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染十分无奈,“也不要把人想得太坏,送那孩子过去时我已经付过诊金,也给过国医堂报酬,他没有理由再向我要求其它。”
默语对此表示不予认同,“反正那个老头子很贪婪就是了,奴婢绝不相信他会错过这么好的一次机会。毕竟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能多讹一次就多讹一次。”
事实证明,默语说得没错,她才刚到国医堂门口,夏阳秋就一脸贼笑地从里面迎了出来,“王妃,千盼万盼,终于把您给盼来了。”
白鹤染当时就一激灵,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王妃是来看那个孩子的吗?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您想先听哪个?”
她抽了抽嘴角,“先说好消息吧!”
夏阳秋笑着道:“好消息就是,在老朽高明的医术下,那个被马蹄踏到重伤的小女孩已经性命无忧了,今天已经能坐起来说话,只是行走还是不行,得多养一阵子。”
“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就是,因为伤得太重,所以老朽实在是费了太多力气,日夜不眠的为她医治。您看老朽这气色,至今都不是太好,就是因为治那丫头太耗体力了。再加上国医堂里的大夫都被调用到汤州府去了,就连伙计都跟着去了几个帮忙,所以大小事宜都是老朽亲力亲为,着实累得够呛。王妃您看……”他搓搓手,一脸的贪婪相,“所以您看,这报酬方面,是不是该考虑多加一些?就先前付的那点儿,似乎不大够用啊!”
白鹤染看了默语一眼,“还是你看得透彻啊!”
默语很不高兴地瞪向夏阳秋,“您好歹也被称一声神医,治病救人难道不是该做之事?为何要这般敲诈勒索?”
“哎?这话是怎么说的?”夏阳秋不干了,“大夫给人看诊也得付诊金啊!你们之前已经付过了是没错,但如今放眼整个上都城,所有的医馆都涨了价,所有坐诊大夫的诊金都翻了几倍,老朽为何不能涨?老朽也是人,也是要给医馆里的大夫和伙计发银子的。啧啧,真是个当丫鬟的,不养家不知柴米贵,老朽不想和你说话。”
默语也很不高兴,“那您说您耗费精力气色不好,我现在看您这气色也挺好的啊!面泛红光,说起话来中气十足,哪里有劳累的样子?”
“你懂什么?心累,心累懂不懂?真是不想和你说话!”夏阳秋生气了。
白鹤染却没急着打圆场,她一直在思索一件事情,“夏老您说上都城的医馆都涨了价?大夫的诊金也都翻了几倍?”
夏阳秋一愣,“啊!肯定涨价啊!你想想,大批的人都去汤州了,剩下的可不就得涨价么!物都以稀为贵,人必须更贵。”
白鹤染紧皱着眉,“夏老,我不同你讲玩笑。往汤州派大夫的事是我提议的,本以为是件好事,能解汤州之危,可如今看来却也不是全好。若是因为这个事情让上都城的百姓要多付几倍的价钱才能看得上大夫,那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听她这样说,夏阳秋也板起那张讹人的脸,无奈地摇摇头,“人之常情,也无可厚非。好在事情还没到太过分的程度,国医堂昨儿个还放了一批药材出去,应应急还是可以的。老朽算着,最多十日,汤州那边的事情也就差不多了,咱们就再等半月看看,若还是这个样子,届时再想想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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