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罪名扣的可太大了,吴鸿远胳膊的疼劲儿刚上来,正疼的满头大汗,可一听皇上这么说,当下也顾不上疼了,转过身就趴到地上给天和帝嗑头,一边嗑一边哭诉:“皇上,老臣冤枉啊!老臣实在是冤枉啊!是那白家丫头当着老臣的面摔死了我的女儿,老臣眼睁睁看着女儿摔死在眼前,这叫老臣如何能无动于衷?皇上,替老臣做主啊!老臣就这一个嫡女啊!”
他哭得悲天悯人,鼻涕都流到了玉砖地面上,样子确实是可怜极了。
可是白鹤染也有话说,她也委屈:“父皇,他冤枉女儿,事实不是这样的,他是欺君!”
这一句话又把人们给听懵了,刚才皇上还说是儿媳妇,这怎么到了白鹤染这儿就又变了样呢?叫父皇还有出处,或许是跟十殿下相处得融洽,被允许提前叫父皇,可为何自称女儿?
一时间,人们面面相觑,谁也整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眼下明显不是破这个称呼案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解决吴家命案的事情。
只是这个事情不能让两位当事人来说,否则那就是扯嘴皮子官司,谁也不让着谁。
这种时候就需要一个第三方出面,可是第三方能找谁呢?
这时,有人主动站了出来。这个人不是别的,正是先前在云梯里怼白蓁蓁,说皇家宫宴不伦不类的那位。也是在云梯里被吴飞飞推了一把,最终把白蓁蓁撞出去的那个。
这姑娘说起来也是有头有脸人家的女儿,她是户部尚书冷星成的女儿,冷若南。
只见她往前站了一步,却在给天和帝行礼之前,先冲着白鹤染递了一道目光过去……
白鹤染明白,能在这种时候站出来的,那都是人情,以后是要还的。
不过这位小姐是个例外,因为有骂白蓁蓁的事在先,所以此番站出来也不过就是将功赎罪罢了,这一个目光的心思她懂,但人情往来就不必了。
见白鹤染神色淡淡,对她的目光没有任何回应,冷若南心里明白,这是人家还记着先前的仇呢!不由得暗叹一声,只道这位白家二小姐还真是记仇啊!
不过不管白鹤染领不领情,这个事她还是要做的。毕竟是她撞了白蓁蓁,这件事情真要追究起来她也逃不了责任,所以这种时候必须说实话,尽可能将自己摘干净。
于是她上得前来,跪在天和帝面前道:“臣女也是此件事情的经历者,请皇上听臣女一言……”以此为开端,冷若南将云梯怎么晃动了一下,吴飞飞又怎么推了她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更是将刚才白鹤染为何将吴飞飞摔下一事做了见证,一再描述刚刚确实是吴鸿远自己突然大喊了一嗓子,把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白鹤染也被吓着了,这才把人摔了下去。
总之归根结底,你们吴家女儿的死是你这个当爹的自己行凶,跟人家白鹤染啥关系没有。
除此之外她更是补充道:“其实云梯上升到那个地方都会有个小晃动,之前我们在下面排队时已经有侍卫跟大家讲过了,是因为山体的原因,所以让我们不要害怕。而事实上那个晃动真的很小,根本不至于站不稳当,当时云梯里除了吴飞飞之外,没有人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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