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设在明日吗?”她问进来的丫鬟。
那丫鬟点头,“回夫人,是设在明日晚酉时半。帖子都已经散了出去,,会很热闹。”
“热闹就好,人多就好。”白惊鸿很满意,“近日我喜白色,所以明天宴会上我会穿一件雪白色的长裙,还会在宴会上跳一曲惊鸿舞。你去跟那些夫人们说,如果也有喜欢白色的可以一同穿着白色衣裳,我就喜欢看白色,看了白色我心情好,再跳惊鸿舞心情就更好。记着,这是我的事,只可在女眷之间流传,切不可大肆走漏风声,传到男人们耳朵里可就不好听了。”
那丫鬟不明所以,只以为是这位新夫人又任性了,便也没多想,自顾自地跑出去照吩咐行事了。倒是白鹤染听出门道来,穿白色长裙,跳惊鸿舞蹈,那不就是白惊鸿么。
她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向外界传递她白惊鸿就在这里的消息,可这消息是给谁传的?给她白鹤染吗?为何今日白惊鸿表现出来的种种,都像是在寻找她,都像是在期待她快点到来一样?可这是为什么呀?白鹤染不解,白惊鸿怎么可能盼着她来,莫不是个圈套?
终于有下人进来收拾屋子了,白鹤染跟着一起收拾,一边收拾一边想着自己心里的猜测。渐渐就觉得白惊鸿应该不是设局来请她入瓮,而是真正的想要见到她,或者说,是寻求帮助。
但寻求的是什么帮助呢?
她自然是猜不出歌布国君竟将白惊鸿同时许给两个人,也不知歌布国君自己也先享用完毕,更不知白惊鸿如今还要随时委身于林寒生。
所以白惊鸿的悲哀她不懂,也很难想象到当初不可一世的文国公府大小姐,那个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如今竟想着找她求助。她只是在思考自己的正经事,思考什么时候摸进那间暗室,看看躺在里面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夫人要出去走走吗?奴婢陪您。”白鹤染主动提议。毕竟她还是想多了解一下这座卫府,多走几遍卫府里的小路。
可白惊鸿却不想出去,她说:“这府里也没什么意思,大冷天的,没什么可散的,就在屋里坐着吧!一会儿我让她们端水果和点心进来,咱们一起吃。”
“夫人平时也不出去走动吗?”她开始表达关心,“东西吃得多就要出去溜食,不管会不会发胖,吃进肚子里的东西总是要囤积的,只有散出去才对身体有好处。”说完又自顾自地解释,“以前我们员外夫人也是这样说的,甚至为了溜食,她会在张家镇上走整整一个来回。”
白惊鸿苦笑,“我跟她不一样,她是张家镇首富的夫人,走到哪人们都得赔个笑脸,所以散起步来心情也好。我不同,这府里的人都不喜欢我……”
白惊鸿很有自知之明,“这府里的人啊,虽然也会对着我笑,但没几个笑是真心的,就连那些奴才们也都是虚情假意,更别提那个老夫人了。”
说到这里她顿了下,似乎在想着什么,不一会儿又是一个自嘲的苦笑,“每个府里的老夫人都是一样,自以为是老爷的娘,所以就总是想做老爷的主。可实际上又有几个真能做得了主的呢?对了小菊,你说文国公府的老夫人也死了,她是怎么死的?”
白鹤染告诉她:“也是跟文国公一起被烧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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