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众人的目光又在马磊和君子言的身上转了转。勾引!怎么可能!任谁在有了君子言后,还会去勾引马磊啊!
就好比是拥有了钻石的人,怎么可能会再去被一颗玻璃渣子吸引住?
戴明明的脸由白转红,在众人的目光下,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
夏欢欢没好气地道,“我怎么可能会去勾引他!”
“所以,没有,对么?”他低头看着她。
“对,没有。”她正色道。
“所以,你看得上的只有我?”清冷的声音,低低地问着,而那双漆黑的眼眸,只是专注地看着眼前的人,仿佛除了她之外,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周围,许多的眼睛都在注视着她,这让夏欢欢多少有些不自在,可是面对着这样的君子言,她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拉过了君子言的手,很认真地道,“对,我只看得上你,其他人,我都看不上。”
薄唇扬起,那是一种纯粹而稚气的笑容,如同天使一般,就好像他刚才的狠戾,刚才的暴烈,以及那份极致的淡漠,都只是人们的幻觉而已。
“不许骗我,要永远都只看得上我!”他对着她道。
孟伟心中震撼着,之前老婆说起高中时候的事儿,孟伟还觉得是夸张了,试问,身为君家的天之骄子,纵然真的有在乎一个女人,又会在乎到什么程度。
可是现在,他却不得不相信!
而受到震撼的,又何止是孟伟一人。那些原本看夏欢欢好戏的人,这会儿全都噤了声。一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出。
君子言这样的出现,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马秘书送儿子和戴明明去医院了,临走之前,还不忘对君子言和夏欢欢又陪了好些不是,顺带还当着夏欢欢的面,又狠狠甩了儿子好几个巴掌,令得马磊原本就红肿的脸,变得更加肿了。
李桦这会儿也和新郎下来了,见着了君子言,当即上前道,“君少,好久不见了,今天真不好意思,邀请夏欢欢来参加婚礼,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事儿。”
君子言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看着李桦。看得她阵阵心惊。
夏欢欢拍了拍君子言的手背道,“这事儿不关李桦的事儿。”
君子言这才收回了目光。
而李桦的父亲,李副市长以及今天来参加婚礼的一票政府官员,也匆匆地搭着电梯下来了。李副市长在见着了君子言后,态度异常地热络。当初君海舟在当z市市长的时候,李副市长也见过君子言好几次,而每次见到君子言的时候,都能看到君子言的身边还有一个小女孩。
最初,李副市长只以为这个小女孩是君家亲戚地孩子,后来才知道,那只是普通小老百姓地一个孩子,唯一不普通的是,那个小女孩,是君家三少爷唯一的玩伴。
比起李副市长的热络,君子言显然要冷淡得多了。当李副市长道,“不如上去坐下,今天小女结婚,喝杯喜酒吧,说起来,小桦也和君少是同学呢。”
君子言微微蹙着眉,转头看向了夏欢欢,“要回去吗?”
李副市长立马看出,真正做决定的人是夏欢欢,于是赶紧游说起了夏欢欢,“小夏是吧,你也是我们家小桦的同学,总不能喜酒没喝完就走了吧。刚才的事儿,李叔叔过几天一定给你个交代。”
李副市长不愧是经营官场多年的人,几句话说得极为圆滑。李桦也趁机拉着夏欢欢,非要她喝完了敬酒再走。
可怜夏欢欢,对着李副市长和李桦的夹攻,还有后面那一大票z市的高官们的左一言,又一语,最后只能投降了。
“要不,喝完喜酒再走吧。”夏欢欢对着君子言道。
“好。”君子言应着。
于是,除了马家的父子和戴明明离开之外,其余人又回到了婚礼的宴会厅里。只是这一次和刚才不同,之前嘲笑过夏欢欢的那些人,脸色个个都难看得要死,战战兢兢地坐着,深怕夏欢欢一会儿会和君子言说些什么。
毕竟,戴明明和马磊有多惨,她们都有看到。
而最最正襟危坐的人,则是吴星儿了。偏偏座位上,她和夏欢欢还是同一桌的,想避都避不开。
满脸尴尬地看着夏欢欢,吴星儿这会儿心里别提有多懊悔了,只求夏欢欢千万不要记仇,甚至她还偷偷地对夏欢欢道,“你和君子言交往着,怎么也不早说啊,你看,要是你早说的话,我也就不会误以为你……”
“因为你觉得我没和君子言交往,所以戴明明刚才怎么说我,甚至打我一巴掌,都是应该的?”夏欢欢打断了吴星儿的话问道。
吴星儿当即涨红了脸,哑口无言。
夏欢欢没再去理会吴星儿,视线转向了正准备入场走上红毯地李桦。
一身纯白色的新娘礼服,李桦挽着李副市长的胳膊,朝着站在另一端地新郎走去。
大厅中的灯光暗了下来,唯有一束灯光,照着新郎和新娘。
司仪说着结婚地誓词,然后则是新郎新娘交换着戒指。
在交换戒指的时候,当新郎跟着司仪说着,“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娶你、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丈夫。”时,君子言的手,突然扣住了夏欢欢的手指。
更准确的说,是他右手地拇指和食指,扣在了夏欢欢左手中指地位置。
昏暗地光线下,夏欢欢只感觉到他的拇指和食指从她中指的指尖处,缓缓地往下滑动着,就好像是在模拟着为她戴戒指的动作,又或者是——他正在给她戴着一只透明的戒指。
而他淡淡却清冷的声音,低沉地响起在了她的耳边,“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娶你、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丈夫。”
这是……和刚才新郎所说的,一字不差地誓言!
夏欢欢怔住了,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她咬了咬唇,低声道,“有些话,不可以随便说的。”
“我没有随便说。”他的手指挤进了她的指缝中,执起了她的左手,放到了唇上轻轻舔着她的手指。
夏欢欢有点庆幸这会儿周围光线都很昏暗,没人看得到这一幕。手指头,麻麻痒痒的,她正想让君子言先松开手,却听到君子言说着,“欢欢,我想成为你的丈夫。”
夏欢欢顿时呆滞住了,周围的灯光,由暗转亮,他的脸庞逐渐清晰地印在了她的瞳孔中。
此时此刻,他的神情严肃而带着一种庄严的味儿,漆黑的双眸中,是无比的认真。
所以——这是他的求婚吗?
夏欢欢怔怔地想着。
直到和君子言来到了酒店的停车场,夏欢欢依然有些回不过神来。刚才君子言是在像她求婚吗?可是他却并没有要等她的回答。
又或者该说,他只是在向她陈述着一个事实而已。一个他想成为她丈夫的事实,而非询问她是否可以,或者好不好。
坐上了君子言的车子,夏欢欢看看坐在驾驶座上的人,有话想问,却又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是觉得脑子里乱哄哄。
今天晚上,本来就发生了不少的事儿,现在,他又扔给了她这样一枚重型炸弹。
反倒是君子言先开了口,“你想要什么时候办婚礼?”
夏欢欢吓了一跳,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婚礼?”她直觉自己的声音都有点走调。
漂亮的眸子眯了眯,“你不愿意?”
夏欢欢咬了咬唇,两个人从重逢,到交往,不过才两个多月,现在一下子就说到了结婚,对她而言……“太快了。”她喃喃着道。
“什么?”他的眼中闪过疑惑,显然不明白她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才交往没多久,一下子就说要结婚了,感觉……太快了。”或者该说,她还没有这种心理准备。
“快吗?”他的睫毛眨动了一下,抬起手,近乎是小心翼翼地碰触着她被戴明明打得微肿的脸颊,“欢欢,也许对你来说,太快了,可是对我来说,却是很慢很慢。”
她因脸颊的微微刺痛而瑟缩了一下,可是却因为他的话,而怔怔地看着他。
“我想要爱你,保护你,也想要你爱我,保护我,然后,不论怎么样,我和你都互相忠实对方,难道这样,不好吗?”他低低地道,素来淡淡的嗓音,此刻却透着一种浓浓地渴望。
而夏欢欢,却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想要我爱你,保护你吗?”她呐呐地问道。他那么强大,也需要保护吗?
“嗯,很想,很想!”他倾过身子,脸庞突如其来地靠近着她的脸,就在她以为他可能会亲吻她的时候,却没想到,他的舌尖微微探出,轻轻地刷过了她的脸颊。
他……在舔着她的脸!
或者准确点来说,他的舌尖,在轻轻地舔着她脸颊的红肿处。
温润而湿湿的触感,令得夏欢欢当场就觉得脸上一阵充血,原本就还有些火辣辣的脸庞,这会儿简直就变得滚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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