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去索性来个眼不见心为净。
……
三人在一起的氛围顿时尴尬了不少,索性那顺治贝子虽说语气烦人是烦人了点,但也正如安平之前所说,若是所做之事没有触及到对方的什么利益,那么对方也不会把你怎么样或对你怎么样,只不过是嘴上调侃个两三句。
喝了几杯茶,一言不发的祁云萱只是干笑着听着安平和顺治贝子你一句我一句的来回斗论,等到天色晚了茶也喝得差不多了,而顺治王妃也像是完成了自己所做事情从尚书夫人那儿回来后,祁云萱才得以有了借口逃脱告辞。
“真的要那么快走啊,萱儿姐姐你伤势不是还未好全吗?要不今日就干脆留下来歇息吧。”小嘴一瘪,安平可怜巴巴的挽留着祁云萱。
瞧得出,经历过这么一番事,她心中对祁云萱的感情也更加加深了不少。
“下次有机会再留下来过夜吧,今日萱儿姐姐回府还有事情是要做的呢。”捏了捏手中从拿到时就一直不肯放开的凤尾笛,祁云萱柔声笑道,语气却是不容拒绝。
“……那好吧。”叹了口气,知道对方心意已决的安平也是一路送至祁云萱到门前,“那有空可一定还要过来玩啊,静儿会想你的。”
被这么庄严一送祁云萱也是不由自主的也是在内心哭笑不得:“放心,不就只是一段马车的功夫,有时间我便来看你。”
再说,不是说太后七十寿辰就要开始举办了嘛。
要知道作为郡主,安平这活泼好动的性子一直颇受太后喜爱呢,就算不来,想来安平和她再次见面的时间也是等过完年后掰着手指头可以算到。
再次坐上了车马,这次却是向祁国公府扬长而去,抬起车口出的一个窗口的窗帘,祁云萱看着这逐渐从眼前迅速闪过的景物和暗暗沉下来的天色有所感慨。
不知不觉,这重生后的时间也是过得飞快呢,虽说每当夜幕降临准备歇息时,脑海中总会产生一种不切实际的感想,好似其实这一切都是死后的自己脑内臆想出来的一样。
现实的她依旧还是在原地受着李娇妍的摧残,守着对龙享御的失望。
“小姐小姐,你说那顺治贝子真的喜欢咱们馨儿小姐吗?”就在这时,一旁本来沉默无言的坐在她身旁静待伺候的李娇妍却是出声了,她坐在祁云萱的旁边,一边顺着祁云萱看向窗外的目光自己也向窗外看去,一边又是提出了疑问。
“怎的了,忽然问及这个话题。”淡淡的将窗帘放了下去,祁云萱有些疑惑道。
眨巴了下眼睛,紫衫缓缓道:“因为在小姐你不在的那些日子里,奴婢我也是时不时的被二夫人说是顺治贝子来人手不够唤去二小姐房里干些杂活的,偶然间也瞧到了顺治贝子和二小姐说话的时候,不知为何,他们说话时的感觉完全没有方才顺治贝子和安平郡主说话时的氛围。”
“一个是妹妹,一个将要过门的妻子,态度有所不对也是正常的吧。”此时的祁云萱虽然回想了之前在祁国公府看到的顺治贝子的态度和在这之后在顺治王府看到的顺治贝子的态度也觉得稍微有些不对,但细细想后也觉得没什么有大问题的地方。
“不正常吧……”挠挠后脑勺,紫衫扯扯嘴角道。
“奴婢总觉得顺治贝子和二小姐说话时,二小姐永远一副瑟瑟发抖担惊受怕的模样,而顺治贝子虽然总是笑着,可是细看笑容后却觉得很恐怖,反之方才就不是这样了,看得出贝子很爱和安平郡主说话的模样,甚至……甚至还有些小姐您和十皇子的感觉,您说顺治贝子是不是喜欢安平郡主啊。”
“莫要乱说话!”愈听后面愈不对,祁云萱虽说知道这里是马车行驶的街路上可还是小心翼翼的怕隔墙有耳,“这些话可不能乱猜,贝子和郡主那可是兄妹!”
不过经过调查后。
这顺治贝子苏叶尘到底和安平是同父异母还是异父异母究竟有无血缘关系这也很难说。
“而且,为何感觉像我和十皇子你这丫头就觉得顺治贝子是在喜欢安平郡主了啊?”蹙起了眉头,祁云萱不敢认同紫衫这丫头的还有这一点,“万一只是单纯的一方面逗着另一方面玩想刻意看对方生气的模样呢?”
如此说来,怪不得方才看顺治贝子时也有些熟悉。
那面对安平的嘴贱习惯简直和龙瀚泽面对她时如出一辙,明明知道此话说出来会让人不高兴,偏就还要硬当着你面和你说特地的看你不高兴。
“可若是没有什么感情,应该也不会特意去做这些事情吧。”紫衫还是有些不解,“且大小姐你没发现贝子其实是很关心安平郡主的吗?
据奴婢所知,他可从未这样对过二小姐,甚至平日里和二小姐话都没说过几句,大多都是二小姐战战兢兢的在旁边说话,他在一旁很冷漠的笑着。”
“他对二小姐一直是这个态度吗?二小姐一直战战兢兢的?”闻言,祁云萱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沉默了下来。
战战兢兢?
莫非是顺治贝子私底下其实有在威胁祁馨儿什么吗?
瞧祁馨儿当初拿着剪子狠命冲过来的那样儿,想也知道如若不是逼不得已到了一个境界,她也不会这般的豁出全部,甚至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全。
祁馨儿是莽撞,可她又不蠢,很多事情若非到了一个无路可走的地步想来她也不会这么情绪激动。
那么到底是威胁了祁馨儿什么事情才让祁馨儿被逼到这么一个忍无可忍的地步呢?这事情有关于祁国公府吗?还是有关于祁馨儿自己的什么事情?
倘若有关祁馨儿自己的事情的话那也就罢了,毕竟现下她已经疯了,顺治贝子想拿她作威胁怕也做不出什么花样来,怕就怕在其实他的目标或者知道的事情是关于祁国公府的,如若是那样的的话,祁云萱可又有的烦恼了……
一路思索着回到了祁国公府,一看门口没有人在也是又沿着小路来到了自己屋前,祁云萱觉得这件事情下次要逮个机会和龙瀚泽商量商量,毕竟事关重大,由人及府及国层层递进的话,未免也有些太骇人了点。
“小姐……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然步伐停在屋前正待要进屋时,平儿和琴儿的声音又蓦地传了过来。
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祁云萱不解的抿起唇:“怎的了?有何事情发生吗。”
似是有些难以启齿,琴儿憋了好久才憋了句完整的话出来:“那个……妍儿……妍儿小姐和四皇子殿下此时正在客堂等着您。”
“妍儿小姐,和四皇子?”祁云萱眉头就是猛地蹙起。
怎么越到事情繁多的时候,他们两个就越要凑成对尽往自己不乐意的地方来。
“萱儿姐姐,萱儿姐姐。”不知是祁云萱回来的动静太大了还是方才祁云萱说话的声音太大了,在屋内本来还笑颜盈盈和龙享御说着话的李娇妍一瞧祁云萱来了,便也是小步提着裙子,满脸笑容的朝祁云萱扑了过来。
不着痕迹的躲过她一扑,朝后退了几步,祁云萱扶住了她,却没让她凑近自己怀里,祁云萱表面柔声笑道:“嗯,你怎么来了?”
“是四皇子先来找妍儿的,说是担心你伤势,可一个人过来看又觉得不太适宜。”甜甜一笑,李娇妍回答的很爽快。
“这样啊。”扯扯嘴角努力挤出个笑容。
刚准备好要和李娇妍往大堂走的祁云萱忽的又是想到了一个较为严重的问题。
对了!昨日龙享御还给自己送了一些药对吧?不过那药被后头的自己和龙瀚泽查出了里面有麝香的痕迹,所以给偷偷处理掉了,若是一会儿龙享御问及那药物的情况以及问自己有未上那个药后自己又该如何回答呢?
停住了脚步,祁云萱咬了咬下唇后就是狠心踩了踩自己的裙子假装一摔,企图将自己摔到地面上后,引起伤势的复发让紫衫和平儿及其琴儿扶着自己暂时先回里屋的卧房,躲过和龙享御的正面交流。
不过这么一摔,那可就是实打实的摔,后头身体所带来的疼痛也都是真真切切的。
可身上的疼痛总比以后未知的什么恐怖事情好,闭着眼祁云萱就是歪歪扭扭朝一旁倒去。
“哎哎!姐姐!”没想到祁云萱会突然重心不稳,本来在一旁笑意盎然的李娇妍也着实被吓得不轻,她现在在龙享御面前扮演的可是个乖乖女的形象,饶是心中再咒骂祁云萱为何不直接摔死就好,表面也是要详转着一副担心受怕的模样赶快去搀扶祁云萱。
只是祁云萱有意要摔,又怎的会让她那么轻而易举的搀扶到。
心中舒了口气的等着一会儿浑身上下疼痛的传来,却不想转身就是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不敢置信的一看,居然是龙享御不知何时从屋内跑出来了。
赶忙从他怀里挣扎着跑出来,计策失败的祁云萱内心尴尬表面却还要作出一副感激的模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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