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染都听乐了,“你娘亲是如何看出我要成为十五姨娘的?谁跟她说的?”
“没人跟她说,她自己猜的。她说父亲待你不一样,比那些花儿好,就跟当初待她那般。”
“就跟当初待她那般?”白鹤染苦笑,“可是我管你爹爹叫伯父,我们差着辈份呢!”
“那又如何?我娘亲还管爹爹叫表舅舅,不也差着辈份吗?”
“这……”白鹤染很是意外,段天德也忒不像话了。她想了想,又道:“不会的,你看,你都这么大了,你爹爹依然只纳到第十四个姨娘,你娘亲是最后一个。隔着这么多年都没有新姨娘入府,说明你爹他不会再纳新姨娘的。最多也就是添几朵花儿……哦对了,你爹有了西院儿的新花之后,东院儿那些老花儿他还会去看吗?”
这个问题问得很有深意,如果不去看,那就说明这个假段天德还算有品质,至少不会去碰真身的女人。可若是还去看,那可就是个大好的机会,她可以在这件事情上做做文章。
小女孩自然是不明白她什么意思的,听白鹤染问了,随口就答:“去呀,自然是去看的。我娘亲说了,爹爹是个念旧的人,就算有了新人,也不会完全忘了她们这些老人的。别说东院儿的花,就是十四位姨娘他也都会记得去看,昨儿晚上还是在大姨娘屋里留宿的呢!”
白鹤染勾勾唇角,笑了起来。
自己不检点,控制不住自己,那就别怪她背地里下绊子了。
“既然是念旧的,你娘亲就不用怕我成为第几任小妾,反正都不会影响她的地位的。不过你今儿到我这里来,还凶巴巴地看着我,让我很生气。回去告诉你娘亲,待我做了新姨娘,我一定让老爷赶她出府。就算赶不走,我也是不会说她好话的。我这么年轻,她应该有自知之明,她是斗不过我的。”
小女孩哭着走了。
冬天雪很是生气,“主子,那段天德太不要脸了,居然起了这样的心思。要不咱们干脆把他给劫持得了,一直挟持到京城,看谁敢把咱们怎么样。”
白鹤染摇头,“他既敢做段天德的替身,便一定有过人之处,哪是那么轻易说劫持就劫持得了的。何况,咱们都深入虎穴了,不捞几只虎崽儿走,岂不是赔了?”
“虎崽?”冬天雪指指外头走出去的小女孩,“那个啊?”
白鹤染扶额,“我就是个比喻,比喻,不是真要偷人家孩子,但是他偷他主子老婆就不对了。人家让你当替身,但你也不能当得这么彻底,没听说么,大姨娘都给睡了,还有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你说,如果咱们把段天德是假的这个消息告诉这些姨娘,她们会做何感想?是会帮着假的把这件事情隐瞒下去,还是会群起而攻之?”
冬天雪想了一会儿,摇摇头,“奴婢不知道,奴婢只知道小姐您这些都是猜测,您没有证据啊!没有证据怎么让人家相信?而且这样很容易暴露,要是让段天德知道咱们要拆穿他的身份,那咱们可就危险了,所以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白鹤染点头,“自然是要小心的。做坏事的首要前提,就是不暴露自己,否则一切就都没有意义,还会把自己陷入危险又尴尬的境地。”她搓搓手,“好久都没干过这种挑拨离间的事情了,还是有些小紧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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