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凛不得不点了头,“确实,别说是旁人,就是我们一众兄弟,在面对他时,都会不自觉地生出敬意。当然,四哥这些年也的确做到了让人尊敬。”他又拉起她的手,“染染,敬就敬,靠近也未尝不可,但是别靠得太近好吗?他虽然是我四哥,但也是个男人,我……”
“你这个脑子里究竟想什么呢?”白鹤染实在无奈,“君慕凛,我郑重地告诉你,我白鹤染不是那种爱心泛滥的人,也不是那种见一个就稀罕一个的人。一个你就已经够让我伤脑筋了,我可没有那个闲心再去操另外一个人的心。你那四哥虽好,但对于我来说,也不过是个温和儒雅的兄长,我可以尊他敬他,但你若说喜欢,若说爱意,那是丝毫都没有的。”
“之所以多操心他一些,多半也是让那苏婳宛给气的,再加上他本性温良,容易接近,所以看起来关系自然就亲近许多。君慕凛,就像这上都城内有那么多女子爱慕你,你却均不动声色一样,我也理会不了别人如何看待于我,我只能守着自己的本心,至于别人的,得他们自己去守。不过你说四哥对我如何,我却是不怎么信的,说到底,他很难走出苏婳宛的阴霾来,不只是现在走不出,怕是这一生都难。”
她轻叹一声,将金针刺向他耳后一穴,轻轻捻动三下,然后再拔出来。
“怎么样,不痒了吧?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还动手,男人打女人,终究是不好听的。”
“小爷我管它好不好听!”身上不痒,他立马来了精神,再又听到白鹤染如何评说他四哥,他的精神头儿就更好。“谁也别跟我扯男人不打女人是什么狗屁风度,小爷说过,不打女人是指不打我自己的女人,至于其它的,在小爷我眼里男女都一样。要不是因为还有四哥那层面子,我刚刚就直接掐死她。惯的她那个毛病,还敢骂我媳妇儿,她当她自己是谁?”
不管怎么说,这样的话还是挺受用的,白鹤染点点头表示认同。
的确,前世也总听说什么男人不打女人,要有风度。可是去特么的风度,人人平等,作死就该打,难道自己被一个女的指着鼻子骂,她的男人就因为一个风度问题只能无动于衷站边上看着?她绝对容忍不了。
就像君慕凛说的,不打自己的女人就行了,至于别的,别拿男人女人说事,一视同仁。
小女子满意地点了头,主动挽了他的胳膊,“走吧,看热闹去。但愿别真的给弄死了,我还指望这条长线来钓大鱼呢!”
某人被媳妇儿挽着,很得意,一路昂首挺胸,一直走至福喜院儿门口,才见迎春匆匆迎了过来。“小姐,人还活着。”
虽然很贪恋媳妇儿的小手,但君慕凛还是松开了她,往后退了两步。没办法,迎春站得太近了,那股子味儿可真难闻。
白鹤染听说人还活着,不由得松了口气,可再闻院子里冲鼻而来的血腥味,却又皱了眉。
“活是活着,伤得也不轻吧?”她自顾猜测,“这味儿,得是流了多少血。”
迎春点头道:“小姐猜得没错,是流了很多很多血,三夫人把叶姨娘的一条胳膊给剁了。”
“恩?”白鹤染一愣,这么猛?“怎么剁的?”
“拿菜刀剁的。”迎春一边引着她往院儿里走一边小声说,“听说是受了老爷和五小姐的双重刺激,一时没忍住愤怒,把菜刀藏在袖子里就来了。叶姨娘没防备,好像还损了她几句,她当时就动了手。一条胳膊全砍了下来,可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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