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樱公主好端端的怎么又想起与迟某说话了?”
迟穆眯起眼,冷声质问道。他上一次腆着脸去求她,却被她如此侮辱,就算再喜欢此人,他也知晓尊严二字。
青樱听着迟穆冷漠的声儿,微微一怔:“迟公子这是在生我的气么?是不是因为青樱上一次对迟公子做出那样的事情,所以迟公子不能原谅青樱?”
“青樱公主,你不是让我不要接近您么?您现在接近我做什么?”
迟穆瞧着她故作委屈的模样,心微微软下,可又想到那日她狰狞羞辱的模样,心一下又缩了回来。
青樱抬起绢帕抹了抹眼角,声音嫩得如同快要掐出水一般:“我知晓迟公子在生青樱的气,那日青樱的确是不该如何说迟公子。
在青樱心头,其实一直都是倾慕迟公子您的,只是哥哥让青樱离迟公子远一些,哥哥的话青樱不得不照做。迟公子……青樱真真是知晓错了,你可否原谅青樱?”
青樱说罢,手指覆上他搭在石桌上的手。她楚楚可人的语调又配上一双快要挤出水的秋水眸子,就算迟穆是颗顽石,也得被她这春水弄穿。
“你……你是说,你那日对迟某的所作所为是五皇子的命令?”
迟穆错愕道。
“是,哥哥说迟公子无权无势,若是跟着迟公子,青樱一定无法得到幸福,所以……”
青樱说着此话,目光微微一凛,竟然真让她挤出一颗泪水来。
我见犹怜的小模样又让迟穆的心痒痒了起来,他愧疚道:“都是迟某没用,迟某不能让公主殿下过上幸福的生活。公主殿下你等等迟某,等迟某考取功名之后,一定能让公主殿下过上幸福的日子。”
青樱闻言,微微一笑。她转过身,唤人倒了三杯酒:“迟公子,你今日陪我吃吃酒吧。等晚些时候,你来封林院的那间祠堂等着我。那儿一般没有士兵把守,迟公子,你应该懂得我说此话是何意思……”
青樱笑着勾起手指,在他的掌心上画着圈。微微的痒意如触电一般从迟穆的心窜到了脑中,如捣蒜一般点点头,他的眼眶因兴奋而泛红:“迟某明白!”
……
酒吃了一盏又一盏,慕容怜安微微有了些许的醉意。她听着白茵菱说道的与白若潼的往事,咬着牙为白茵菱感到不值得。
她说道白若潼会魅术,所以才勾得荣亲王上下找不到魂来。慕容怜安听着此话一拍桌案起身:“我要去找她说个明白!”
她在心头为自己感到不值得,也为顾炎卿感到不值得。白茵菱说过,白若潼曾爱顾沉廉爱得死去活来,那她魅惑顾炎卿又是几个意思,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个狐狸媚子。
“啪!”
一声脆响,院门被重重的推开。白若潼正坐在房中刺绣,突然听闻此声儿,嘴角微微一扁,给一旁的橙儿使了一个眼色。
橙儿点点头,打开帘子往屋外瞧去,诧异道:“小姐,是淮阳郡主。”
“这么晚了,她来做什么!”
白若潼心下猜疑,起身正要迎去,慕容怜安已经大步跨入了门槛之中。一股酒骚气顺着秋风自她身上吹来,白若潼下意识的捂住鼻头:“你吃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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