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飞掉了牙说话直漏风,“西肝,西肝,我就是西你,让我陈陈。”
白鹤染没明白,“这说的是什么?”
迎春给她翻译:“可能是心肝心肝我就是想你,让我亲亲。”翻译完就骂了句,“真不要脸。”
白鹤染点头,“是不要脸。不过这位表哥啊,这里也没有旁的人,你就不用演戏了。不是给我写信约我到这处来,不是说白浩宸威胁你一家老小的性命,如果你不编造我同你有私情的谎言,他就要杀了你全家么?我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快说吧,我一定为你做主。”
蒋云飞一下就懵了?什么威胁一家老小性命?什么杀了他全家?白浩宸何时说过这样的话?白鹤染如此说话,究竟是何意?
白鹤染的用意很简单,就是陷害。
白浩宸利用蒋云飞来陷害她,她当然也得反过来给对方挖个坑,且她挖的坑很深,口子又小,一旦对方掉了进去,那肯定是爬不上来的。就算不掉,她推也会将人给推进坑里。
白鹤染看着一脸懵逼的蒋云飞,同时也仔细听着园子四周细微的动静。默语也跟她一样仔细辨别着四方埋伏,很快就得出了结论:“小姐,这园子四周潜藏着的人至少五个。”
白鹤染点点头,给出了更加精确的答案:“十一个。除了白浩宸白惊鸿还有白兴言之外,还有两个不会武功的,剩下的那些都是有功夫在身,应该是他们各自的护卫。”
默语对此十分佩服,“小姐听觉真好。”
她扯了扯嘴角笑了笑,“光是听觉好可没用,演技也得到位才行。”说完,主动往前走了两步,对着掉了门牙满嘴是血的蒋云飞道:“蒋家表哥真是聪明,竟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将实情告知于我,说起来我还真该感谢表哥铤而走险,否则在我那位大哥哥的精心算计之下,我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蒋云飞发现他完全听不明白这位白家二小姐说的话,两个人似乎完全不在同一个话题点上,他说东她讲西,他指南她往北,而且还头头是道扯得一本正经。他就想不明白了,什么叫想出法子告诉她实情?他告诉她什么实情了?还有那威胁一家老小性命什么的,到底都从哪整出来的?
他看向白鹤染,各种不解,“小心肝儿,你在说什么?”
白鹤染笑笑,“表哥,眼下这园子里也没有旁的人,你就不用遮遮掩掩的了。你给我的那封信,明面上都是些不堪入目的情情爱爱之语,可将那信纸在烛火上烤一烤,就有另外的字迹显现出来。表哥能想到这样的法子求救和揭发,实在叫人佩服。万没想到蒋家表哥竟有如此头脑,这样聪明之人流落民间岂不是可惜了?我还在想着,待事情解决完毕之后,就跟九殿下和十殿下说说,看看能不能给表哥在两位殿下身边谋份差事,总比赋闲在家强。”
蒋云飞就跟做梦似的,白鹤染的话听在他耳朵里就跟梦话没什么区别。可他眼下已经顾不得什么烛火烤信纸能显现出另外的字迹来,他满脑子都在想着白鹤染说的,让他跟在两位殿下身边谋份差事的话。
这个诱惑于他来说实在太大了!
白浩宸买通他为其办事,许的承诺也不过就是给个举人功名,再捐个小官当当。他心里明白,这个捐出来的小官十有八九连八品都混不上,最多也就是个九品芝麻官,还不可能是有实权的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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