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地上心有余悸的看着那团模糊的血肉,喘了好半天气,直到现在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正所谓人倒霉起来,这喝水都会塞牙缝,我这次算是倒霉到佬佬家了。
警察和医生很快来到了现场,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我自然被留在了这里,在连番询问之下一口咬定这人我并不认识,至于他为什么会拿刀砍我我就实在不知道了。
好一番折腾之后,我被带到警局做了份笔录,又被医生像征性的检查了一下伤势随后放了出来。
至于那黄毛,他比我倒霉,做比录不说,还以交通肇事罪被抓了起来,好在交警亲眼看到那人在追杀我的时候他见义勇为才撞的,而且,那人最撞倒之后也生龙活虎的爬了起来,再加上那家伙被大货车碾得稀里哗啦,根本无从尸检起,所以这哥们也只是受了些象征性的处罚之后重新获得自由。
不过,为了表示感谢,我给刘飞打了个电话,专门请他们再吃了一顿大餐,不过,却不是去海天阁,反而找的一个相对平民一些的餐馆,事后我又给了黄毛一万块钱,说是让他重新租辆好点的车HAPPY一下压压惊,至于修车费的事,有保险,赔租赁公司一些务工费就算完事了。
这一番折腾下来,我回到小店的时候已经快深夜十二点了。
不过,我却没有半点休息的时间,在局子里的时候,胡云天他老板就给我打过几次电话,说是和我约定再去姓王的那里的事,但是他一听说我被拉到局子里了,急急忙忙说要来,最后却被我拦住。
我总感觉,这家伙的人情还是少领些的好,反正我这不是没事么?
一回到店里,我二话不说坐在了太师椅上,拍了拍椅背说:“出来吧,那事有消息了。”
还别说,真有效,司徒行立马出现在我面前,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也没心情跟他多说什么,和他说了王老板哥哥的情况之后问他愿不愿意现在就去处理那事。
他一脸的无所谓说:“晚去不如早去,择日不如撞日,那就去吧!”
随后我又给胡云天老板打电话,让他开车过来接我,至于这司徒行,他自然会想办法跟着。
不过,等我们到了王老板家里的时候,我最后还是被他的情况吓了一大跳。
此时的他全身已然肿得像是泡了十天半个月的死猪,腥臭的脓水顺着他的七窍不停渗出,而那原先只是一张张脸的包块此时已然完全凸出体外,差点将我的密集恐惧症给弄发了。
而那姓孙的老头则依然还在他身旁,急得直搓手,看上去像是他亲爹病成了这样似的。
我一进门,二话不说就和胡云天老板往门外轰,开玩笑,今时不同往日,司徒行这事可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孙老头一脸的不悦,阴阳怪气的说我:“没那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我撇了他一眼说:“你就放心吧,我还等着收你这糟老头子做小弟呢。”
孙老头气得脸色一阵青紫,最后还是恨恨的离开了房间,不过,这次我却起了心思,叮嘱胡云天老板看着这老板,免得他在外面偷看或者偷听,这老头手脚可不太干净,防着点的好。
等到确定没了问题之后,我才捂着鼻子轻声说:“来了没,安全了。”
话音一落,司陡行那似笑非笑的脸便出现在我面前,笑眯眯的看着我说:“刚才那老头你得防着点,古里古怪的。”
我嘿嘿一笑说:“多谢你提醒,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鸟了。”
司徒行点了点头,这才细细看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王老板,脸色变得空前的严峻。
“这种情况我还真是第一次看见,比我想象中要棘手得多啊”,司徒行摇头晃脑的打量了王老板半天,最后才回过头来看着我说:“这些东西上身多长时间了?”
一看他神色,我顿时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回想了一下说:“这个还真不清楚,不过,我没猜错的话,最开始这家伙身上应该是长着无数黑痣才是。”
“黑痣?”司徒行听后显得非常意外,又问我倒底是什么样的黑痣。
他这一问倒还真难倒我了,于是我思索了一下告诉他说:“反正我也说得不太清楚,手指头那么大,黑漆漆的,像驴粪蛋一样的东西,有股子怪味。”
“这就奇怪了”,司徒行显得很是意外,最后才猛的一拍手,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说了起来:“他这不是怨灵附体,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刻意为之?”我听后一愣,心想着谁有这么大本事不动声色的在他身上弄这么多鬼玩意儿,那岂不是这人牛逼得翻了天?
“对,有人在他体内种了邪引,最是容易吸附邪灵,再加上他本身做的这事太损阴德,所以才能最终惹上这么多东西上身”,司徒行点了点头,双补充道:“不过,这些邪灵本质上还是那些婴孩阴魂,如果超度顺利的话,还真能得到不少的功德。”
“那好弄么?”我看他说得模棱两可,不由得也有些怀疑起来。
“不好弄”,他非常肯定的说到,我听后顿时心中一沉,哪知道他又补充道:“但是那是对你而言,但是,有我这在里的话,这都是小菜一碟。”
说完这话,他悠然一笑,显得胸有成竹,但是却让我心中愤懑不已,我知道自己能力弱,但是也不至于这么打击我吧?
“那你快弄呗,早点完事早点收工,我还赶着回去睡觉呢”,我有些无趣,便催促他道。
他一听这话顿时一脸古怪的看着我说:“今天还想睡觉,能在天亮之前弄完都是不错了,你就安心候着吧。”
我一听顿时脸色一苦,本来还想等这事完了找胡双去的呢,经这么一搅合那岂不都打乱了?
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只不过,让我非常意外的是,我没想到王老板这事到了司徒行手里都这么麻烦,看来那背后做手脚的人也真够阴毒的,直接把他弄死就成了,何必费这么多事呢。
当然,这事我也只是想想而已,我并没有一丝的同情这王老板。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要提醒你下”,司徒行正要动手来着,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对我说:“这邪引有人故意种下,如果我把这事给办了,到时候这帐可都得算你头上,你顶得住吗?”
“什么?”我听后一惊,这锅我可不背啊,要知道对方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种下这什么邪引,那肯定有同样的办法来对付我,到那个时候我满身这玩意儿的时候找谁哭去?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不弄行吗?我都答应胡云天那老板了。
他奶奶的,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劳资说到做到,大不了到时候时不时的问下这司徒行我中邪引没就行了。
于是我咬了咬牙说:“动手,管他的!”
司徒行非常干脆,我这一点头他就开始动手。
只见他依然以那古怪手势起手,随后一丝丝光点从其掌心溢出,朝着躺床上的王老板身上掠去,像轻风,如细雨,非常均匀的洒落在一个个鼓起的肿包上面。
光是这一手我就自问拍马也追不上了,要知道,这光点是精神之力,无质无形,最难捉摸,能像他这样举重若轻的做到如此精确,至少对于目前的我来讲是完全不可能的。
然而,更为精妙的是,这一道道光点在那些肿包之上缓缓变黑,好似一块海绵掉到了墨汁之中一样,而司徒行则等着这光点刚一变黑便伸手轻轻一招,那无数变黑的光点顿时再次汇聚一堂,形成一颗黄豆大小的黑球悬浮在空中,只不过,这颗黑球看上去并不稳定,好像一颗手雷一样随时都会炸开,外表形状不停伸缩变换,好像活物似的。
我看了滋滋称奇,很明显,这一道道光点是吸收了王老板身上的邪气最后形成的,最是阴毒无比,一般来讲是任其自生自灭,但是眼前这司徒行废物回收这一手就令我拍案叫绝了。
可惜的是,司徒行以同样的方法往复三遍之后,那一个个肿块没有半点减小的症状,只不过以肉眼看去,那些赤红颜色似乎淡了些。
我打了个哈欠,心想难道司徒行说天亮之前能完事就不错了,照目前进度看,只怕得三天三夜也弄不完了。
不过,我转念一想,这不正是我学习他这手势的大好机会啊,于是我打起精神,站在旁边照着他那架式一笔一画的学了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差不多近一个小时之后,司徒行身体猛的一震,随后两手摊开,掌心向下,散发一道道柔和光芒将王老板笼罩在内,然后也不出声,竟然闭目坐了下来。
此时的他魂体竟然淡薄了不少,变得依稀有些模糊起来,看来这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已然超过了他的负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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