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整个州府下了毒,这已经不是私人恩怨的问题了。”她出言打破沉寂,“殿下该有心理准备。我初遇君慕凛的那一次,他就中了奇毒,之后回京又中过一次,当时我便觉得不大对劲。使毒的人对毒药的应用已经十分精湛,那样的毒怕是这世间除了我,无人可解,即便是制毒之人也不能。到底是什么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出手,给他下毒的人和汤州府这一次毒难有没有关联,都是需要查清楚的。”
君慕楚站起身来,还不忘拉扯白蓁蓁一把。白蓁蓁这一次没有拒绝,跟着站了起来,却也快速奔到她姐姐身边,跟她心中的阎王保持着一个她自认为安全的距离。
君慕楚对此十分无奈,却也没再理会,只回了白鹤染道:“本王知道,凛儿两次中毒多亏了你,说起来,本王还要好好谢谢你。”
她赶紧摇手,“殿下快别这样说,虽然赐婚的圣旨我还没接,但这天底下又有谁能抗旨不遵呢?早晚都是要嫁给他的,说谢谢就见外了。我只是担心背后下毒之人,若养虎成患,后果将不堪设想。我纵然保得了君慕凛,纵然保得了身边亲近的人,却保不住整个东秦,殿下须得早做打算,不能再放任下去。”
君慕楚点点头,“放心,待汤州府的事情解决完,本王便着手去查,定查个水落石出。”
默语没有让他们等太久,很快就买好瓷瓶回来。却没想到,白鹤染要这些瓶子居然是……
“你确定要这样做?”君慕楚彻底震惊了,因为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白鹤染居然划破了自己的手指,对准瓷瓶的瓶口开始放血。
他一手创办并掌管阎王殿多年,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多残忍的刑罚不知晓,却还是头一回遇着这档子事。十个拳头大的瓷瓶,白鹤染居然说要用自己的血把它们全部灌满,这姑娘是不是疯了?
“非常确定。”她面上含笑,划破的手指已经按到了瓶子口处,另只手竖起食指立在唇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一个小秘密,殿下看到听到就好,不要再讲给旁的人听了。这件事情原本只有君慕凛知道,但现在又多了几个知晓的人,你们可得替我保密。”
她指的是君慕楚和默语,还有白蓁蓁。
世间之事有得必有失,老天爷给了她一身异禀血肉,也就注定不会让她源源不断地耗费。
当然,也不至于到流血就小病上身的地步,就像之前给君慕凛吸两口这种,完全达不到耗费的程度,于她本身也没有任何影响。可这一下子就要装满十只拳头大小的瓶子,她就不敢保证万无一失了。
大事不会有,但眩晕肯定是要的,就看晕到什么程度,保不齐不省人事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她不敢将默语和白蓁蓁支走,必须留人在身边协助。
君慕楚还是不能理解,“你如此所为,跟汤州府的事又有什么关系?若你现在提出让本王带着你到汤州府去,本王倒是可以考虑一二,可你这样做,本王是一点都想不明白。”
她摇摇头,“我想过了,我去汤州府的话目标还是太大,若只行针喂药,有国医堂的大夫足矣,若要做眼下这样的事,我人到了,势必是会暴露的。更何况,只医人,治标不治本,要想彻底断绝毒物,非得从源头上解决不可。这就是我要这样做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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