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还是不放心,“不对,自从吃惯了小姐放过药的茶饭,奴婢这个听力就出奇的好,有时候在院儿里站着,院子外头隔着十几步的地方有个什么动静都能听得见。刚刚那一声离得很近,最多人就在屋顶的位置,小姐确定不要查看一下?”
白鹤染伸出胳膊来拍了拍她,“放心吧,我说没事就没事。”
此刻,坐在屋顶上的剑影也是惊出一身冷汗。他知道默语的五感都异于常人的好,可是万没想到一个不会武功的迎春都如此神奇。
就刚刚他轻哼的那个动静,他自信除了白鹤染之外绝对不会再有另外的人听到,可是人生就是处处都有惊喜,这样自信的一声轻哼,偏偏就落进了迎春的耳朵里,多可怕。
剑影深吸了一口气,看来在这个主子面前,真是一丁点儿自信都找不着。人家迎春说得也没错,第一天跟了主子就出事,出的这个事他跟刀光还没帮上忙,最后能从阵法里出来,还是借了主子的光。这到底是谁在保护谁?
屋子里,白鹤染已然岔开了话题,她问迎春:“白燕语是因为什么被罚跪祠堂的?”
一说到这个迎春就更懵了,她问白鹤染:“小姐是不是给三小姐下药了?今儿府上也不怎么了,一个个都奇奇怪怪的。三小姐从外头回来就跟老爷吵了一架,说是三小姐公然指责老爷不关心小姐您,说老爷从前眼里只有白惊鸿,现在只有白花颜什么的,老爷一怒之下把她扔进了祠堂。这是头午的事,可奇怪的是过了晌午之后,老爷就突然转了风向,开始急切地寻找起您来,不但派出了所有家丁,自己还亲自骑马出去找了两趟,天黑了才回来。回来之后就把三小姐跪祠堂的理由给改了,改成因为她没保护好二小姐,所以罚跪。”
迎春说到这里自己都笑了,“估计不只是咱们懵,这会儿跪在祠堂里的三小姐也不知道怎么个懵法呢!不过小姐啊,您是不是真给三小姐吃药了?她怎么会突然站到了我们这一边?还为了您这个事儿跟老爷吵架?”
白鹤染摇摇头,“没给她下药,就是送了些首饰玉器什么的给她。那孩子纯粹没见过世面的,可能是得了好东西,不为我说几句话不合适吧!”
“小姐要不要帮着三小姐说句话,把她从祠堂里放出来?五小姐只罚跪到明晚,可三小姐那头,老爷发的话可是要罚三天,同样不给吃的只给水喝。就三小姐那个样子,能坚持得住么?到时候万一出个什么事儿别又推到小姐头上。”
白鹤染皱了皱眉,迎春说的对,那白燕语不管有没有事,最后这个道德的帽子都得扣到自己头上。因为白燕语是因为她才去罚跪的,她似乎没有道理不伸把手。
“罢了。”她扬扬手,“你叫上管家,让他带几个人跟你一起去祠堂,直接把人接出来。如果有人敢拦着,该打打,该骂骂,威风该树立的时候就得树立,不能惯着他们那个毛病。至于那白花颜,让她继续跪着,别妄想跟出来。”
迎春应声去了,她听着人走远了,这才仰起头对着屋顶上方挑着唇,颇有些得意地道:“怎么样,我手底下的人配得上与你们做同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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