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副总动作极快,没有半点耽搁,在短短两个小时内,就利用他内阁副总的优势,组织了一场公开对外的记者会。
虞瑾没有离开,和越天权待在谢皇后居住的寝宫里。
外面有些吵闹,纷纷扰扰,太后时不时地派人来打探消息,淑妃娘娘甚至亲自上阵,拎着一盒御膳房出品的点心来到寝宫里。
谢副总已经去安排记者会了,就地取材,正巧这段时间两仪殿正在举办国宝展览会,谢副总打算将谢皇后的记者会安排在两仪殿里。
这样可以给外界造成一种心理暗示。
谢副总和谢皇后对这件事很重视,大夏朝的皇室和内阁都给足面子。
虞瑾在等待的间隙里,和越天权凑在一起讨论谢皇后身上中的毒,但太后娘娘总是派人干扰她,她不得不起身来到寝宫外面的花园里。
牡丹芍药夹竹桃樱花应有尽有,秋天的菊花也是繁茂葳蕤,谢皇后这个人很有生活情趣,在花园里建造了一个暖房,暖房里摆着数百只鲜花盆栽,还有一些法兰西服装设计的杂志散落在架子上。
老嬷嬷一直追到暖房里,摆着老脸问道:“虞大夫?皇后娘娘现在的身体状况还好吗?老奴奉了太后娘娘的旨意前来照顾皇后。”
说是照顾,其实就是为了监视谢皇后,防止她找到什么对太后和慈宁宫不利的证据。
虞瑾公事公办地笑道:“老嬷嬷!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谢皇后现在是我的病人!我只负责给她治疗和开药方!别的我管不了!”
老嬷嬷眼中闪过一丝阴沉:“那谢副总召开记者招待会!要公布什么消息呢?莫非谢皇后找到什么证据了?”
虞瑾摇摇头,态度诚恳:“我真的不知道!你要问谢副总!”
老嬷嬷气得不行,狠狠剜了虞瑾一眼,无奈地转身走了。
越天权走到她身边:“太后娘娘为何如此担忧?难道育子丸中的毒跟慈宁宫有瓜葛?”
虞瑾仔细想了想:“太后应该不是直接的凶手!但是给谢皇后下毒的人应该是太后阵营里的人!太后娘娘想保住她。”
越天权与她颇有默契,他扬起俊丽的眉峰笑道:“你直说就行!是不是宋彩衣和唐小倩,还有她名下的惠济堂?”
虞瑾有些诧异,笑道:“你怎么猜到的?”
越天权牵起她柔若无骨的小手,细细摩挲一下:“前段时间我派人盯着宋彩衣和唐小倩,发现那个替谢皇后治疗的老中医正是宋彩衣介绍给谢皇后的!但是那个老中医不是惠济堂的人!所以谢皇后没有证据可以指控宋彩衣和惠济堂。”
虞瑾不禁暗赞一声:“好一个心思缜密的宋彩衣!难怪当初宋离愁玩不过她!她还将宋离愁的女儿丢弃在偏僻贫困的南方山村!宋彩衣肯定以为我妈活不下去吧?”
越天权举起她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亲,笑道:“这是宋彩衣的失误!伯母生命力顽强,在吉县桃花村一直活到长大!”
可也吃了不少苦,差点被家暴的丈夫卖给青楼楚馆,好在苦尽甘来,莫氏用前半生的艰苦换来下半辈子的安逸和幸福。
这时,淑妃娘娘突然拎着食盒兴冲冲地闯进来,她打开食盒,取出热气腾腾的点心摆在圆桌上。
“虞瑾饿了吧?吃点御膳房的点心吧?”
“这些是御膳房做的阿胶糕和红枣糕!对女孩子很补的!”
虞瑾很给面子尝了尝,不愧是大夏朝的御膳房,厨艺最强的人,做出来的点心正是人间美味!
淑妃娘娘瞅准时机问道:“虞瑾,谢皇后怎么了?我听说她在咖啡厅里发疯,难道是得了癔症?”
虞瑾摇摇头,尝了块阿胶糕:“不是!就是中了毒!导致癫狂症状!其实没有大碍!”
淑妃娘娘吓得捂住嘴:“下毒?谁胆子这么大,竟敢给谢皇后下毒?就不怕谢家的报复吗?”
虞瑾无可奉告,继续品尝美味的糕点。
淑妃娘娘满心好奇,一颗心就像被猫爪子挠痒痒一样。
偏偏谢皇后在两个宫女的陪伴下走出来,她刚刚做完药浴,浑身舒坦多了,腹中也没有那种拿刀子使劲捅的痛苦。
谢皇后看到淑妃,顿时脸色一变:“你来干什么?”
淑妃假惺惺地笑道:“我来探望轻容姐姐!我担心姐姐呀!”
谢皇后倒也不是什么傻子,冷笑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你走吧!不送!”
淑妃一向不喜欢跟人口舌之争,她在外面立的人设是善解人意、温柔可爱!懂事乖巧!
皇帝最喜欢她这种小意殷勤的好脾气。
淑妃见谢皇后不太待见自己,眼珠子转了转,立即计上心头笑道:“轻容姐姐!陛下被太后娘娘禁足!关在太和殿里闭门思过呢!陛下暂时不能来探望你!要不要我帮你捎个口信给陛下?”
谢皇后微微一震,随即发现淑妃有点凡尔赛的意思在里面,她明明知道陛下不喜欢她,还故意揭她伤疤,让她难堪!
谢皇后陡地冷下脸来:“你给我滚出去!滚啊!”
淑妃也不气恼,目的达成,便施施然地走了。
谢皇后在寝宫里大发脾气,伸手将桌子上的花瓶和瓷器全部砸了。
宫女不敢忤逆她,急忙跑出去找虞瑾。
虞瑾收到消息,慢条斯理地来到寝宫里,眼睁睁地看着谢皇后将一只昂贵的景泰蓝花瓶踹翻在地。
虞瑾冷静地问道:“皇后娘娘你脑子不舒服吗?”
谢皇后顿时愣在原地。
虞瑾走上前来,手指间夹着一根银针,朝谢皇后的命穴刺进去。
谢皇后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在地,幸好被虞瑾小心翼翼地扶住提醒道:“没事了!你刚才就是受到残留的毒素影响!”
谢皇后揉了揉隐隐酸痛的脑袋:“真的?”
虞瑾一本正经地问道:“你以前会这样大发脾气吗?会粗鲁地砸东西毁坏这些财物吗?”
说真的,谢皇后宫中的花瓶和瓷器都是皇宫司珍房出品,价值不菲,就刚才谢皇后那么一砸,至少是数千大洋的损失。
谢皇后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控,她慢慢冷静下来:“没有!我以前从来不会这样任性冲动。”
虞瑾提醒道:“这不是冲动,而是一种暴力行为!如果皇后娘娘只是冲动误事,完全可以克制住自己!这种毒素其实很微妙!不会让你直接痛死!而是影响到你的神智!让你癫狂受制……”
谢皇后越想越是惊出一身冷汗,急忙跟虞瑾求教:“那我应该如何解毒?我需要控制自己吗?”
虞瑾示意宫女取来药方:“按时吃药!过几天就能好转了!”
谢皇后暗暗松了口气:“你放心!你的出诊费不会少了你的!”
虞瑾再次提醒道:“你刚刚发脾气,是被淑妃娘娘种了心理暗示!可见淑妃娘娘学识不浅!有可能是懂得西方心理学的!”
谢皇后被她唬得一愣一愣。
心理学?
就凭淑妃娘娘那种伪善的女人?
虞瑾观察她的脸色,笑道:“我虽然不懂后宫这些阴私!但皇后娘娘要学会保护自己!哪怕是日常交流,也不能行差踏错半步!”
头戴王冠,必承其重。
如果担负不起这份荣耀,迟早会迷失在纸醉金迷中,甚至因此丧命!
这就是社会现实,也是谢皇后必须引以为戒的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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