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颓然,难道我真的就要被这样困死在这里了吗?我不甘心。
等手指上的痛苦减轻了一些之后,我审视了一下这个墙壁,现在指甲断了,仅存的力气也耗费了大半,想像之前那个样子爬绝对是爬不上去了。
看了一下,我决定在坑壁上面挖坑。
虽然坑壁十分陡,但是幸好不是完全垂直的,如果挖坑,往上爬的话可能会稍微的轻松一点。
因为没有任何的工具,我只能徒手干,但是右手的指甲又断了一个,右手根本不能用,我只能用左手十分艰难的一点一点的扣。
将之前我用脚踢的坑挖的稍微深一点,差不多可以放下我的一只脚,防止这些软土承受不住我的力量直接踏下去。
这个过程虽然十分的缓慢,但是效果不错,我两个脚踩在上面还算比较稳当。我看到了希望,一只手更加卖力的挖。
我这一挖,就持续了差不多得有一两个小时,身体本来虚弱,渐渐的就有些扛不住。
我只能不断的自我催眠,给自己打气,好让我有动力继续的挖下去。
冰冷的雨水不断的打在我的身上,衣服早就已经彻底的湿透了,冷的我浑身直打哆嗦,嘴唇都被冻成了紫青色。但是,我不能放弃,现在放弃等于一切又前功尽弃了。
我只有不断的挖!挖!不停的挖。
我挖一下看一下,上面的尽头,短短的五米距离,总感觉是那么的遥远,而我的身体越来越沉重,手上也没有了什么力气,特别的困,想要好好的睡一觉。
两个眼皮在打架,意识在渐渐的湮灭,我强撑着身体使劲的晃了晃脑袋,想要让自己稍微的清醒一点,但是我这一晃出问题了,脚下一个不稳,我再次直直的落了下来,摔在了淤泥之中。
而且还不知道怎么搞的,反面摔下来,竟然正面落了地,淤泥直接一下子涌进了嘴里。
我连忙爬起来,呕了几声,将嘴里的淤泥吐干净,一口的土味,这算是名副其实的吃土了吧。
让我感到万幸的是,幸好这是淤泥,而不是坚硬的地面,要不然我这鼻梁骨估计该断了。
雨下的越来越大,坑壁上我千幸万苦挖出来的那些坑很快就被冲刷的只剩下一点,再次想要站上去,已经是十分的困难。
我脱了外套,将外套撕成好几片缠在了脚上和手上,用来防滑,准备趁着挖出来的坑还残留再次攀爬。有了布条防滑之后,稍微轻松了一些,然后在爬的时候,我又将之前的洞稍微的加深了一点。
这一次,我爬的十分的小心,保持十二分的精神,确保不会再掉下去,一步一个脚印的往上爬。
三分之一,三分之二……眼看着尽头就在眼前,我狂喜了起来,因为自己终于快要出来了!
这次我并没有高兴过头,而是越加的小心了起来,因为这上面的土更加的软,都是他们挖的时候堆上去的。结果我千方百计的小心,但是还是失败了!
上面用于着力的坑,我挖的更深,但是那些土都是酥的,我脚一上去,就刷的一下全部都塌了!
我再次重重的摔进了淤泥之中,还差点被上面掉下来的土直接给活埋了。
坐在淤泥之中,我绝望了!看这个情况,即便是我再怎么努力,没有任何的工具,我根本爬不上去。
在看到希望的时候落地,这种绝望,那就是真的绝望了。我已经在没有力气去继续爬了,而且也没有什么想法了。
之前无比坚决想一定要爬上去的信念,消失的无影无踪,被这一滩淤泥给摔没了。
精疲力尽的我坐在淤泥中,抬头望着乌云笼罩的天空,任凭雨水哗哗的打在脸上,看样子,我明天要是不想出一个让楚雅满意的回答,这次是要在这里活活的饿死了。
可问题是,我该把锅甩给谁呢?
就在我开始思考这个时候,上面忽然间落下了一根绳子,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仔细的看了看那确实是一根绳子。
然后我听到上面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喊:“喂,还活着吗,活着的话,就把绳子捆自己腰上,然后抓紧,我拉你上来。”
我愣住了,一脸的懵比,在这个已经注定了死亡的时刻,竟然掉下来一根绳子,难道漫天诸神看我可怜,再给我一个机会?
虽然我很纳闷,倒是我还是连忙爬起来抓住了绳子,有活命的机会,我不抓住那我就是真的是个傻子了。在往上爬的时候,我在想,到底是谁在救我呢,听声音肯定不是楚雅忽然间大发善心,她的声音我太熟悉了,绝对不是她,
如果不是楚雅,那会是谁?
能徒手把我一个男人从五米深的大坑里拽上来,我记忆之中好像没有这么猛的妹子啊!
我被拉了上来,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上面虽然下着同样的雨,但是感觉舒服多了,好奇的看向那个女人,很面生,我确定自己肯定没见过她。
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怎么会救我呢,又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我诧异的问:“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女人则很奇怪,态度有些高冷的,只给我了回了一句,“因为我们是同类!”
这话听的我一头的雾水,啥玩意,同类!
同类是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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