人前辈,武林中鼎鼎有名的‘南慕容’,江湖地位如此之高,为何要对我这身受重伤,现已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这般斤斤计较?”木婉清闻言绝望至极,想到七日后将要被烧死,不由的身子乱颤,再也不敢发狠了,只得柔声细语向他道。
“呵呵,小姑娘,你既然听说过我慕容复的名号,那我问你,我这话到底是真是假!”慕容复似笑非笑的反问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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