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医生顿时吓得抱头鼠窜,被卫大川追着打。
变成玛利亚医院里令人啼笑皆非的一桩闹剧。
虞瑾从特护病房里出来。
跟曲新月站在一起讨论大卫先生的病情。
“普通的中风症状,用天行九针诊治,基本上没问题,严重的症状,则是有一定的风险。好在这次大卫先生求生意志十分顽强,很配合,否则我的天行九针也没有办法取得如此显著的效果。”
曲新月听得连连点头,问道:“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把卫漪澜叫上,他是你朋友吧?我跟卫家也很熟。”
虞瑾没有拒绝,揉了揉微微疲惫的眉心,去玛利亚医院的贵宾室里稍作休整。
曲新月再次来到大卫先生的特护病房。
就见原本脆弱濒死的大卫先生正在跟翻译官阿玲语笑晏晏,风趣谈笑,完全没有之前那种乌云密布,惨淡悲催的气氛。
“曲院长!这次治好大卫先生,你也出了力!你放心吧!瑛国那边会继续跟玛利亚医院合作,帝国大学也会持续跟医院合作。”
曲新月欣慰地点点头,对虞瑾的印象分再次刷新了。
如果没有她,没有神奇的天行九针,恐怕玛利亚医院的招牌就要砸在他手上,而且他的职业生涯也会戛然而止,从此不复荣耀。
虞瑾斜倚在贵宾房的沙发上。
护士长亲自给她沏了热气腾腾的咖啡。
然后露出一副崇拜她的表情,站在她跟前,欲言又止。
“怎么了?”
虞瑾端起精致的咖啡杯,慢悠悠地抿了一口。
很苦,很醇厚,香气浓郁,回味无穷。
“虞同学!你是女校的学生吗?”
“嗯!”
“那你师从何处?小小年纪就学得如此精湛的中医,恐怕海城庆春堂里那些老中医都比不上你啊!”
虞瑾谦虚地笑道:“过奖过奖!医生救死扶伤,本是天职。”
护士长美眸灼热,直勾勾地盯着她:“但是以前西医吹得那么厉害,却没有办法救回大使先生!你一出手,分分钟解决。”
虞瑾喝着咖啡:“西医也可以治很多病。你没必要怀疑自己的职业,中医也有借鉴西医的地方!双方合作取长补短才是正道。”
护士长点点头,眼中的崇拜之色愈发浓烈。
“虞同学真是大才!”
虞瑾揉了揉疲倦的眉心。
护士长见状,不敢打搅她休息,体贴地取来一张毛毯笑道:“你盖着!免得受凉!”
虞瑾答应一声,谢了她。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
不知何时,鼻尖迎来熟悉的月桂香,特别好闻,沁人心脾。
虞瑾扯了扯毛毯,想把自己全身包裹起来。
越天权附到她耳畔,一股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脖颈间,特别撩人。
虞瑾感觉自己被一朵轻盈的吻覆盖。
如梦似幻的温馨。
她慢慢睁开眼睛,果然,发现越天权坐在她身边,一只手臂把她捞到对方怀中,姿势显得有些亲昵。
“几点了?”
虞瑾伸了个懒腰。
“晚上七点钟。”
“啊?我跟曲院长约好了一起吃晚饭?”
越天权伸出修长如玉的指尖,刮了刮她挺拔的鼻尖:“吃什么啊?曲院长刚刚被我赶走,你今天替瑛国大使治病,累得够呛!他还有心情约你一起吃饭?”
虞瑾微微一怔,旋即看到他充满关切的眼神。
茶几上搁着昂贵的红木食盒。
他打开食盒,取出一桶热气腾腾的海鲜粥。
“来!我喂你!”
从来没有伺候过别人的越天权,在面对她时,却显得极为小心和慎重,真是难为他。
虞瑾也没有矫情,接受他的投喂。
保温桶里足足放了好几碗海鲜粥。
“你也一起吃吧?”
虞瑾试探地问道:“你是不是饿着肚子来医院的?”
“是啊!我接到阿玲的电话!她就是那个瑛国大使馆的翻译官!”
“你们居然认识?海城有这么小吗?”
越天权舀了一勺子虾仁和鱼肉喂给她,笑道:“不是,越家就在瑛国租界里面,经常要跟瑛国大使馆打交道!阿玲是翻译官学院的高材生,跟傅晚雪她们一样。”
虞瑾想了想,突然眼神一亮。
“所以云子虚以后也会走这条路,对吧?”
“嗯。”
虞瑾乖巧地喝完粥,去隔壁卫生间里洗漱一番。
“我想去市立医院探望一下云子虚,你去不去?”
越天权将保温桶收拾好,交给身边的侍卫乔峰,自己则是开着车载着虞瑾来到不远处的市立医院。
云子虚正在准备出院。
杨羲守在病房里,给她搭把手。
两人看到虞瑾都很开心。
越天权把杨羲叫了出去,把空间留给这对好姐妹。
站在医院略显逼仄的走廊里。
杨羲问了问吉县那边的铁路修建情况。
“已经交给景安全权打理了!大概两个月后正式动工!这次的设计师是我在瑛国大使馆里认识的巴比伦教授!”
杨羲对巴比伦教授的大名如雷贯耳,笑道:“之前欧洲数十条铁路线都是他主持设计的!这下吉县的铁路工程质量有保障了!”
越天权笑道:“要请动他,并不容易。”
“哦?他跟你提了什么条件?”
“这件事说来话长,你应该知道威廉先生吧?他是越家的家庭医生,巴比伦教授的儿子患有心脏病,刚巧威廉先生是这方面的专家。”
“所以他跟你借用威廉先生?”
“嗯,威廉先生不会拒绝的,本身巴比伦教授就是欧洲显赫的权贵。”
“这样不是挺好?你为什么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越天权深吸一口气:“但是巴比伦教授儿子的心脏病,治不好的!我怕教授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到头来不肯在工程上尽心尽力。”
杨羲想了想,俊眸陡亮。
“还不如找虞瑾!她医术精湛,连庆春堂的郭老都非常赏识她。”
“……”
“怎么了?你开不了口,还是担心她误会你?”
“不是,我担心虞瑾不肯替外国人出手诊治。”
“你这是杞人忧天!在我印象中,虞瑾可不是这种激进偏激的性子!”
两人正在你一言我一句地讨论着。
冷不防虞瑾拉着云子虚从病房里出来。
“在聊什么呢?难道二少又遇到什么棘手的病例?”
越天权不欲隐瞒,立即把巴比伦教授的情况告诉她。
“国内没有合适的铁路设计师?”
“有,但是论经验和专业知识,还是巴比伦教授最靠谱。”
虞瑾弯了弯唇角:“吉县是我的家乡!在吉县建造铁路,我当然要为家乡人贡献一份力量!这样吧!我明天去给巴比伦教授的儿子看诊!”
越天权愣了愣,没想到她答应得如此干脆?
之前威廉先生对她冷嘲热讽,各种抨击。
他还以为虞瑾对外国人印象很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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