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昨日我昏睡之后,府中可还安好?”白若潼不愿再与他议论此事,干脆换了一个话题。
“你且安心,一切都好。”顾炎卿为她捻了捻被角,缓着声儿道。
尴尬。
除了尴尬,白若潼不知还能用什么形容此时的心情。每当与顾炎卿单独相处时,原本伶牙俐齿的小嘴如同被塞子堵住了一般,半个字都讲不出来。干脆将头撇开,不再多言。
“小丫头,是不是除了本王,你对他人都能聊得欢喜?”顾炎卿怎能看不穿她的心思,只是一直以来他都并未深究。刚才他在室外等了许久,听二人聊得欢喜,心下不禁一阵烦躁。
小丫头与旁人闲谈时言语都能露出欢喜之气,偏偏与自己呆在一块儿就变成了木头。
令人费解。
“殿下,你随意出入我的闺房,这样不太好吧?”
白若潼不愿回答他的问话,强行改变话题。
余生是大夫,出入他的闺房没有问题。可他有什么理由出入呢?男未婚女未嫁,大摇大摆的在房中私会,若是让旁人瞧去,怕是会招惹不必要的闲话。
“有何不可?难道还会有人说本王的闲话?”
顾炎卿挑眉,嘴角勾出一抹笑意。只要他愿意,隔日将小丫头娶入府中都不成问题,来她的闺房又有何难。
镇西王府早已看出他的心意,从昨儿个直到现在他都未曾离去,老太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未过多问话,甚者还派人送来早茶饭食。
“……”
也对,白若潼险些忘了。
站在她眼跟前的可是荣亲王,连自个的亲生父皇都会对他避其三分,更何况区区侯府。
别说他在闺房久留,就算是在她闺房长住怕是也无人敢说半句不是。
“小姐,汤药好了。”
正当时,扇门被人轻轻推开,琪儿端着汤碗打起帘子入了小室。
顾炎卿回眸,轻声道:“放下吧,你出去便是,本王会瞧着你家小姐吃药的。”
“是。”琪儿颔首,依依退出了房。
白若潼的心猛地一惊,下意识的唤住琪儿:“琪儿,别走!”
顾炎卿陪着自己吃药?
若是他在这里候着,自个哪里还有吃药的心情。上一次被他强行塞药的阴影还残留心头,她可不愿再尝试一次。
“小姐还有何吩咐?”琪儿疑惑道。
白若潼尴尬的咳嗽两声,抬眼偷偷瞄了顾炎卿一眼,轻声道:“你留在这儿伺候我吃药吧。”
“不必,本王留着便好。”
白若潼话音刚落,顾炎卿紧接着反驳道。琪儿绞着手指有些左右为难,她瞧了瞧白若潼又瞧了瞧顾炎卿,最后再顾炎卿深幽的眸光逼威下,琪儿垂下脑袋,欠身道:“婢子先行告退。”
未等白若潼唤停下,已然先一步退出了房。
白若潼欲哭无泪,她不想再体会一次曾经那恐怖的经历。
顾炎卿将药碗端到她的跟前,轻轻吹拂着白气,舀了一口递到她的嘴边。白若潼抿着唇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伸手就要去探顾炎卿手中的汤勺。
“本王喂你。”
顾炎卿的口气不容拒绝,白若潼扁了扁小嘴,只好暗戳戳的收回手,嘴朝着勺子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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