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严慢慢坐起身,看着宋泠,眼中满是认真。
宋泠深深的看着他,许久没有说话。
良久,她起身走向厨房,声色幽沉:“我去热牛奶。”
祁景严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抹惊慌:“宋泠,你信我么?!”
“……抱歉,景严,我想静静。”宋泠关上了厨房的门,隔绝了祁景严望过来的视线。
祁景严看着紧闭的厨房门,心头浮上抹失望和烦躁。
他以为宋泠会信他的。
可是他忘了,相信这样东西很兼顾,也很脆弱。
而宋泠的信任早在车祸前,就被祁景严亲手击碎,再也没有复原的可能。
厨房内,宋泠并没有祁景严想的那般悲伤绝望。
她只是沉默的开口,热牛奶,看着从一片平静再到咕噜咕噜冒着奶泡的锅里,宋泠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糖罐上,闪过抹挣扎。
祁景严的话她说不上信与不信,毕竟那些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她曾经视若泰山的已经被他毁了,现在这些又有什么可看重的!?
深吸一口气,掩去眼中的泪,宋泠拿过糖罐舀了勺放进牛奶中,看着它融化在牛奶中,沉默的关掉火。
看着剩下的九个杯子,宋泠目光沉了沉,面无表情的关上了柜门。
沉默的走出去,将牛奶放在祁景严面前,宋泠走进了卧室,一语不发。
祁景严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抹痛楚。
洗漱好进到卧室时,宋泠依旧和往日一样睡在了床上,他脚步停在床前,看着宋泠的脸颊,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被喉关阻止,生生的咽在喉间,哽塞的他喉舌发痛。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宋泠再也没有和祁景严开口说过一句话。
死寂环绕着整间房屋,唯一不变的,是宋泠早晚都会送到他眼前的一杯热牛奶。
这也是祁景严略感安心的一个地方。
至少,宋泠没有彻底的忽视他!
第五天,祁景严起来的时候,屋内已经没有了人。
而床头柜上,也不见那杯每天都能看到的热牛奶。
他皱了皱眉,掀开被子起身,找遍房子也没有看见宋泠的身影。
打出去的电话也没有人接听,祁景严的心蓦然的一沉。
而此时,宋泠正坐在华远律所,韩熙雯的办公室内。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紧绷。
“终于舍得承认你没有失忆了?”韩熙雯看着宋泠,眼中满是讥讽,“为了黏住祁景严,你甚至不惜的装失忆,博取他的同情愧疚,宋泠,我还真是佩服你!”
“也是跟你学的,没有你这么好的师父,我也不能这么快学会,不过三年,也说不上快了。”宋泠冷言讥讽着,寒声道,“可是韩熙雯,到最后输的人是你不是我,沈隅南喜欢我,祁景严也喜欢我,而你什么都没有得到。”
韩熙雯闻言脸色霎时冷凝。
宋泠说的没从,这样是她最不能接受的地方。
她不明白沈隅南为什么会爱上哪儿都比不上她的宋泠,也不明白为什么祁景严也会喜欢上她!
“你再得意什么?你以为景严知道你装失忆的事情后,还会继续跟你在一起么?”韩熙雯尖声问道。
宋泠瞧着她的样子,冷笑了声。
因为她从没奢望过,而且也已经不稀罕了。
“熙雯,你还记得大学时又一次导师叫你去教务处的事情么?”宋泠突然提起了当年,韩熙雯一愣,记忆霎时被拉回了四年前。
可她怎么会突然提起那个时候?
难道……
韩熙雯眼神陡然一凛,看向宋泠的眼中尽是冰冷与戒备:“你知道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那时候我刚好要去给导师送论文,刚好听到了你们的对话。也是那一次,我才知道,原来我们法学院的校花表面清纯高冷,暗地里却和有妇之夫不清不楚!”
韩熙雯闻言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但是还是沉下心道:“你知道了那件事又能怎么样?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你就算是告诉了沈隅南,我一句过去就能掩盖过去的事情。”
“的确没有什么,可是熙雯,你真的只有这些事么?”宋泠说着,凉声笑道,“毕业后你都做过什么,和什么人有过牵扯,回国之后,又做了些什么……这些你都忘了?”
看着她忌惮的神色,宋泠继续道:“忘了也没关系,有人替你记着,而现在那些东西应该已经被送去司法厅了!”
“你怎么敢!”韩熙雯厉声呵斥着,眼中是可见的急切。
看着她想要打电话的动作,宋泠徐徐上前,按掉了电话,看着韩熙雯憎恨的目光,冷声道:“该恨的人是我,不是你。韩熙雯,你毁了我的一切!我会让你接收到该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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