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尘手握留影石见纳兰春这样都不肯向自己出手,他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他本想激怒对方让对方先向他出手,好留下证据以备将来打官司当证据。看,我只是被迫自卫罢了。
那知道纳兰春居然不出手,吴尘心中不由暗骂一声:真是纨绔子弟胆小鬼!就凭你这样还想追女人?要不是你出身好,只怕铁定打光棍!
纳兰春不出手,不代表吴尘不会出手。
吴尘那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不把对方狠狠削一顿,难消心中的恶气,自己的十亿灵晶也就白瞎了。自己想一劳永逸的计划也就得搁浅了。
就在贾先生落在身旁之时,吴尘翻手收了留影石,双手一合过顶。
“嗡...”
一柄白蒙蒙数丈长的巨刀陡然出现如闪电般斩向纳兰春!
“以身化刀?不!”
“你不能杀我家公子!”
“吴尘,不要杀他!”
沈予初,付德,纳兰春三人同时惊呼!
“咻.....”
巨刀在纳兰春身前一丈前倏地一顿,陡然化为吴尘的身影,带起道道重重腿影踢向纳兰春!
“咣咣咣.....”
“噗...”
纳兰春被踢得高高跃起狂吐鲜血!
而吴尘如影随形一路狂踢不停!
“咣咣咣.....”
“噗噗...”
鲜血乱飙,如丝雨飘落。
腿影一敛!
吴尘身体陡然前伸抓住纳兰春的衣领,抡起手掌扇向纳兰春的脸!
“啪啪.....”
一个个血红的手指印浮现,纳兰春瞬间便变成了一个猪头,那里还有半分英俊潇洒的样子?
吴尘手一松,双掌如闪电般斩纳兰春的双臂上!
“咔嚓...”
“啊...”
一阵骨折的声音响起!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起!
与此同时,吴尘身体在空中陡然一平,双腿陡然踢在纳兰春的双腿上!
“咔嚓...”
“啊...”
纳兰春的双腿再次被打折发出一声惨叫。
紧接着吴尘一个翻转再次踢在纳兰春胸膛上!
“咣...”
“刷...”
吴尘一个漂亮的翻转落地。
“砰...”
纳兰春重重的摔在地上双眼翻白进的气少出的气多一付半死不活之态。
以吴尘现在的实力对付一个凝灵后期那简直就是轻松写意,加之他又是猝不及防之下又用以身化刀先破其胆,纳兰春还不得被虐得死去活来?
付德强忍伤痛闪身来到纳兰春身边翻手一颗丹药在手喂入纳兰春口中助其炼化。
做完这一切,付德一脸森然之色的看向吴尘:“吴楼主,你要为你所做的事负责。就此别过。”
吴尘冷冷道:“我就在此等着。告诉你的主子,可别让我等太久!”
一艘飞舟化作一道流光电闪而去。
沈予初瞄了眼贾先生,这个亳不起眼的人居然一招就把付德打成了重伤,这人什么修为?什么来头?与吴尘是什么关系?
她来到吴尘身边与之并肩略显忧愁道:“纳兰家可不好惹,你把纳兰春打成那个样子,你准备怎么收场?”
吴尘淡淡道:“有人掂记我的女人,我都不敢出手要忍耐的话,是不是也太怂了一点?放心吧,我敢这么做,就有把握应付!”
这话给力。
沈予初知道吴尘不是个鲁莽之人,他能这说就一定有所持,当即放下心来翻了个妩媚的白眼:“谁是你的女人了?”
吴尘嘿嘿一笑:“我准备拿下同仙阁就向你娘提亲,从此你我便不再分离。如何?”
沈予初听到这话没有欣喜反而神情有些黯然。
吴尘略凝视:“你怎么了?”
沈予初牵强一笑:“好。”
她母亲背弃对吴尘的承诺撮合她与纳兰春这事如何对吴尘说?丁茉苒再怎么说都是她母亲,这种事她如何说得出口?
一边是她心心念念的人,一边是她母亲。她当然不想让吴尘对她母亲有任何怨念。
吴尘其实早已知道但也不会捅破,她知道沈予初会很为难,捅破了只会让彼此难堪罢了。又何必说?又何必捅破?
这就好比一个脓疮,不破就会越来越大,越来越痛。所以这个脓疮必须得捅破。捅破,不是用言语,而是用行动。
吴尘之所以要问要说,只是要沈予初一个态度。
而这个态度他很满意。不管丁茉苒如何做如何想,她都是沈予初的娘,吴尘都得兑现自己的承诺。
恰在此时,寻雾离与迟千重带人来到。其实二人早就来了,只是刚才那一幕有些辣眼睛,为了避免沈予初尴尬所以二人一直没过来罢了。
寻迟二人拱手:“恭喜大人突破凝灵之境。”
吴尘摆摆手:“侥幸罢了。咱们回去再说。”说完径直牵了沈予初的手当先而行。黑狼吐着舌头跟在二人身后。
沈予初脸一红,却没挣扎,如此也好,不然没名没份自己如何堂而皇之的跨入那座大殿?
均安大殿。
均安楼的头头脑脑齐聚。
吴尘大略的询问了一下均安楼的情况。其实他这样做也只是装装样子走个过场,有迟寻二人打理,那需要他操心?
但他毕竟是正儿八经的楼主,有些形式还是要走的。
公事谈完,便是一桌丰盛的晚宴。
包子诚偕碧玉絮到来,吴国各派的头头脑脑,所括南子楼的各宗的领头人皆到来。
不得不感叹爱情的强大,此时的包子诚清瘦了不少,也已跨入了真丹境。
而碧玉絮也在包子诚的软磨硬泡之下被攻陷。二人虽还没成婚,却也是经常出双入对了。
故人下属齐聚一堂,睌宴在欢声笑语中结束。
月夜,花园,凉亭。
一壶灵茶,二只茶杯,一块明光石高悬,黑狼趴在一旁。
吴尘与沈予初相对而坐。
沈予初大大方方把天镜秘境的事与纳兰春大献殷勤的事说了一遍并不时偷偷打量吴尘的脸色。
吴尘听完后不禁冷笑连连:“还真是胆子不小!看来我还是心太软了!应该把他打个九分死让他记忆深刻才是!”
沈予初抿嘴一笑然后略带忧愁道:“纳兰家势大,你把纳兰春打成那样,纳兰家报复怎么办?你准备抵挡?”
吴尘冷哼一声:“就怕他不来!”说完把自己的计划与准备的手段说了一遍。
沈予初疑惑:“你那来的幽玄老祖的符箓?那人真是入圣大能?真是你花十亿灵晶雇的?入圣大能也能花灵晶雇?你那来的那么多灵晶?”
沈予初一连串的疑问问出口,由不得她不疑惑,这事想想都不靠谱,这又是幽玄老祖的符箓,又是入圣大能打手,你一个小小楼主能有这能耐人脉?
吴尘当即把自己这些年经历的事情毫无保留的讲了一遍,当然有删有减的隐去了关于衣紫萝的事。
沈予初听得心惊肉跳,没想到这十多年吴尘居然经历了这么多事,而且每次都是从绝境逢生,这应变能力手段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不但如此,这家伙还在梦岛拥有了商铺,还在万妖天留了一条退路。
沈予初眼露异彩,同时也安心不少,自己真没看走眼。这男人又给了她惊喜。
吴尘抬手一枚戒指递出:“这里面的天星石你收着,争取尽快突破法天之境吧。到时候我们联手施展蝶双飞就有了一定的自保之力了。”
沈予初也没客气伸手接过:“影门那种神秘组织还是少沾惹为妙。你为什么不找右相出面?”
本来沈予初还想补一句,你那澹台大哥也少来往,但想到二人的利益已紧紧绑在一起了,说这话也没了意义。
吴尘一摊手:“被纳兰家掂记上了,我不倚仗他们怎么办?对方有幽玄老祖,瞿之白只是个入圣大能,而我只是一个小小楼主罢了。
万一瞿之白惧怕对方弃我于不顾,导致我失去了这身老虎皮,那可就更难办了。不敢试啊!实在是赌不起。”
沈予初听完后默然随即似笑非笑道:“你话里话外遮遮掩掩,那个衣紫萝究竟是怎么回事?给我老实交代。”
吴尘一愣,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心虚。这也能发现?还是她听说了什么?不应该啊!
吴尘腰杆一挺:“什么怎么回事?我跟她清清白白啥事也没有,你别想歪了。
我只是跟她一同去剿匪罢了,那是公事,能有什么事?你真别想歪了。”
沈予初斜眼:“真是这样吗?”
吴尘认真而诚恳的点头:“真的。比灵晶还真。”
沈予初:“那你心虚什么?”
吴尘:“我有心虚么?”
沈予初:“哼,我看你就是心虚心中有鬼。你给我最好老实点!”
吴尘有些无语,你从那看出我心虚了?再说,我用得着心虚吗?
见吴尘面色不愉,沈予初盈盈一笑轻吟:“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
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
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吴尘一怔,眼中有微微亮光看向沈予初。
沈予初也脉脉的看向吴尘。一切尽在不言中...
星微亮,夜微凉,月亮悄悄的蒙上了面纱。四周静悄悄,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微风伴着草木的清香,伴着淡淡幽香扑面而来,明光石下是一张盈盈带笑的脸,是那么近,又是那么远。
吴尘拉起沈予初的手眼睛眨了眨:“那个妹子,夜深了,那个...要不...”
沈予初脸一红心头一跳一缩手一瞪眼:“什么这个那个的?要不什么?不准胡思乱想!”
一声轻笑响起:“初儿,你这么做就对了。男人可不能让他轻易得逞。不然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可就掉价了。”
话落身显,二名女子突兀的出现在凉亭外。
来人正是丁茉苒与丁睌秋二姐妹。
沈予初红着脸轻唤了声:“娘,小姨。”
吴尘有些尴尬,难得的红了红脸,这种话居然让人给听去了,而且还是沈予初的娘与她小姨。
他心底很是不爽,这二个女人有病吧,这深更半夜的你居然听别人说悄悄话?这是一个长辈该干的事吗?
丁苿苒脸有愠怒之色,也有愧疚之色,一脸的复杂之色。
也不难理解她的复杂不自然,毕竟她背弃了对吴尘的承诺,欺骗了自己的女儿。加之又听到了吴尘那句话。换作任何一个当娘的谁能受得了?但她却只能是沉默,自己女儿的秉性她自己还不清楚?
丁晚秋笑盈盈的打量着吴尘:“果然是英俊潇洒一表人才。难怪初儿对你念念不忘。
吴大楼主,你准备什么时候升任阁主?难不成让我们初儿一直傻等着?要知道花儿易谢,红颜易老。难道你还要初儿等到人老珠黄寿元耗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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