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何律师说的这事还没影,但是我已然乐不可支了,此时的我,终于明白什么叫沉冤得雪了。
“咱老百姓,今个儿真高兴”,我一面哼着小曲儿,一面对着镜子扭扭捏捏的练起了佛陀印。
我倒还好,没觉得什么,但是,如果此时有第二人在一旁看到一个大男人对着镜子捏兰花指的话,恐怕不是大骂变态就是连声干呕了。
不过,哥不介意,哥今天高兴。
天刚一擦黑的时候,司徒行便主动现身了,他看我对着镜子练佛陀印显得很是高兴,笑眯眯的看了半天,最后来轻声道:“不错,有点形似了。”
“形似?怎么可能只是形似?”我听了不乐意了,哥有目前境界可是花了大气力的,要还只是个形似的话岂不是太打击人了些?
“把窗帘拉起来,灯关了”,司徒行不接下话,转而对我说道。
我虽然有些奇怪,但是还是依言做了,不过,只时屋里黑漆麻乌的,什么都看不到,那还练个毛啊。
这时司徒行的声音传了过来:“你看!”
话音一落,随后眼前便出现几粒光点,借着这点亮光我放眼看去,只见司徒行两掌摊开,这些光点便是洒落在他掌心。
“等你把这些光点凝聚成一点的时候再说吧”,司徒行淡淡一笑,随后身形缓缓消失在黑暗之中。
我不屑一笑,心想这有何难,要知道我给郑爽敛魂的时候可是成千上万道光点呢,比这又不知复杂了多少倍了。
于是我两手轻轻一抬,中指之后三指成扇形张开,食指和拇指轻轻一合,朝其中一粒光点捏去。
但可惜的是,这粒光点居然因为我手指细微的动作产生的气流迅速飘飞,我看了心中一急,连忙猛的一个伸手朝其抓去。
然而,这不抓还好,一抓顿时引得我身周气流再次一阵激荡,原本来算平稳的光点顿时好似炸飞的蜂群一般四散开来。
我不由得一阵气急,索性不再有任何动作,甚至连呼吸都放缓了,足足等了近半个小时,这些光点才缓缓停了下来,不疾不徐的飘在空中。
这次我吸取了教训,不再贸然出手,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佛陀印中的细微之处,将部分精神力灌注入掌间,随后手指轻轻一弹,感受着那股精神力的波动,想着将这粒光点缓缓招回。
这一次奏效了,那粒光点在我的控制之下真就缓缓游了回来,如同一条安静的小鱼。
于是我淡淡一笑,依法炮制,再次向第二粒光点施展开来。
但可惜的是,这一次并不顺利,也是花费了好一番功夫之后才能如愿。
不过,等到两粒光点靠近的时候,竟然像是有吸力一般,瞬间便合而为一。
也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稍稍有了一丝感觉,俨然化身成了那故事之中为恋人缝合尸身的佛陀一般,轻柔而细心。
一个小时之后,仅有一粒光点还浮游在外,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了,不过,此时的我已然轻车熟路,非常顺利的将这些光点合成一颗指尖大小的光团。
感受着这柔和光洁散发出的温润,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于是笑眯眯的正准备着叫司徒行。
哪知就在这时,仅仅因为我心神的一丝松懈,这颗光点竟然瞬间再次炸开,如同暴怒的蜂群似的,想抓都来不及。
我顿时心底一沉,恨得牙直痒痒,这一个多小时的功夫全白费了。
虽然看不到司陡行,但是,我偏偏就感觉他在暗地里的某住正一脸讥诮的看着我。
我顿时一咬牙,犟脾气顿起,深吸口气之后再次细细操控起来,不过,这次却是快了许多,只花了不到十分钟就完事了。
掌控着这点光团,我丝毫不敢松懈,细细看了好半天后终于发现了端倪。
所谓物及必反,这些糅合在一起的光点竟然隐约之间有种斥力,一个不留神便会出现之前那种轰然炸飞的情况。
于是我又只好静下心来,将这些几乎不可察觉的斥力一一细心引导,确保不会再出意外之后才喊起了司徒行。
店内陡然灯光大亮,却是他打开了灯。
只见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问:“怎么样,有什么体会没?”
我听了一阵惭愧,连连点头说有,并将刚才的感觉说了出来。
司徒行这才点头道:“所谓人死如灯灭,灯灭了还有可能再点,但魂灭了可就什么都没了,如果刚才是道魂魄的话,我想,你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
我正了正脸色,非常慎重的点了点头,事实确实如此,就好比之前我为郑爽敛魂一样,如果失败了,那么从今往后,不管是人间还是地下,都不再有郑爽存在了。
这可是比性命攸关还要重要得多的大事。
“你之前说得没错,这手印确实名为佛陀印,至于其来历则不可考证了”,司徒行来来回回在我面前走着。
我一听顿时精神一震,知道正主来了。
“佛陀印分喜、怒、哀、乐四印,各印各有特色,各有其用途,你刚才用到的就是‘哀’印”,司徒行面沉如水,俨然一名良师,语速不疾不缓娓娓道来。
“佛陀印讲究的是个心境,心到,自然印到,心不到,自然是空具其行,威力大减。”
“‘哀’印,传承了佛家普渡众生之意,用途极广,但攻击性却太弱,但同时却是走阴一职中用得最多的一印。”
听到这里,我又问他:“那是不是所有的走阴都会佛陀印?”
这一点我比较好奇,在我看来,这走阴似乎就像是小说之中的门派一样,到了一定极别自然会有相应的武功可以学了。
司徒行嘿嘿一笑道:“从古至今,会这佛陀印的走阴应该不出五指之数,你说是不是都会?”
我听了一惊,所谓物以稀为贵,照他这么说的话,这佛陀印还真是稀世之宝了。
这时,司徒行撇了我一眼,又讲了起来:“这佛陀印共分四印,而所有会佛陀印的走阴之中,仅有两人全部会。”
一听这话,我又是一惊,心想着难道这佛陀印这么难练?又不知眼前的司徒行是不是全会的两人之中的一个。
司徒行显然知道我心中想法,呵呵一笑说:“佛家万事讲究个缘分,缘分到了事自然成,缘分不到强求也没办法。”
说完之后,他两手一摊道:“很显然,我就是那个缘分未到的人,穷尽一生也只会其中两印。”
“两印?那还一印是什么?”我紧接着问他。
司徒行淡淡一笑,显得颇为自豪的说:“所谓有守便有攻,‘哀’印守,‘怒’印攻,常言道‘佛陀一怒天地变,血染僧衣荡人间’,说的就是这个‘怒’印了。”
我听了心中一凛,想起了那故事之中佛陀一怒杀尽贼窝老少的事,看来,这便是这‘怒’印中精髓之所在了。
“我只演示一遍,你看好了”,司徒行面色一沉,脸上陡然涌起一股潮红,好似这一瞬间他真成了暴怒的佛陀一般。
只见他双掌成刀,一前一后,一上一下,一正一扁,两掌掌印不住交织变幻,与此同时,一股血光自掌心浮现,将他两道手掌染得一片血红,好似他此时交织变幻的手掌已成了灭世的屠刀一般。
我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一时之间还真记不出个所以然来,只不过,那怪异的掌印却是牢牢记在了我心底。
“明白了吗?”一番演练之后,司徒行笑眯眯的问我。
我木然的站在他的面前,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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