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先是一愣,看了看白鹤染,又看了看老夫人,突然就捂着嘴巴笑出声儿来。
白鹤染瞧这样子,要不是顾及着隔壁房间君灵犀还在给红忘念书,罗氏都能笑得响彻这个小院儿。可是真的有那么好笑么?她觉得老夫人说的话还是挺实在的。
罗氏自顾地笑了一阵,终于笑够了,这才强忍着把笑收了回去,然后凑上前,拉着老夫人的手说:“老太太,我知道您是担心怕我说了大话,怕红家的金子不够闹了笑话。但是您老就放心吧!我是红家第一个进门儿的媳妇儿,虽说在忘儿来了之前一直是做妾室,并没有真正的名分,但红家人从来也没真把我当姨娘使唤过,从来都是把我当大嫂一样敬着的。”
说到这看向了白鹤染,白鹤染赶紧点头,“这个倒是实情。”
罗氏这才又继续道:“咱们红家跟别的人家不一样,红家没那些个世俗规矩,什么女人地位低啊,不能经商啊,不能上船什么的,这些在红家统统都不讲究。咱们家的宗旨是,只要能赚钱,男人女人都是一样的待遇。所以红家有多少金子我心里清楚,为了红忘的事我也做得了这个主。您老就放心吧,不管国库多大,只要我说填得满,就一定填得满。”
老夫人都惊呆了,她算是听懂罗氏话里的意思了,意思就是不用她担心钱不够使,红家的钱多了去了,且看这样子就算填满了国库,依然是伤不到红家的根本,家里剩下的依然富可敌国。红家到底是红家,东秦首富的名号可真不是白来的。
白鹤染也懂了,合着她纵然把红家已经高看,却还是没高到红家的极限。
她无法想像一个家族在短短十几年间能有钱到什么程度,但是罗氏这个底气那可不是吹出来的,红家的名号更不会是吹出来的。她突然就信了罗氏,国库真的可以被红家填满。
老夫人老泪纵横,扯着罗氏的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反过来倒是罗氏安慰她:“老夫人放心吧!我们红家是真心的把红忘当成自己的家人,这户籍都落了,族谱都入了,就是到了阎王老子那里去说,红忘也是我们自己的孩子了。自己的孩子就得好好疼,我们家那口子在他刚来那天就有过话,不管忘儿治不治得好,将来这份家业也都会有他一份,其它孩子分多少他就分多少,一个铜板都不会少的。他要是治好了,就跟几个兄弟一起将家业发扬光大,要是真治不好也没关系,守着这份家业,足够他后半生当个富家翁,一辈子过好日子。”
老夫人的眼睛又湿润了,她问罗氏:“可是你们为了忘儿的亲事一下子就要填满国库,那将来别的孩子可怎么办呀?这样会让孩子之间有矛盾吧?”
罗氏又笑了,“矛盾什么呀!哪有那么多公主能嫁到我们家来?这国库就是想多充咱们也没那个机会呀!当然,就算其它的孩子成亲或出嫁不充国库,红家给出的聘礼和嫁妆都绝不会比忘儿的少半点儿,这是我们红家的规矩。老夫人啊,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我们红家充他六七个国库,还是伤不到根本的。”
“嘶!”老夫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带着白鹤染也瞪圆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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