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氏也想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清楚白兴言不是真的疯,是白鹤染编造了一个疯掉的理由,把白兴言给关了起来。她也知道白燕语绝不可能是不小心推下去的,就像老夫人说的那样,没可能父女二人大半夜上冰湖面儿上唠闲嗑去。这里面肯定有事,可有的是什么事?
关氏也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白鹤染,白鹤染却看笑了,她告诉二人:“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事情的真相就是像我说的那般,两人夜半谈心,父亲不小心碰到了燕语,燕语坠湖。我又刚好赶到,下水救人,然后父亲疯了。就是这样的,没有别的答案。”
她这样说已经很明白了,这就是我能给你们的答案,至于其它的,或许我知道,但我不能让你们知道。我有说与不说的权利,我也有对一件事情能说出多少的底线。
关氏懂了,便点点头不再问,但老夫人却问了句:“阿染,你说你下水救人?可我记得你不会水呀……”
白鹤染都有点儿后悔自己配的那药丸药效太好,这老夫人有些过于精明了,该装的糊涂也不装了,只一门心思地追着她问,可这话叫她怎么答?
她无奈,只得告诉老夫人:“我下水,跟我的丫鬟下水没什么区别,就是一个说法问题。祖母,有些事情难得糊涂,不是每一件事都要弄得清清楚楚才有意思。就比如说我去了洛城三年,回来之后一身功夫一手医术,您说,就短短三年,这些本事能练成吗?”
老太太一愣,半晌摇头,“练不成。”
“那祖母为何不深究此事?”
“我……”老太太摇头,表示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不深究这件事了,可能是只顾着高兴孙女变得坚强还有了本事,也可能是太沉溺于白鹤染回归之后生活上的改变。总之她也不知是怎么的,就觉得发生在白鹤染身上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可是对于白燕语和白兴言这个事,她就总想去刨根问底,说到底,还是她想知道白兴言为什么又要害他的亲生骨肉。
“母亲。”关氏轻声开口,劝慰道:“阿染说得对,有些事情就该难得糊涂,别去细合计,您就是合计明白了又能怎么样呢?事情已经发生了,您能改变什么?如今阿染已经采取了手段,儿媳认为这样的手段很好。虽然也不可能一直把她父亲关着,但至于关上一阵子,让他得到教训的同时也反省下自己。三丫头这场罪,不能白遭。”
老太太都听乐了,“反省?你们指望他能反省?好,我不问,你们说得对,有的时候糊涂一点,日子才能过得更舒坦。”她说到这里,重重地叹了一声,“阿染,你是怎么想的?这府里今后又如何归置?还有那白浩宸,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吗?”
白鹤染点头,“不会再回来了,明天我们开祠堂请家谱,将白浩宸的名字从我白家的家谱中划去。官府那头我也会派人改了户籍帖子,将白浩宸改为段浩宸,再移交到郭家。待这一切做完,这个人就同我们文国公府再没有半点关系了。祖母,十年前侵入府来的那三个人,自此以后就一个都不剩了。”
她说这话时鼻子泛了酸,像是原主这身体本能的反应,不受她控制。
十年了,大叶氏入府整整十年,文国公府这十年基本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大量的钱财从账房取走,送往各处地方,白家人还要撑着脸面维持表面上的虚假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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