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听到胡云天亲口说出对方己选定了项目负责人我大吃一惊,但是细细想过之后我却变得坦然起来,又问起了胡云海这边的情况及那个新市长的态度,要知道,这才是最重要的。
可惜的是,事情依然没有任何转机,万哭原这个项目在新市长的强压之下,依然是个两方抢来抢去的夺命手雷。
接下来胡云天看了下我的伤势,总体上看,我的伤势恢复得极好,这也再次让胡云天吃了一惊,我嘿嘿一笑也不作解释,心想着总不能告诉他这是我随身带着的一个魂体帮我弄的吧。
胡云天本来看张勇离开了,想留下来专门照看我,但是我一想这里都有了张勇布置的东西,一般的东西根本进不来不说,最为重要的是,胡云天身为一个普通人,如果真出了什么问题他也应付不来,所以我一番好说之后才让他稍稍安心离开,不过,在他离开之前我想起
了胡双的事,于是特意叮嘱了他,让他好好照看着胡双。
虽然看似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做好,但是我还是难以心安,不管怎么说,这必竟将胡双牵涉了进来,而对方又不是以常理能够猜度的存在,我实在有些头疼。
等到房间空无一人的时候,我这才深吸了口气,这些天来,一直很忙,也很乱,让我根本没有太多的时间整理自己的思绪,如今借着这一机会,我这才感觉到了一个特别之处,那就是我记得当初易云说我四印太岁命,克一切亲近之人,如今胡双有危险,那是否是因为我
而起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又是否意味着哪怕我和胡双度过了这次困难,在以后的日子当中依然会遇到同样的情况呢?又或者说,要想让胡双绝对的安全,唯一的办法就是我及时抽身,与胡双撇清关系?
想到这里,我的心不由得一阵抽痛,在这个世界上,我再也没了亲人,在我看来,胡双就是点亮我生活的唯一,如果真少了她,我不知道在接下来的生活之中我将是哪样一种状态。
不觉之间,天色已黑,我揉了揉眉心,感觉有些头昏脑涨,最后只好长叹口气,我承认,在这一点上我还是太过自私,我完全无法放下胡双,哪怕我明知道这样会给她带来危险。
我觉得,我被人性最为自私的弱点给打败了!
“怎么了,很苦恼?”一个带着淡淡笑意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耳边,我连头都没抬就知道是司徒行,于是轻轻点了点头,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无力感。
“说来听听?”司徒行坐在了我的身边,像个年长的朋友一般,我不由得心中一暖,这么长时间了,要说不离不弃,司徒行也算是其中一个,想到这里,我才感觉稍稍好了一些,看着他带着淡淡笑意的脸将刚才的想法说了出来,同时问他:“四印太岁真的有这么恐怖吗
?”
司徒行并没急着回我,反而站起身来在我面前来回走了几趟,随后单手一挥,一道辉光顿时显现,看上去竟然像把精致小巧的光剑,只不过,一时之间我不太明白他这倒底是什么意思,于是抬头木然的看着他。
“这是什么?”司徒行表情不改,轻声问我。
“剑?”我不太肯定,但还是脱口而出回道。
“有什么用?”司徒行丝毫不给我半点时间,紧接着问我。
“不要想,直接回答我”,见我有些沉吟,司徒行又接着说道,语气显得有些急迫。
“杀人?防身?”我看他如此,知道必定有其有意于是非常配合的将自身想法说了出来。
“都对,又都不对”,司徒行随后一抹,面前光剑顿时像粉笔画出的图案一样消失,随后轻轻摇头回道。
“什么意思?”我还是不太明白,穷追不舍的问他。
“万事都有两面性,就好比剑,越锋利的剑越能伤人,威力也就越大,如果用来杀人,那就是夺命之剑,但是如果用来防身,那就是守护之剑”,司徒行如同得出世高人一般双手背后,静静的站在我的面前,寥寥数语如同破空惊雷一般点亮了我的脑海。
“你是说两面性?”我顿时豁然开朗,不过还是想从他那里得到肯定的答复。
司徒行这次没有说话,反而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不再问他,低头思考起他所说的话来,虽然,从某些方面来说,我这四印太岁命确实像是一把稀有利剑,可伤人,可自保,但是,我还是发自内心的希望我只是个普通人,上点班,赚点钱,能和亲人朋友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只不过,现在在这一点上我,我再也没有
选择的余地,我要做的,只是好好利用这个能力,给自己,给我的亲人朋友带来一些好的影响了。
想到这里,我稍稍安心了一些,轻叹了口气问司徒行我身上这伤势还要多久才能好,我实在太急于要去保护胡双了。
司徒行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道:“你现在还能活着就该烧高香了,做人哪,不能太贪心。”
我看他这样似乎又想扮高深了,于是连连打住他说起了那迷魅变成胡双面容的事。
哪知我一说起这事,司徒行顿时大吃了一惊道:“奇怪,迷魅这东西炼制不易,要想成功施展也需天时地利人和才行,怎么会单单找上你了呢?”
之前我听张勇介绍过迷魅,所以根本没打算问司徒行这方面太多,但是现在一听司徒行这么一说,我顿时心头一动,心想着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玄机是张勇不知道的不成?
“迷魅这东西仅凭着本能害人,尤其是针对像你这样童子之身而且四印太岁命的人,施法的时候也要冒上极大风险,一个不好可能会魅消道伤,所以,一般没有必成把握都没有人冒然施术”,此时司徒行脸色有些难看,低声念叨了半天,最后又抬头看着我道:“最为重
要的是,要想成功施法,还有一个必要的条件才行!”
“什么条件?”我被他这一番说得心里七上八十,早就忍不住了,是以他话音刚落我就开口问道。
“你的生辰八字”,司徒行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大了几分,显然情绪波动也是极大。
“生辰八字?”一听这话我顿时洒然一笑,心想着都什么年代了,生辰八字不就是生日么,我身份证上有,户籍上也有,要知道也并不是什么难事,于是嘿嘿一乐道:“这不难知道啊,满世界都有,我找工作的时候简历都不知投了多少份,上面详细着呢。”
“少扯淡”,司徒行显得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打断了我,“我说的,是精确到你出身的时间,分秒都有!”
说这话的时候,司徒行目光灼灼的看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到答案似的。
但是,听了他这话我顿时心里泛起了千尺大浪,要知道,我出生没多长时间母亲就过世了,真正知道这一切的,除了我的父亲和爷爷,只怕再没别人了。
只是,我的父亲和爷爷已经不在人世了,就算对方有办法将他们找来,但是,他们会告诉对方吗?
一时之间,我感觉天都塌了似的,实在想不明白这在暗处针对我的到底是谁,他对付我的原因是什么?
可惜的是,至少目前还没人能告诉我这个问题的答案!
“别想这些了,来,我给你看看伤口”,司徒行并没给我太多时间,只是稍稍静了一会之后就轻声提议道。
我点了点头,但是满脑子里依然徘徊着司徒行刚刚对我说的那些。
司徒行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此时我感觉背上凉凉的,偶尔又暖暖的,两种极为柔和的感觉相互交替,说不出的舒服,不觉间我竟然感觉神智有些恍惚,似乎就要睡着了。
“好了,稍稍活动一下不成问题”,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司徒行一拍我屁股嘿嘿笑道:“年轻人就是好,想当年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是一样,三两天的功夫就能跑能跳了。”
我被他这一阵略带调侃的声音惊醒,含含糊糊的再次向他确认了一遍是不是真的可以自由活动了,在得到他肯定的答复之后我顿时来了精神,一把坐了起来,但还没来得及乐上一下就被他给打断道:“动是能动,不过,一来你这伤口太过惊人,二来,我劝你还是小心为
上。”
我早已是乐不可支,哪里还有功夫跟他闲扯淡,巴不得第一时间就跑到胡双那里去,好看看这丫头现在怎么样了,但是转念一想我现在虽然能动,但是情况有些特殊,还是暂时不要惊动他的好,而且,我感觉,如果我不和胡双在一起的话,对方可能会优先将攻击目标指
向我,那样的话,胡双反倒会安全一些了。
“没事我先走了”,司徒行看我没理会他,随便打了个招呼就从我眼前消失了,整个房间再次安静下来。
只不过,我这还没安静一会,刘飞这小子竟然打来了电话,从声音里听,感觉这家伙好像精神状态不错,我心想着正无聊呢,于是问他有什么事。
“沐哥,我最近收了个东西,想让你帮着展展眼”,刘飞态度依然谄媚之中带着客气,让我不由得淡淡一笑,于是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哪知这小子竟然直接回道:“在电话里说恐怕不太方便,你要是有空的话我来接你?”
我心想这小子只怕还是知道我受伤的事,而且刚才司徒行也说了我可以自由活动一下,于是嘿嘿一乐,也懒得要他接,正准备着赶过去呢,但是一问地址发现这小子居然就在附近,我也就没有多想,直接让这小子到我这里来。
不过十分钟时间,刘飞便拎了几罐啤酒带了点烧烤跑了过来,还别说,跟这小子一起小日子过得就是有意思,我也就没客气,啤酒就着烧烤和他喝了起来。
“凡哥,你看”,这小子才没喝上两口就有些憋不住了,从怀里掏出一叠微黄的东西来,看上去像是皮一般放在我的面前。
我看他一脸的兴奋,拿着这皮小心翼翼的样子,没好气的问他:“什么东西,像个宝似的。”
“嘿嘿”,刘飞干笑了两声道:“凡哥,我这不是准备改行么,就想着趁机会多捞点老婆本嘛,前天有个乡下人到那街上到处问人收不收这东西,我一看还像是个好东西,于是趁机会收下了。”
我一听眉头一挑,心想着这小子心思倒是活络,只是,他有没有这眼光还是个天大的问号啊。
想到这里,我便点了点头,斜藐了刘飞一眼道:“打开来看看。”
“好勒”,刘飞嘿嘿一笑,极为小心像个娘们似的将这张皮展开。
还别说,开始的时候我真没太过在意,以为这小子是想发财想疯了,但是,等到他一打开这东西的时我也不由得眼前一亮,细细看了起来。
只见这整张皮差不多二十多厘米见方的样子,微黄,但是光泽极好,以手摸上去微凉而且感觉极为柔软,很有弹性,薄薄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皮,反正看上去还真是少见。
最重要的是,这张皮上纹有一个女人正半蹲着掩面哭泣,虽然图案内容有些古怪,但是胜在颜色鲜艳透亮,像是画的,又像是刺的,栩栩如生。
“多少钱收的?”我看得一愣一愣的,姑且不论这东西本身价值怎么样,单凭眼前这卖相如果价格不贵的话我都愿意掏钱买。
“我只付了五百定金,还没谈价呢”,刘飞显然非常满意我现在的表情,眯着眼道:“那老头被我安顿了下来,就在那条街上。”
“算你还有点头脑”,我嘿嘿一笑,心想着这东西不管是手法还是稀缺程度,怎么着也得值个几千块。
“求你了,帮帮我”,就在这时,刘飞突然开口喊了起来,面色古怪,腔调渗人的道。
我以为他在开玩笑,于是也没理会他,将这东西拿在手中细细看了起来,这不看还好,一看还真有些发现,只见这东西虽然薄,但是弹性很好,摸上去温润如玉,再加上上面的画非常生动,如果裱起来的话一定很好看,只是,刘飞想要将这东西转手卖癣钱的话只怕有些
困难了。
就在我心里直泛嘀咕的时候,我突然留意到,透过微微有些发亮的光泽,这皮质上面竟然还真有些细微纹路,只不过,这纹路有些奇怪,虽然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但是一时之间我却又认不出来。
“求你了,帮帮我”,刘飞再次发出这个古怪的声音,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心想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聊,同样的玩笑开一次就行了,怎么还接二连三了呢?
“怎么了,很好玩么?”我没好气的抬头道。
但是,让我意外的是,刘飞听了我这话后竟然一愣,一脸茫然的问我:“凡哥,怎么了?”
直到这个时候,我依然还认定了刘飞在开玩笑,于是我也懒得多理会他,淡淡说道:“我这不正帮着么?”
“啥?”刘飞又问我,一脸的认真。
“你刚才不让我帮你吗?我正看着呢,还打不定主意”,我白了他一眼回道。
“嘿嘿,我知道凡哥有本事”,刘飞谄媚一笑,凑过来和我一道看着这张皮。
“求你了,帮帮我”,当这个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我终于感觉不正常了,于是抬头看着刘飞,见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张皮看,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我非常认真的问道。
“啥?我没说什么啊?”刘飞迷茫的抬头回道。
我看他表情不像作假,心想着难道是我听错了,于是摇了摇头不再理会,但是,我才一低下头来却又再次听到了这个声音,我终于沉不住气了看着刘飞,确认他没开玩笑之后我才顿时一个激灵,想着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于是我开启阴眼环视了四周一圈之后,见四周一
切正常,张勇给我留下的那些符文也没丝毫动静,于是稍稍放下心来,但是心头疑惑却依然没解,只好低下头下细细揣摩这张皮上的纹路。
但是,就在这时,当我以阴眼瞟上这张皮的时候,猛然间发现,这带着一丝光泽的皮上面,竟然隐约间有团黑雾笼罩,模模糊糊的,像蒙了层雾似的。
我顿时心中咯噔一下,想起了那个最不可能的可能,同时突然间反应过来,低头朝自己手背上看了过去,又细细和这张皮对比了一起,顿时大惊失色倒吸了口冷气,几乎惊呼出来。
这张皮,竟然是人皮!
我呆呆的看着原本还认为是个好东西的人皮图,除了恶心之外,更多的是恐惧和惊骇,我实在难以想象,会有谁竟然从别人身上剥下如此完整的一块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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