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色,宇文默从自己的殿内赶了出来,左思右想他实在不明白上官浅音字条寓意何为,就算是真正要谋反的话,宇文默手中无重兵,又不受大臣待见,如何能够反的了呢?
带着种种疑问,宇文默扣开了上官浅音的门,此时的国师已卸去了平日里如同男儿一般的装束,露出了她女儿身的模样,倒也是十分可人。
“太子深夜前来所为何事?”宇文默跟着她一同走进屋里,瞧着她一边说话一边点燃了香,不大一会儿的功夫,缥缈的烟伴随着香气散发在这间屋子里,如同置身于花海之中,清新无比。
“那张字条是何用意?”宇文默问着,话刚出口,他便立刻觉得自己的问题实在愚蠢,果然,上官浅音听罢噗嗤一笑,“自然就是明晃晃的意思,难不成太子不敢?”
“只是我手中并无兵权,更无人站在我这一边,又凭什么……”宇文默说到底也不是个敢反的人,想到往年来谋反被处死的人,宇文默终究还是犹豫极了,他实在是没有绝对的把握能成功,况且……相对来说,他也没有足够的实力。
“王上的虎符能调数十万大兵,我倒是能做出一副假的,你若是敢,便借着宇文子骞战胜的借口,发去边境找到杨虎和杨遣。”
上官浅音早已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只看着宇文默是否有胆量反了,若是他无能,那么上官浅音这个仇怕是也报不了了。
“此方法当真能行得通?”宇文默有些怀疑,杨虎杨遣可是老兵,怎么能看不出虎符的真假呢?
“太子若是不敢自然可不试,只不过想来庆功会上的话太子也听见了,往日这太子的位置究竟是落在谁身上都是难以定数的。”上官浅音抿了一口茶,倒是惬意的很,更是不同宇文默此时的紧张。
“敢!”不知是否是被上官浅音的话激怒了,宇文默立刻答应了下来,一不做二不休,早日坐稳了太子的位子也好早日安下一份心。
既然等到了自己一直想要得到的答案,上官浅音更是莞尔一笑,随即从大殿上的匣子里找出来,宇文默有些狐疑地接了过来,只见精美的匣子里装着一个小巧玲珑的虎符,宇文默不是没有见过这玩意儿,只是觉得上官浅音手里的这个更加逼真,竟然连重量都不差些许。
“你这是从哪儿弄来的?”宇文默有些惊诧,难不成自己手中的这是个真的虎符?
“自然是做出来的,你只要告诉杨虎定汉发兵讨城,他便会信,只是最好躲避着杨遣,他倒是个机灵的家伙。”
上官浅音嘱咐着,为了能让计划顺利进行,她不惜逆天改命,更不惜消耗自己的寿命,只是为了能够帮师傅报仇,好好惩治这个世间的人。
虽然上官浅音能做的不过是杯水车薪,不过既然他的命是捡回来的,那便用着卑贱的命去换取血阳的命吧!如此便也是值当的。
另一边的宇文子骞不仅要为了自己即将到来的婚事做准备,还要冥思苦想着那张字条的意义何在,难不成是宇文默要起兵谋反?
宇文子骞有些不敢信,更不敢相信谋反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边。
慕容紫珂在一旁瞧着宇文子骞满腹心事,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今日究竟发生何事?你自打从庆功宴上回来就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慕容紫珂有些不悦,难不成是因为婚事?
思虑再三,宇文子骞还是打算把字条的事情告诉慕容紫珂,“今日萃玉在偏厅拾到了一张字条,上面白纸黑字写着一个‘反’字。”果不其然,听罢,慕容紫珂脸上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究竟是何意思?”慕容紫珂有些慌乱,不过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都没有想到这竟然是上官浅音在作怪。
“我们要不要事先禀告王上,以免发生什么乱子?”慕容紫珂说着,毕竟谋反可不是小事,慕容紫珂和宇文子骞若是知情不报,那便要以同罪论处。
“可若是宇文默没有谋反的心思,我们这等同于欺君之罪,更给了宇文默可乘之机。”宇文子骞说着,这才是他真正犹豫的地方。
“那不如我们最近多加注意一些,也好暗中保护王上。”慕容紫珂说着,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了几分失望——如此一来,自己的婚事怕是又要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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