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虞瑾回应。
越天权就掏出一把手枪,疾步走上前来,拿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丰薇宁。
“愿赌服输!”
“丰小姐有什么异议,可以冲着我来!”
“别在这儿打搅虞瑾!”
真是满满的保护欲啊。
虞瑾愣了愣。
乔景安听出一丝威胁的意思,再看越天权的动作,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急忙劝阻道:“行了!二少!”
“这么漂亮的小姐,你忍心拿枪指着她们?”
越天权慢慢收回枪支,冷嗤一笑:“在本少眼里,没有什么不忍心,惹到我,我真的会动手。”
丰薇宁吓得浑身冷汗,后背都渗出冷汗湿透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发现越天权的眼神像一只狼,凶悍而又冷酷,带给她强大的压迫感与威慑感。
可能是平时越天权对她十分冷淡无视,导致她差点忘了越天权其实是海城越家的二少,是簪缨世家的贵公子,也是杀伐果断的狠角色。
丰薇宁吓得停止哭泣,直到越天权收回枪,她才打了一个哭嗝,战战兢兢地问道:“我,我没有得罪你吧?”
越天权轻哼一声:“我最讨厌那种拎不清形势的女人。”
说完,他走到虞瑾身边,分分钟变脸,奉上一副柔情四溢的模样。
“走吧!我们去教会高中收拾行李?”
“嗯!”
虞瑾从丰薇宁身边经过,侧过头来,扫了惊魂甫定的丰薇宁一眼。
等她和越天权走了。
丰薇宁恨得咬牙切齿,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大出丑,都是拜虞瑾所赐!
“贱人!”
她骂了一句。
苗碧云神色变化不定,她如今已经攀上乔景安的关系,对昔日的爱慕对象只有一点意难平,倒也不至于恼羞成怒。
“薇宁!去休息一下吧!你只是太累了!”
苗碧云扶着丰薇宁来到院子里,丫鬟给她准备了一间卧房。
虞瑾和越天权离开乔府,来到教会高中,来到女生宿舍楼底下。
莫氏早就把行李收拾妥当,安静地坐在宿舍餐厅里,手中拿着针线,正在替虞瑾缝布鞋子。
见她回来,莫氏急忙起身,殷勤地笑道:“什么时候出发?”
虞瑾何等敏锐,眼尖地发现她眼眶有些红肿,问道:“刚才谁来这儿找你了?”
莫氏有些犹豫不决。
苗馨蓝走了进来,神色透着几分惆怅:“阿瑾,是你爸!你爸来宿舍里大闹一场!你妈为了赶他走,给了他二十两银子!”
虞瑾神色骤冷:“虞淓人在哪儿?”
“在万花楼,听说他被万花楼的头牌收留了!”
万花楼一般人进不去,尤其是虞瑾这种年轻姑娘家。
但虞瑾乔装打扮一番,化装成少年人的模样,不就成了?
万花楼。
虞瑾第一次逛秦楼楚馆,却没有半点畏怯,反而落落大方神态自若,给人一种潇洒如风的感觉。
老婆子挥舞手中的绣花锦帕,扭着肥胖的腰肢迎上前来,把虞瑾仔细打量一番。
嘴里忍不住恭维道:“好俊的年轻人呀!第一次来玩吧?瞧着面生,你要点哪一种姑娘呀?”
虞瑾点了个最贵的天字号包厢,场子费足足花了五十两银子。
好在她剿匪成功,按照预定计划,缴获了足额的财富。
虞瑾独自上了楼,来到三楼天字号包厢门口。
头牌梨湘就斜倚在三楼的红木栏杆上,随意摆出一副风情万种的姿势,一头波浪卷发披在白皙圆润的肩膀上,画着浓妆。
眼尾点了胭脂,大红唇性感非凡,身上擦了西洋来的香水。
闻起来香得不行。
虞瑾与她擦肩而过,梨湘回头无意间瞟了她一眼。
顿时被虞瑾清丽如水的姿容惊艳到了!
她很少见识长相如此精致,气质翩翩如此优雅凌厉的少年郎。
“妈妈!这是谁啊?”
“第一次来咱们万花楼的,出手阔绰,你看到她身上的衣服没有?是江南织造局最新出品的丝绸面料,一匹丝绸就要卖上百块大洋!”
“再加上裁缝工艺,她身上穿的衣服至少值这个价!”
老婆子伸出三根手指。
“切!区区三百块大洋,妈妈也太费心了!”
梨湘不以为然,她从小就被妈妈当成红牌培养,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后来海城开埠通商发展迅速,各种西洋玩意儿涌入江南各地。
她也学会了时髦的化妆和穿衣打扮,愈发显得风情万种楚楚动人,在吉县算是鼎鼎大名的风月场第一美女。
确实,就凭她的收入和圈子里的名声,区区三百块大洋算得了什么?
她每个月的胭脂口红和雪花霜,都要花五十块大洋的。
等虞瑾去了天字号包厢。
梨湘紧随其后,递给老婆子一记暗示的眼色。
老婆子心领神会,一边亲自替虞瑾斟酒,一边体贴地问道:“少爷!咱们万花楼的头牌梨湘,最擅长跳印度肚皮舞了!那玩意儿可稀罕!你要欣赏一下吗?”
虞瑾点点头,修长如玉的指尖拈起青花瓷酒盏。
白皙细腻的肤色,比青花瓷的质地还要唯美和动人。
老婆子满是皱褶的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随即把梨湘叫进来,把天字号包厢的大门关起来。
隔绝了外界的窥探。
虞瑾正在慢悠悠地品酒,就见梨湘穿着一件红色舞裙,踩着莲步风情万种地走进来,扭着水蛇腰,步步生莲,美得惊人。
但跟清丽如水,芝兰玉树的少年郎比起来。
隐约少了几分凌厉的锋芒,少了几分慑人的清醒。
梨湘第一眼见到虞瑾,就被她蛊惑住了,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竟然是女扮男装的少年郎,而不是货真价实的男人。
虞瑾摸了摸伪装出来的喉结,假意笑道:“梨湘?”
她嗓音也伪装过了,低沉磁性,好听得可以让人耳朵怀孕。
“奴家是梨湘!公子!我陪你喝一杯吧?”
虞瑾临场发挥,显得潇洒而又恣意:“好啊!今晚的酒水我请了!”
这就是纨绔公子的派头!
她拿捏得很像。
梨湘陪她喝了一杯,然后开始调情,脱掉高跟鞋,脚趾故意勾着虞瑾,沿着她的外衣慢慢往上蹭来蹭去。
虞瑾突然回避开来,问道:“你去跳一支肚皮舞吧?”
梨湘娇滴滴地笑道:“奴家懂了!花公子需要酝酿一下?”
虞瑾借口自己姓花,实则只是随口一编,本来也没有打算跟她调情。
她等了许久,等到梨湘跳完一支肚皮舞。
虞淓终于按捺不住,从天字号包厢门口闯进来。
“姐儿!今晚怎么出来陪客了?”
虞淓定睛一看,今晚点了头牌的客人是一个模样清秀芝兰玉树的少年,心中愈发嫉恨:“姐儿!跟这种不通世故的雏儿玩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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