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皇子?
龙瀚泽?
她没听错吧。
再次仔细的打量了眼前的人,没错,的确就是紫衫,没有什么不对,更不像是一副被人取代或者被人收买的模样。
像是猜测到祁云萱在想些什么,紫衫紧咬下唇道,拽着祁云萱的袖子小神道:“奴婢没撒谎也没说错,就是十皇子啊,现下就在草丛中呢,奴婢不知怎么办!”
说毕,紫衫还向祁云萱屋前的草丛那儿喏喏嘴。
祁云萱顺着她目光一看,的确是发现了草丛有个人影的模样。
将信将疑的走过去,把草丛拨开,见到的却是一张有些憔悴但依旧不改往昔那般俊俏又自大的面孔。
是的,紫衫没说错,这人就是龙瀚泽,虽说他现在狼狈的全身鲜血淋漓,浑身上下布满伤口,嘴唇也有些破破烂烂,那张应以为傲的俊脸也沾染上许多伤痕挂了许多色彩,但这的确就是龙瀚泽。
不管是从他浑身所散发的气质还是从他那虽然狼狈但仍旧不羁的眼神来看,这就是龙瀚泽。
“真没想到啊,本皇子有朝一日见到祁大小姐也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勾唇一笑,哪怕是落魄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龙瀚泽那张嘴也是依旧的气死人不偿命,“不过也是风轮流转,祁大小姐第一次求本皇子帮忙的时候,不知比我现下狼狈多少呢?”
祁云萱:“……”
后面甚至不用细想,就知道他口中所说的是祁云萱中了春药被他撞见一事。
“到了这个地步,也难为你还有精神气说话。”还是有些不解,可却对面前人的身份毫无怀疑,祁云萱伸出手去,将龙瀚泽扶了起来。
龙瀚泽似乎真的是伤势郭伟严重。
仅仅只是被祁云萱这么一拉,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朝祁云萱倒去,扑在了祁云萱怀里,害的祁云萱差点一个重心不稳,连带着龙瀚泽都摔了下来,还好后面有紫衫撑着,这才防止了悲剧的再现。
“啧啧,就这样把我扶出去,不怕被人看见,说祁大小姐你藏人?”可龙瀚泽向来是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主儿,一见祁云萱这样不仅没有知足的感恩,相反还更为肆无忌惮的把全身挂在了祁云萱身上,就仍由祁云萱拖着他走。
“怕,所以如若你不想死就闭嘴,要知道现下在华北那儿可还有另外一个十皇子呢!”被这重量压得有些龇牙咧嘴,祁云萱语气不善的提醒道。
之前她的确是想的没错。
能说出让他们早日成婚那番话的,绝对不是龙瀚泽!一定是向上次被人调换顶包了的情况那样,真实的龙瀚泽被逼迫到了一个他现在就无法控制地步的境界。
“然而假货终究是假货,模仿的再像也是假货。”说到此,龙瀚泽似乎也有些牙痒痒,本来那还在对祁云萱充满调侃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正经和深不可测起来,充满着浓浓的杀气。
将龙瀚泽一步一步挪回了自己的房里,顶着平儿和琴儿惊讶的眼神,祁云萱把龙瀚泽甩到自己之前的躺椅上就完事放着不管了,她抬着头居高临下的对着下方躺着的龙瀚泽道:“但你也不可否认,高傲如你的人也被那个假货个算计了把,落到了现在的下场。”
就像她祁云萱。
纵观前世身份那么耀眼那么尊贵,可皇子妃又怎样,皇后又怎样,最后还不是被李娇妍这个不是祁家人的假货玩的团团转后取代,最后所落得家灭人亡的下场。
“马有失蹄人有失手,本皇子相信一次失败会换来以后无数的成功的。”然而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郁闷,龙瀚泽看起来倒是一副很看得开的乐观样子。
对于龙瀚泽就是要用那种不客气的态度和眼神,祁云萱道:“噢?是吗,那你先下可要好好想想怎么把那假货扯下台去。”
说毕,还不等龙瀚泽回答,就开始转身拉着紫衫平儿和琴儿这三人到达自己的卧房,吩咐和让她们谨记今日之事决不可泄露半分给其他人。
紫衫答应的很爽快。
毕竟龙瀚泽就是她发现的。
可平儿和琴儿却是面面相觊有些不理解,尤其是琴儿,她素日里都在祁云萱房里坐着杂活伺候,也没被带到外面去过,所以压根不认识龙瀚泽,脸上一派迷茫和惊慌:“小姐,那男子究竟是谁啊,你们说是十皇子对嘛?可现下十皇子不是正在华北嘛。”
“华北的那位是假的。”叹了口气,想让琴儿信服,就必须得将理由说出口。
还好琴儿对自己也是较为忠心的,有些事告诉她也无妨,搞不好还更能让她在以后的日子更帮得上自己一些忙。
“假……假……假的?”没有接触过宫廷的险恶和宫中的凶险,琴儿依旧还是有些不能接受,结巴着嘴道,“那那那……我们现在屋子里头的才是真的十皇子吗?可小姐你怎么知道现下屋子里头的是真的十皇子而不是冒牌货啊?”
“小姐是要和十皇子定亲的人,怎会分辨不清十皇子这个人是真是假呢!”还好平儿反应的也比较快,听到祁云萱将上面的话说出来了,立马也就明白过来事情的来龙去脉,主动替祁云萱解围和向琴儿解释,“总之,十皇子现下一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所以才寻到小姐这儿想请求小姐的帮忙的。”
“那为何……为何不去找皇上和皇后娘娘?”琴儿还是有些弄不明白的,她是一直处在闺房里的人,平日里被欺负也老实的不会回嘴,很多弯弯绕绕的东西不理解不明白也是正常的,“都从华北来到京城了,如若找到皇后和皇上的话,那么肯定也没问题的,毕竟小姐都能将十皇子认出来,作为父亲母亲的皇上皇后又怎会认不出自己的亲生儿子呢?”
被琴儿的天真打败,祁云萱只能叹了口气,耐着耐心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哎……皇家之中,很多感情其实并不是琴儿你想象中的那么牢固,只是琴儿你要记住一点,还是方才我所说的那些话,今日之事决不可和任何人提起,明白吗?”
“嗯,是!”话已至此,琴儿就算是再不解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她还是比较喜欢祁云萱这个小姐的,所以很多事情就算自己不明白也会顺着祁云萱去做帮着祁云萱去做。
又在吩咐了一些小事情后,祁云萱让紫衫平儿和琴儿三人分头去忙碌了。
紫衫要多多辛苦一点,重新跑一趟外面的药馆,因为龙瀚泽现在伤势严重,不好好消消毒处理处理伤口等待伤势恶化了那情形可还要比现在的严重百倍。
而琴儿则是要去取一些方便龙瀚泽换洗的衣服。
毕竟他现在身上的衣物经过一阵奔波都变得零零散散,完全处于衣不蔽体的状态,不换件干净点的衣物都怎的得了。
最后的平儿任务比较轻,只是按照祁云萱的吩咐向香茗那儿跑了一趟,祁云萱把最近可能缺少的东西都列了一份表,让平儿送去给香茗,香茗看到后自然也知晓怎么做。
祁云萱其实最庆幸的就是让香茗嫁给了祁核程嫁入了祁家,因为没有辜负祁云萱的期望,老夫人的确是很喜欢香茗,就算之前对香茗的身份有所诟病,现下有了与莫氏的比较,逐渐也放心于将府里的事物交给香茗保管和管理了。
而正是因为香茗有管理祁国公府的权利,所以祁云萱现如今吃穿用度才没想之前家政握在莫氏手中那样的处处短缺,时不时被克扣。
香茗完全就是宠着祁云萱来的,几乎祁云萱要什么只要她有,立马就二话不说的吩咐人给祁云萱送过来了。
……
一阵忙忙碌碌后,该到的该有的总算是到达了祁云萱手里,而龙瀚泽也一改之前的狼狈,被祁云萱焕然一新。
有了在灵山寺鹤老的教导,祁云萱虽说对医术不是过分了解但也算是略知皮毛,在龙瀚泽时不时的口头指导下,给龙瀚泽的伤势涂了些许药和缠绕上了放置伤口发炎恶化绷带。
不过在顺利的背后也隐藏着无数心酸,譬如就在中间因为一些给龙瀚泽胸口受伤的地方抹药时被龙瀚泽那张欠揍的嘴说了一些让祁云萱面红耳赤的话后,祁云萱没有控制住自己给了龙瀚泽一拳,倒是使得龙瀚泽被这么一折腾下来,伤势好似看着还更加严重了些。
不过谁叫他自找的。
祁云萱已经不知是反复说了多少遍了,她最讨厌的就是龙瀚泽那张永远不知道节制和就此打住的嘴!
又给他喂了些药和拿了些吃食恢复体力,终于最后看到龙瀚泽重新恢复精力时,祁云萱才问了自己之前一直忍了好久可在意龙瀚泽伤势一直没问出口的问题:“那个人究竟是有多厉害,竟然能把你伤成这个样子?而且,在背后主使着这件事情的人,该不会是龙享御吧?”
俗话说有其母必有其子。
贵妃萧氏阴狠狡诈异常,说龙享御随母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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