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音城凤府正殿之中,凤易一脸怒容训斥着殿下跪着的凤骁。
昨日凤骁打人之事已传至凤易耳中,得知缘由之后不禁气上心头,那肖仁被打的卧床不起,伤势严峻,大夫说至少得卧床半月。
“平日里无所事事,尽干些专横无理之事,你是想把老子气死吗?”凤易胸口起伏,对这个儿子所作所为他岂能不有耳闻。
凤骁母亲当年生产之时落下病根,之后不见好转,在凤骁七岁那年便撒手人寰,生前对凤骁百般宠溺,临逝前更是千叮万嘱凤易好生对待凤骁不可打骂严厉。
凤易悲痛欲绝对夫人交代之事更是遵循不忘,年幼凤骁且还不这般专横跋扈,而后凤易忙于公务渐渐疏于管教,任何事都由着凤骁,时日一长凤骁便成了今日之状。
凤易心中也苦,纵然他把凯音城治理的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但将这凤骁今日这般归咎于自己疏于管教之责,心中愧疚。
叹了口气,凤易疲惫道:“今日起你给我老实待在府中,没有我允许不得出府门半步。”
凤骁闻言不以为意,心里想到,反正你也不常在家,我想出去谁还敢拦着我不成。
凤易见他眼神流转不知在打何主意,冷声吼道:“听到没有,逆子!”
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大喝打断了凤骁的思绪,吓了他一跳,嘴上赶紧应声道:“知道了,爹。”
“布茨!”凤易朝殿外唤了一声。
片刻,布茨大步踏进殿中躬身道:“大人!”
“今日起,你安排两人给我守住他偏殿大门,不许他出府半步。”凤易像是猜到了凤骁心中那点小算盘。
“是!属下领命!”布茨转头眺了眼还跪在地上的凤骁咧嘴一笑道:“公子,这可怨不得属下喽。”说罢转身离去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凤骁将他神色看在眼里,心道:“完了!”
布茨乃凤府护卫队长,手下有些能人,对凤易忠心不二唯命是从,凤骁在外嚣张跋扈但对这位队长还是心存敬畏犹在凤易之上。
这时管家阿伦小跑进来,见殿中兀自跪着的凤骁,眼神中怒意一闪而过,随即躬身禀报:“大人,那位公子方才已苏醒了。”
凤易闻言一脸愁容这才逐渐舒展,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思虑,起身道:“去看看。”
阿伦点头,领着凤易往另一处幽静偏厅行去。
这是凤府一处偏厅,与凤骁所在偏厅呈对望之势,不过此处却十分幽静雅致,平时少有人来,只有一些下人会定时前来打扫。
阿伦领着凤易来到一处房门前,凤易轻轻推门而入,刚一进屋便见那人一手捂着胸口正至床上爬起,只是伤势未痊愈,步履有些轻微摇晃。
凤易见状快走几步上前一把将他扶住道:“公子伤势未愈不可下床走动。”
男子依住床沿四下打量一圈,将目光停在凤易身上,略显虚弱道:“此地何处?”
凤易闻言抱拳道:“此乃东海凯音城,公子此刻身处城主府中,可安心静养。”
“凯音城?城主府?你是......”
“鄙人凤易,正是此凯音城主,不知公子是......”凤易小心询问。
“西城翼风。”
凤易心里惊起波澜,虽早已猜到此人身份,但从他口中亲自证实,也是震撼不已。
这世上名字里带西城两字的,便只有西风谷风族之人而已。
“原来阁下是西风谷之人。”凤易重新抱拳道。
凤易此举并非因对方是西风之人才见势而为,这世上的所谓财富、权利在那些人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若他们想入世而行,这一切对他们而言不过唾手可得之物。
西城翼风拉开衣领看了眼胸口处那一道伤痕,只见伤口已愈合大半,定是用了不少昂贵稀罕的药物。
对财富权利可以不为所动,但这实实在在的救命恩情却是不一样。
念及此处,西城翼风抱拳微微躬身对凤易行了一礼,“城主之恩,西城翼风定当铭记。”
“不敢!不敢!公子言重了。”凤易急忙上前扶起西城翼风。
“公子尽管在此安心养伤,凤某不才府中倒还有些疗伤奇药,可助公子疗伤之用。”凤易真诚道。
西城翼风此时伤势好转,却也行动不便,纵然他是远古使徒后裔,但身体却也与凡人无多大差异,重伤也会致命。
当下也不矫情推辞点头道:“如此便多有打扰了。”
“公子哪里话,凤某能为公子略尽绵力已是荣幸之至,岂敢言打扰二字。”言罢退后一步说道:“凤某便不打扰公子静养了,公子若有何需要尽管吩咐阿伦去办便是。”
转头又对阿伦吩咐道:“但凡公子所需,无需禀报遵公子之命便是。”
阿伦点头答应,两人这才退出房去。
将房门轻轻关上,凤易越想越是震撼,脸上表情惊愕不定,一来是确定了西城翼风乃西风谷之人的震惊,二来是因为这西城翼风的身体恢复力当真可怕,寻常人受得如此之伤怕是几条命也丢了,这才几天,他竟能下床了。
当是他还担心西城翼风死在自己府上,如若真的如此不知会否与西风谷有些言语不清,那可是西风谷。
幸好西城翼风伤势见好,不但免去了后顾之忧还赚了一个救命恩情,念及此凤易长舒一口气。
然而,有些事情并非表面那么简单,福兮祸兮,谁知谁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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