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匝厚厚的钞票,我还真有些怦然心动的感觉,但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钱虽然是好东西,但不是自己的可千万拿不得啊。
只不过,好端端的娟子拿钱来做什么?
张强轻轻咳了两声,显得有些虚弱,不过这也是必然的,他被郑渊附体了这么长时间,身体受阴气侵蚀,想不生病都难。
“凡子,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居然能治好我的毛病”,张强看着我,脸上带着古怪的笑意。
但他这话我却不爱听了,我闷心里想是你自己不想好起来,怪谁呢,我这也只不过是做了个顺水人情而已。
想到这里,于是我问他:“病了一场,有什么体会没有?”
说这话我倒没别的意思,暗地里我还有些佩服他,第一,他能接受娟子,第二,如此之长时间在这种高压之下他还能活得这么阳光,当真是不容易啊。
只见张强嘿嘿一笑,叹了口气说:“我感觉自己做了好长好长一个梦,在梦里,有一个人陪着我,不停的开导我,安慰我。”
我听得嘿嘿直笑,心想他梦里的人恐怕就是郑渊了吧。
只不过,此时的郑渊早已知去向,想要再见却又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了。
于是我微微笑了两声安慰他说:“即然都过去了,那现在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是啊”,张强叹了口气,显得如释重负的样子朝着娟子招了招手,只见娟子乖巧的走到张强身边,将他轻轻扶了起来,脸上一片甜蜜,看得我牙齿冒酸水,同时心中也是羡慕不已,他们两能走到现在,当真是不容易得很啊。
“胡双帮我们还了高利贷,这钱麻烦你帮我转交给她,其余的部分我们会慢慢凑的”,张强和娟子相似一眼,两人会心一笑说。
看着沉甸甸的钱,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钱是胡双出的,还或者不还都是张强他们的事,本来和我没有太直接的关系,因此,他们要我帮着转交我也不便拒绝。
于是我开口说:“既然你们要还给胡双,那直接还她就是了,把我夹在中间做什么?”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强反而怪异一笑:“扯淡吧你,我还真没想到你一闷骚的主居然把咱们公司里的第一美人儿给唬到手了,真够厉害的。”
我嘿嘿一笑,瞟了那叠钱一眼后歪着脑袋看向张强:“这下你们只怕破产了吧,要不先留着,等缓过劲了再还也不迟。”
话音刚落,张强便连连摆手说不用了,还说这钱本来是准备着给他小舅子还高利贷的,现在高利贷那边没事了,就刚好把这钱给腾了出来。
我又看了看娟子,只见娟子羞涩一笑说:“这都是强子的主意,现在家里大小事都由他做主,我听他的。”
娟子话音一落,张强便拍了拍娟子的手说:“这家主是当上了,可惜是个穷家啊。”
张强说完还斜眉歪眼的看着娟子。
娟子一听颠怒不己,扬了扬拳头作势要打张强来着,然而拳头才扬了一半便说:“强子,谢谢你,我相信我们以后会好起来的。”
“那是必须的”,张强嘿嘿一笑,顺势搂住了娟子的腰。
虽然感觉酸溜溜的,但看着两人这样,我着实为张强高兴,只是隐隐约约总感觉他那小舅子是个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再挖出个坑来。
然而我这念头刚一冒出,娟子便又开口说了起来:“我和强子商量好了,等这事一过就回去和家里做个了断,我弟弟的事不再管,那二十万的高利贷就算是我还了他的债了。”
这话还真说到了我的心坎里,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以他们两人的能力,要想翻身也是迟早的事。
本来娟子还想着留我在他家吃顿便饭的,但是我一想到胡双的几万块钱还在这里,于是连忙告辞,同时再次给胡双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里胡双的情绪有些低落,我听了一急,连忙问她是怎么了,可是胡双就是不说,真是急得我着急上火差点直奔她家而去。
可惜的是,胡双在电话里一再叮嘱我不要着急,说是等着上班了再告诉我。
我想了想才将心放在肚子里,又告诉了她娟子她们还钱的事,胡双显得很是淡定,说让我先把钱拿着,到时候见面了再说,之后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我感觉心里空空的,总觉着有什么事一样,只是一时之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到了最后我甚至胡思乱想认为会不会是胡双觉得我们在一起不合适,所以有意避着我呢?
但转念一想又不对,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她追的我,应该是做了思想准备的,不可能会这样,于是我暗自安慰了自己好一段时间,最后才郁郁寡欢的向着自己租房走去。
只不过,我才走到半路,便听到嘎吱一声一辆面包车突然停在了我的面前,直接惊出了我一身冷汗,心想是哪个不长眼的菜鸟来着。
哪知我头都还没抬起来便两眼一黑,被人用布袋蒙住了头,然后二话不说被拖上了车,向着不知明的地方飞驰而去。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破绽,我顿时都懵了,被人按在车上之后我连声问他们是谁,可惜的是没有任何人回答我,好像整个车里面的都是聋子和哑巴一样。
我郁闷不已,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被人像拖死狗一样的拖下车,我没来得及问是什么情况就全身传来一阵剧痛,这帮家伙居然蒙着我的头给我来了一顿狠揍。
我心里郁闷得直骂娘,我她娘的招谁惹谁了,这不问青红皂白的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可惜的是,不管我骂也好,打起好,这帮家伙就是一声不吭。
不过,他们下手还是比较有轻重的,只往我背上和腿上招呼,虽然疼,但却不容易受伤。
这一阵蒙头打狗持续了好长时间,我疼得几乎晕了过去,缓着粗气狠骂了好半天后,终于呼的一声,我头上套着的布袋被人拉开,一阵眩晕之后我终于看清了眼前情况。
此时的我正在一片荒凉的地方,四周长着齐脚踝的野草,依稀可以看到城区的高楼,应该是在距离市区不远的郊区之中。
周围有四个带着大金链子,胳膊上纹了龙虎的大汉虎视眈眈的看着我。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打我?”看着几人架式,我开口问道,心想着这笔帐爷记下了,哪天有机会还得还的。
只见一个左眉有一记刀疤的男人走上前来,二话不说就给我一记耳光,抽得我两眼直冒金星,感觉半边脸都麻了。
“小子,你问也没用,给你一个忠告,拿上这笔钱,马上滚出这里,回你那山沟沟里去”,刀疤男掏出一匝钱劈头盖脸的朝我脸上砸来,眼神之中满是调侃神色。
我一听顿时怒了,怒骂起来:“你他妈的谁呀,你让爷走爷偏不走,你以为这是你家呀。”
我话才说了一半便又觉得眼前一花,头晕目眩起来,甚至是谁打的我都没有看清楚。
“记住,三天之后,如果我还看到你在这里,那别怪哥几个辣手了”,几人说完,转身便爬上了面包车向着市区开去。
“放你娘的屁”,我大骂一声,眼睛一瞟,本想记住车牌来着,却发现这车根本没有车牌,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开进市区的。
我揉了揉已然肿涨的脸,连呼倒霉,看着满地的红钞票更是心中火起,二话不说扯了几把枯草将这钱一把火给点了之后才摇摇晃晃的向着市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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