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瞧瞧,这个是不是你那小郎君的。”
白茵菱笑着道。
张氏的身子不住的颤抖起来,这香包是她亲自做给周冉的,她如何认不得。本以为白茵菱不过是吓唬他们罢了,没曾想,她居然真的绑架了周冉。
她拿起香包搁在眼前细细的瞧着,一条长长的血痕入了她的眼。
“这香包上怎么会有血?”张氏眼眸骤然一紧。
“母亲,你说这香包上为何会有血呢?”白茵菱笑着道。
张氏咬着淡薄的唇,这香包有凝神的功效,周冉向来睡不好,所以一直将香包随身放着。既然香包上有血,证明白茵菱严刑拷打了周冉一番,故意沾染上惹她着急的。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张氏问。
“母亲不用紧张,若我是想在这香包上做学问,早已将此物呈到老太太跟前,我如今来找母亲你,是想与母亲谈论一个条件。”
这几日她派人严密观察着张氏,早已注意到张老夫人身旁那个杏色诡异的“侍卫”。她派人绑来质问一番,没想到这侍卫是个孬种,还未动几下,便什么都招供了。
“你要谈论什么条件?”张氏问。
“母亲帮我留住丽娘,在祖母跟前当众指证白若潼。”白茵菱道。
张氏疑惑了,白茵菱最想对付的人不应该是她么?为何她处处都要与白若潼作对?
“你要我们对付谁都行,但是千万不要将此事儿给说出去,”张老夫人慌慌张张的求情道,此事儿要是被挑破,她女儿的前程可就毁了啊,“姑娘既然愿意帮我们隐瞒此事,代表姑娘是个好心人,求求姑娘好人做到底,一定要帮我们隐住此事儿啊!”
张老夫人说罢,倏地双腿一弯直接朝着白茵菱跪拜下来。
“母亲,你这是做什么!”
张氏着急道。
她的母亲心思愚钝,并不知晓她所跪之人是如何的阴狠毒辣。从白茵菱入府起,张氏对她便怀着一份忌惮。
当初是她派人毒杀的她的生母。
杀母之仇,白茵菱岂会如此容易放过她。
或许她心头另有打算。
“母亲,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此事儿可容不得母亲您慢慢考虑,你若是再执迷不悟,待会儿我就直接将这香包还有你那有情郎送到祖母那儿去。”
白茵菱不紧不慢的威胁道。
张氏害怕了。
此刻的她如同站在悬崖边上,前方有追兵,后方有豺狼。她无路可寻,只有死路一条。
……
雨在夜半时才渐渐停息下来。白若潼望着窗棂等了一日却都不见顾炎卿的身影。
那厮明明说了会来看望她,可都日落了,都不见得人来。白若潼心下有几分焦急了。
“小姐。”
橙儿在此时入了房,走到白若潼跟前微微欠身,道:“刚才赵大人捎人带了口信,说是殿下今日不来了。”
“可有说缘由?”
白若潼问。
“没有缘由。”橙儿摇摇头,倏地叹息一声。
“殿下向来是会与我解释清楚的,你派子夜去查探,看看殿下到底是在忙活什么。”
白若潼放心不下,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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