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宇赫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像是被人用手紧紧攥住了一样,痛到不能呼吸但是却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只能任由着自己最在意的那个人带着失望的眼神离开了自己。
苏若轻回到房间里,关上门的那一刻所有的无力感都涌上来,就连双腿仿佛也都没有力气了,靠着紧闭的门,她慢慢的蹲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怎么会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苏若轻自言自语着,突然有一滴温热的液体掉落在她的手背上,后知后觉,苏若轻这才发现竟然是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了眼泪。
而此时冷宇赫也慢慢走上了楼,门外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苏若轻听到了,怕自己哭出声音被冷宇赫听见,急忙用双手交叠着捂在自己的鼻子和嘴上,除了偶尔一滴泪水砸在地板上的声音以外,整个房间再也听不到任何一点声音。
两个之间明明只隔着一道门,却像是隔着一道深深的难以逾越的沟壑,无法交流也无法靠近。
另一边,白崇修自己一个人回到总统府,坐在书房里,有些昏暗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拖得很长,残破变形的剪影让白崇修看起来有些阴森恐怖,然而此刻他的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既然冷宇林难以对付,那就免不得要在苏若轻的身上多花一些心思了,冷宇赫现在还想要跟自己合作,就算他不满又能如何,自己想做的事情一定不会被任何人阻拦。
灯光从书房未关紧的门缝中透了出来,在屋子里面的一片黑暗之中格外显眼,白沛雅看见了知道一定是白崇修还在书房里没有睡觉,脚步已经向着书房走进了几步,然而几步之后却突然停顿下来。
白沛雅突然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跟白崇修说的,如果自己说的话有作用的话事情或许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了,低眉思考了一会,白沛雅最终还是转过身去,走到了总统的房间里去看看他。
“父亲,已经这么晚了,也不知道你有没有睡着,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我觉得我都快承受不住了,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去说,只能到这里来跟你说说,不然我真的快要憋的疯了。”
白沛雅说着,伸出手去把被子替总统盖的更严了一些。
“这几天女儿也没过来好好看看你,不知道这些下人有没有把你照顾好,现在天凉了,我以后一定每天都过来看看你,千万不能让你因为换季了生病才是。”
说完,又是一声轻轻的叹气。
“父亲,你快点好过来吧,都已经睡了这么长时间了难道不累吗?你睡得这段时间我总觉得哥哥变了好多,也许是他承担了很多我没办法理解的责任吧。”
“但是我真的不喜欢现在的哥哥,好像总感觉他在隐藏着真正的自己,可是我也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帮帮他。”
白崇修的所作所为显然在白沛雅的心理留下了很深刻的影响,以至于她焦急的情绪越来越严重,只是这样说着眼睛都变得微红湿润起来。
“算了,我不跟你说这些会让你担心的事情了。”
白沛雅吸了吸鼻子,虽然父亲现在还没有醒过来,知道他看不见自己,可是白沛雅还是强撑着挤出了一丝微笑。
“父亲,你还记得你以前说过的话吗,你总是说以后一定要帮我找一个优秀的男人让我出嫁,虽然我心里也明白我的婚姻对你而言很可能是利益大于情感。
不过我并不是很在意的,因为我当时心里没有什么喜欢的人,所以觉得就算为了父亲和总统府去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共度一生也没关系,可是……”
白沛雅说到这里突然变得哽咽了,刚刚硬撑出来的笑容现在早就已经荡然无存了,相反的,只觉得鼻子酸酸的,喉头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梗在那里一样。
“可是,我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真心喜欢的人了,你也认识,就是冷宇赫。”
另一边,丁毅本来想到白沛雅的门前去听听看她有没有好好睡觉,结果听了半天以后也没有听见一丝动静,手上一用力,房门竟然被打开了一个缝隙。
丁毅吓了一跳,怕被白沛雅发现自己在这里急忙后退了一步,可是他想象中的声音却没有传来,屋子里还是漆黑一片而且一点动静也没有,丁毅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便轻手轻脚的打开了门想要看看白沛雅究竟在不在屋子里面。
房门打开以后丁毅才敢确定,现在白沛雅真的没在房间里,可是现在时间已经这么晚了,她不在屋子里好好睡觉又跑到了哪里去呢?
丁毅心里有些疑惑但却并不焦急,这么多年来白沛雅从来都不会晚上自己一个人跑出去,所以她一定就是还在总统府里,这么想着,丁毅便一边走一边慢慢找着白沛雅,想看看这么晚了她究竟去干什么了。
路过书房的时候,白崇修还是在里边,只不过刚刚没有关严的门现在已经被他关紧了,丁毅看了一眼紧闭的门以为里面已经没有人了,自然觉得白沛雅应该不会在这里也就没有多加留意,直接从书房前面走了过去。
不过丁毅没有注意,他的脚步声却是吸引了白崇修的注意,在昏暗的灯光中白崇修突然抬起头来,仔细辨认着这个脚步声传来的位置,心里分析着究竟是谁在外面,这个人从这里经过是有意还是无意。
等到脚步声渐渐远去声音小了以后,白崇修才起身来轻轻打开门看向外面,不过此时丁毅已经走远了,白崇修并没有看见外面站着谁。
而此时丁毅慢慢走到了总统的房门前,一丝微弱的灯光让她心里产生了怀疑,这个时间照顾总统的人肯定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如果现在房间里的灯光还在亮着,那一定是因为有其他人又进去了,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白沛雅。
这样想着,丁毅就放轻了脚步,慢慢走到了房间门口,透过缝隙一看,果然就是白沛雅正在里面,而且正坐在总统的床边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丁毅没有出声,选择站在门口偷偷听着白沛雅的话,而此时白沛雅对这一切一点都没有察觉,继续自顾自的说着自己心里所有想说的话。
“说起来我还没有跟你说过我们两个之间是怎么样认识的吧,他救了我的性命,而且不止一次,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不可自拔地喜欢上他了。
不过即便我对他付出那么多,却始终都没有得到他的回应,你说是不是有些可笑呀?这辈子第一个喜欢上的人就对我这样。”
白沛雅笑笑,可是脸上的苦涩却是无法掩饰的,被站在门外的丁毅全部都看在眼里,虽然此刻他的心里已经起了非常大的波动,但是还是选择静静地继续听下去。
“父亲,你教给我很多东西,但是你从来没有教过我面对这样的情况应该怎么做,我是应该不顾一切的去奋力争取自己的幸福,还是只要看着他幸福就可以不管我自己过的怎么样呢。”
不知不觉的在白沛雅的声音中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丁毅也一直就站在门口静静的停着,听着,似乎认识到了一个以前从来没发现过得白沛雅。
而在拐角的阴暗处,白崇修的一双眼睛带着锐利直接盯在了丁毅的身上,而丁毅沉浸在白沛雅带给他的冲击中,对于身后发生的时候事情完全没有查觉。
白崇修确定了刚才那个人是丁毅以后也没有多留,直接转身离开了,只是在心里默默想着总有一天一定要好好处理一下这个丁毅。
否则很难说他以后会不会成为自己的一个心腹大患,单凭他对沛雅这种不该有的心思就足够让他去死一百次了。
“好啦,现在时间真的已经很晚了,如果你能听见我说话的话,一定被我吵的睡不着了,我只是觉得心里很寂寞而已,现在把心里的话跟你说说倒是非常开心了。
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过来看你。”
白沛雅说着就从床上站了起来,把房间里的灯关上了想要离开,丁毅看着白沛雅的动作急忙离开了,不想让她发现自己的身影,否则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她。
丁毅躲开以后,白沛雅就从总统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轻轻关上了门就转身回去自己的房间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装着其他的事情,也完全没有发现房门跟离开的时候状态都是不一样的,只是直接走进去就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了。
夜很深了,每个人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间里,只不过除了白沛雅,丁毅和白崇修始终无法入眠。
只不过丁毅想的是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尽快的成长,尽快的把冷宇赫踩在脚下,而白崇修想的则是怎么样才能尽快的从苏若轻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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