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蓁抓着弟弟的手问他:“轩儿,你想不想当下一任文国公?”
白浩轩皱皱眉,半晌才道:“从前不想,但现在姐姐若问,我便答——想!这个爵位我一定要,因为只有我要了,咱们白家人才能摆脱叶家的压榨,才能在未来过上真真正正只有白家人的日子。我想要快些长大,趁着姐姐还未嫁,姨娘还未老,祖母还康健。我不想子欲养而亲不待,我想要文国公这个爵位永远姓白!”
这一瞬间,白鹤染知道,这个孩子长大了,但同时,也彻彻底底失去了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童年。她不知这是好还是坏,只是如果不长大,根本就没有好的机会……
白兴言被放了血,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才醒过来。当白家人终于准备起程回京时,却又有一个晴天霹雳照着白兴言的脑门子打了下来——
光明寺正路已封,所有上下山的香客只能从侧路通行。
白兴言听到这个消息时差点儿没晕过去,他刚被放了血,晕迷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可也只是醒过来,体力完全跟不上,走路都需要人扶着,哪里还能从侧路下山,不是要他命么。
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会有这么巧?于是问下人:“眼下光明寺里有多少香客?”
来传消息的下人告诉他:“就只有咱们这一行,再没其它香客了。”
白兴言一愣,只有他们?这么说这事儿就只被他们一家赶上了?一种阴谋的味道被他嗅了出来,于是再问:“封路的原因是什么?”
下人答:“是十殿下下的命令,殿下说,清明之后没什么人往这边来上香,正好修修路,所以就把前路给封了。但是抬了两顶软轿来,说是一顶给二小姐坐,一顶给老夫人坐。且前面山路虽然封锁,但二小姐和老夫人的轿子被准许从前路抬下山。”
白兴言明白了,这哪里是巧合,人家是有预谋的,那十殿下就是专程与他作对的。
他愤恨地瞪向白鹤染,还不等说话,就见到远处有一队侍卫抬着软椅朝这边走来,脚步很快,眨眼工夫就到了近前,然后纷纷跪下,为首一人跟白鹤染道:“属下叩见王妃,请王妃和白家老夫人上椅,属下等抬着二位从前面走。”
白鹤染含着笑点了头,“好,多谢。”再想想,又问了老夫人:“咱们家不是也有一顶软轿跟着来的吗?祖母上山时坐的那顶。”
老夫人点点头,“没错,是还有一顶轿子。”说罢,瞥了白兴言一眼,“侧路不适合抬轿子,那顶软轿想来也没什么用。”
白兴言气得肝儿疼,却听白鹤染又开了口说:“也不见得没用,轩儿之前被蛇咬了,身子也正虚弱着,就给他坐吧,与我们一并从前路走。另外轩儿还小,需要人照顾,便让他的姨娘和姐姐也一并跟着从前路走。”她问面前的侍卫:“多几个人从前面走行吗?”
侍卫赶紧道:“殿下说了,一切皆听王妃的吩咐,王妃说让谁走就让谁走。”
白鹤染点点头,“那便这么定了吧!”说着,伸手去扶老夫人,“阿染扶祖母上轿。”
白浩轩那头也由白蓁蓁拉着一起坐上轿子,其实中的蛇毒早被清除了,人也一丁点儿事都没有。但是他们知道,这是白鹤染特地安排的,于是乐呵呵地配合,气得白兴言眼冒金星。
“白鹤染!”他大叫一声,“你就这么走了?你就让为父这样的身体从侧路爬下去?”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