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并不想承认，沐小雅提的这点被自己忽略了，消费惯性的养成过程中最怕的就是重复。重复的方式、重复的收益、重复的内容，每一次都会流失一部分消费者，虽然会有新的加入进来，但是周期都不会很长。
她长舒一口气，用微笑报以回答，同时点头示意沐小雅继续。
“唔，我觉得时间上，一个季度或者半年吧。”她仰头思考片刻，“不能比一个季度更短了，否则没有什么区别。”
“嗯，那用季度的方式，是不是要考虑季节，还是利用节日？”秦雪将随身的电脑拿出来，开始做记录，“我们可以多想一些，把自己想像成用户，你会想要什么样的活动或者奖品？”
她又看向宋天明，“宋先生也可以提一些男性角度的意见，我们汇总一下，然后交给大数据分析公司和做问卷市场调查的，再来一个汇总……”
秦雪一进入工作就停不下来，而她这样的状态不知不觉就带动了沐小雅，宋天明渐渐的反而成了那个插不上话的人，不过能默默欣赏到两个美女讨论工作，也是种不错的享受啊。
就在他乐不思蜀的时候，会议室的门响了，宋天明扭身一瞧，是策划部的袁策，因为齐声的策划部最后只剩下这一个人了，所以他记得特别清楚。
“啊，我去看看。”宋天明起身，结果发现两个女人根本就没有抬头的意思，正在为女性专栏下的主题奖品该用哪个牌子的口红而小声争论着。
这要是告诉别人她们两个不久之前还差点打起来，都没人信吧？
他无奈地摇摇头，走出会议室。
“宋副总好。”袁策似乎并不是来找他的，正焦急地想往里冲，被宋天明拦下，“有什么事跟我说。”
“沐小姐不是说要招聘吗？具体事宜还有人数我大概拟定了一下，她……”袁策朝里望过去，“有空吗？”
明明他一个副总摆在这里，还是齐声的负责人，结果别人看到他还想着要问沐小雅招聘的事情，真是赤裸裸的无视啊……
“小袁啊，沐小姐现在忙得很，你有什么事就不要打扰他了。”宋天明箍住他的肩膀，把他倔强扭动过去的脖子板正，“跟我说，嗯？”
袁策又朝后瞄了几眼，确定沐小雅的确没有时间搭理他，这才放弃。他转过头，看宋天明的时候眼底有一丝不屑，只不过碍于他的身份，没有很明显罢了。
到了策划部，偌大的50平办公室里，如今只剩下一个座位上的电脑还亮着，确实太凄凉了。
“你们策划部原先没有总负责人的办公室？”宋天明问道。
袁策指着里面一个隔间最大的桌子，“那里算是吧。”
宋天明走过去，上面落了厚厚的一层灰，看起来恐怕在他来之前已经这样了。
“不如你先来当总策划吧？”宋天明的原意就是想把剩下来的人都提升下职务，毕竟对公司的情感远比实力更重要，能到齐声来工作的都是名牌大学毕业，实力上的差距能有多大？
袁策显然没做好准备，面目讶然。
小子，吓着了吧？没想到我会这么好？
宋天明自信满满的以为袁策会感激涕零，结果他却鄙夷道：“宋副总你管理公司就这样随便？那我看齐声是好不了了，你到底有没有真的管理过一家公司？”
“有啊。我在东盟跟别人做贸易公司的时候，也会遇到人手不够的时候。因为和员工都是兄弟，所以职位什么的就互相顶一顶。后期要是不想干了就换人呗，总之都是可以商量的，遇到问题也可以讨论。没有这里这么……等级森严的。”搞得跟东盟军队似的。
宋天明没说军队完全是因为在这个过程里，袁策目光中的鄙视已经越来越露骨了，显然是觉得他在吹牛。
“我本来看你是沐总派过来的，以为你多少得有点本事，没想到竟然满嘴跑火车！竟然还在员工大会上厚脸皮说什么让齐声活过来，我看你对管理酒店和公司……”他冷冷瞪过去，“根本就什么都不懂！”
宋天明一愣，“你不知道我不怪你，我在东盟的生意做得可不比沐家差，可能管理方法你不适应，但是肯定会让齐声好起来的！”
“呵，你还真的和传闻中一模一样。”袁策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我真是傻X了，当初就不该留下来！竟然还对一个吃软饭上位的人抱着希望？”
靠！看这小子年纪不大，怎么搞得比他还拽的样子？
“喂，小子！”宋天明眉峰一挑，“当初我就说过，你们想清楚是不是留下来，你现在是在跟我赌气，打算撂挑子不干了？”
这小子脑子没问题吧，给他升职还不高兴？
“对！”袁策不怕死地盯着宋天明，“你以为你给我点好处，我就得听你的？还是你打算揍我一顿？”他盯着宋天明攥紧的拳头。
“呵，那你还真的……”宋天明揪住袁策的衣领，“猜错了，我闲得没事干揍你一顿再让你滚蛋？还不够累得慌！”他是真的有点被这个自以为聪明，臆想症严重的小子气着了。
不过，瞧他身体抖动，目光却一点不闪躲的样子，倒是有几分骨气，像极了军队上新跑来的刺头。
“小子，听着。你觉得我不行，自己行对吧？”
袁策没说话，但眼神出卖了他。
“光说不练是假把式，咱俩就来比比看。现在我们需要招人，但是资金不足，这些你都清楚，咱们各自出一个招聘方案，明天拿到大家面前去做比对，看看是支持你的人多还是我多，如何？”
袁策一惊，“你说真的？”
宋天明指着角落里的大隔间道：要是你多，你就名正言顺坐上那个位置，也就不会有人说我给你什么好处收买你。我呢，就承认比你弱，坐不了这个位子，马上走人，如何？”
“好！”袁策得意洋洋、胸有成竹的说：“你最好说话算数。”他扯开宋天明的手，从座位上拿出一沓资料递过去。
“也别说我欺负你，这几天我调查的资料共享，毕竟我在时间上占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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