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见状,这才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行吧,那我就原谅你刚才的话了!你自己注意点啊,我先走了。”
“诶,我马上给助理打电话,让他送你。”
秦观很快就叫来自己的心腹助理,送柳依依去了机场。
他在国内还有很多生意和资产,在离开之前,他得先把这些资产处理了。
否则到了国外,一家人总不能喝西北风。
这样想着,秦观就准备给手底下的人打电话。
却在这时,外面传来秘书惊叫的声音。
“里面是我们秦董的办公室,你们不能进去!”
“保安!保安!”
秦观脸色一变,下一秒,办公室的便被人踹开,林阳带着人出现在门口。
“秦观,你涉嫌一起绑架案,现在我们将依法对你进行逮捕,带走!”
几个训练有素的士兵立马上前,将他押解离开了。
……
秦观有想过顾景琛会找他算账,却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当他坐在第七局昏暗阴森的审讯室里时,心都是抖的。
“这是什么地方?这不是警察局!你们长官呢?我要见你们长官,还有我的律师!”
秦观暴躁的吼着,却没人理他。
审讯室里除了他,就只有两个看守他的士兵。
但两人都是一脸漠然,像个没有感情的看门机器,根本连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一个。
秦观渐渐有些怕了。
他不怕进警察局,反正就算顾景琛再权大势大,也未必能要了他的命。
他在平城这块地界上经营多年,还是有些人脉的。
到时候从重改轻,从轻改无,到最后也就坐几年牢的事情。
他最怕的是,顾景琛不走法律,而是选择私下报复。
像他那种身份地位的人,如果选择私下报复,那弄死他就跟弄死只蚂蚁一样,连个水花儿都不会冒。
想到这里,秦观越发害怕。
“来人!来人呐!我要见律师!”
“你们这算是非法监禁,我可以告你们的!”
“是不是顾景琛让你们抓我的?他人呢?他人在哪儿?”
正大喊大叫着,审讯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一行人走了进来。
秦观顿时一怔。
只见为首的男人戴着一个黑色面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令人胆颤的寒意,只是一眼,就让他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男人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秦观脸色发白,颤抖着问:“你、你们是什么人?”
顾景琛淡淡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跟看一个死人没什么区别。
“说吧,为什么要绑架可可?”
他声音低冽,像冰泉注入,令人心底发凉。
秦观咽了口唾沫,目光闪烁。
“我、我就是听说他是云七念的私生子,想报复云七念……”
“就为了撤资的事?”
秦观没有回答。
他也知道,自己这个理由太蹩脚了。
但依依现在怀了他的孩子,无论如何,他也要将这娘俩儿保下。
于是,他胡乱说道:“也不全是,还因为商业竞争吧,风华娱乐最大的对手就是CN娱乐,我一直想把CN娱乐收购过来,但碍于云七念在不好动手。”
“这次如果云七念能为了救她儿子而死,CN娱乐一下就会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
“到时我再找人暗中操作,以低价收购,相信将CN娱乐拿下是很容易的事情。”
顾景琛淡淡眯起眼睛。
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嘲弄。
“行,我就估且相信你说的话。”
他抬手,林阳立马递了一把枪过来。
顾景琛将枪扔在桌上,道:“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秦观脸色一白。
“什、什么意思?”
林阳冷笑道:“敢动我们家小少爷,废你两条腿算轻的了!”
秦观顿时脸色大变。
“不、你们不能这么做!这么做是犯法的,你就是顾景琛对不对?别以为你戴着面具我就认不出你了。”
“你把我弄到这里来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咱们走法律途径啊,你报警抓我啊!”
他越说越激动,站起身来。
顾景琛嘲弄的笑了笑。
“报警?我就是警,还报什么警?”
秦观一怔。
顾景琛就是警?
这怎么可能?!
他微微低眸,瞥见桌上的手枪,忽然心思一动。
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突然拿起手枪指向顾景琛。
“别过来!都别过来!否则我就开枪了!”
林阳脸色一变。
顾景琛却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问:“怎么,想杀我?”
秦观死死握着枪,厉声道:“送我出去!顾景琛,我们的事从法律上解决,我也可以坐牢,但你不能私下报复我!”
“你们现在立马就放我离开,我可以当今天的事情都没发生过。”
“否则,咱们就一起鱼死网破,谁也别想活下去!”
顾景琛危险的眯了眯眼。
眼底的嘲弄之意更深。
“竟然还想威胁我?有意思。”
只见他从容的站起身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袖。
忽然——
就在秦观都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一个抬腿,就将他手中的枪踢飞了出去。
紧接着,秦观只觉胸口一痛,整个人已如断线的风筝般飞起来,“砰”一声摔在地上。
“咳、咳咳!”
他捂着胸口,嘴里有血腥之气蔓延开来,艰难的看向顾景琛的方向。
“你……”
顾景琛拿起另一把枪,一步一步朝他走近。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既然你不想动手,那我就帮你一把。”
说完,“砰!”
“砰砰!”
“砰砰砰!”
连着开了好几枪。
审讯室里响起秦观撕心裂肺的惨叫。
大约两分钟过后,枪声总算停了下来。
顾景琛看着如一团死肉般躺在那里,已经再没动静的秦观,掏出手帕擦了擦发热的枪管。
“把他送去医院,就说刚从敌国危险份子手上救下来的,别让他死了。”
“是。”
林阳立马命人上前,将秦观架了出去。
……
秦观废了!
整个下半身与躯体主干分离。
最关键的是,医生检查过后发现,他的两条断腿处,伤口不像是刀砍的,也不像是锯子类割的。
而像是一种圆柱形物体一颗一颗整齐排列,生生将他的腿打下来的。
这伤口,说句不太人道主义的话,洗干净了看还挺有美感。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在一块肉上打出这么整齐的圆柱形伤口。
云七念是在第二天听说秦观被废掉了的事情的。
她看着电视机里的新闻,狐疑的看向坐在身边的男人。
“你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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