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丞相把奏折往地上一摔,一拳锤在书案上。
管家从地上捡起奏折轻轻的放在书案上,“大人,郭都督死了,如今该怎么办?”
“哼!”李景德看了看奏折,“备车,我即刻入宫面见陛下。”
“大人,恕我直言陛下多次拒绝出兵,这次怕是也不会答应。”
“放肆!”李景德呵斥道,“陛下所思所想岂是你我能够议论的!”
“陛下念旧,当年徐州沿海贼寇之乱比之现在还要严重,朝中无人敢接任徐州牧一职,只有孙叔启请命前往。”
“你可知道徐州前几任州牧是怎么死的。”李景德忽然问道
“小的不知。”
“是被贼寇刺杀而死的,但是孙叔启任职不过短短三年,匪寇之乱不显,徐州也成为了大弈最大的制盐之地。”
“想来从那时就有谋反之心了!”李景德说
“大人,郭都督也是匪寇所杀。”管家适时的提醒道,“这与当年匪寇是否存在联系。”
“你今日的话有些多了。”李景德说
“小的见大人为了徐州一事整日愁眉不展,担心大人的身体。”管家恭敬的说
“罢了。”李景德挥挥衣袖,“备车。”
“是。”
……
……
“师父,我们要离开吗?”清风眼睛忽闪忽闪的
“天下大乱将至,我们也要入山躲避战乱。”老道士郑重其事的说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不还是没走嘛。”清风嘀咕了一句
“上次是没盘缠,这次不一样。”老道士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牧家二小姐出手阔绰,路费足够了。”
门外有人叩击,清风跑了过去打开门。
“是你。”
“不知道长在吗?”牧雪歌浅浅一笑
“在呢。”清风指了指里面
三清殿内,老道士听见殿外声音,忙整了整道袍跪坐在蒲团上。
“二小姐今日是来上香的吗?”
牧雪歌踏入殿内,一眼就看到了摆放旁边的包袱
“道长是要离开永州了?”
“正是,贫道要云游四方,沿着祖师之踪迹感悟祖师之想。”
“道长,乱世将至这天下可不太平,何不留下来助我一臂之力。”牧雪歌劝道
“如今天下太平何来乱世一说。”老道士站起了身
“这不是道长在我牧府门前说的嘛。”牧雪歌说
“那都是胡言乱语,不可信也。”
“道长这是造谣啊。”牧雪歌唇角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千秋,道长会受到什么刑罚呢?”
“造谣可是重罪。”沐千秋走上前,“按我朝律法造谣生事者当诛!”
“道长,那天听见你说的民众可不少,需要我带来当面对质吗?”
这女子当真是奸诈!果然红颜祸水此言不假,古人诚不欺我!
“大乱将至,百姓将陷战乱之苦。”道长一脸悲悯,“为了天下苍生,贫道愿献绵薄之力。”
“那就请道长下山吧,我已让人收拾好房间了。”牧雪歌说
“好。”老道士拿起包袱走出殿门撒腿就跑,“二小姐我们后会有期!”
道观门口,老道士停了下来,明晃晃的枪尖对着他。
“道长不要急。”牧雪歌微微一笑,“这下山要慢慢走。”
“小姐,我们会不会找错人了,我看他就是一个很普通的道士啊。”青果放下帘布
“不,就是他。”牧雪歌双眸微抬,眼中闪过一抹莫名的神色
前世叛军攻入荆州,其威势无人可挡,一路直下所过之处皆无抵抗之力,几天时间便行至永州城下。
永州城内粮草匮乏,虽聚有七千兵士,但皆是附近城池的残兵败将,军心不存。
那时牧雪歌在徐州,附近的人都说荆州保不住了。
怎料有一道士指点永州兵士,在城外摆下八卦阵,恰逢天有大雾,两万叛军最后只剩四千溃败而逃。
回到府内,老道士跟着仆从走进了房间。
“道长,你们就住在这里了,有事随时吩咐我。”
“好的。”目送仆从离开,老道士仔细打量了下房间
“师父,你真的会布置军阵吗?”清风问
老道士嘿嘿一笑,“我早年云游四方得到过一本残书,上面记载了一些军阵,你师父我天纵奇才大部分阵法都研究透了。”
“那就好。”清风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师父你这次又骗人。”
“你师父我何曾骗过人!”老道士一听,瞪圆了眼睛
“林家那次,你骗他们说祖宅阴气太重对他们的阳寿有损,然后他们就请你去做法事。”
“这怎么能叫骗呢,这叫劫富济贫,林家……”
沐千秋坐在房顶,下方师徒间的谈话,让他感到有些熟悉。
“千秋,我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师父温和的声音响起,“恭喜你出师了。”
“这把剑你拿着算是出师礼了。”
沐千秋接过长剑,“多谢师父。”
“那就走吧。”师父扔给他一个包袱,“你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也该出去闯荡闯荡了。”
“师父你要照顾好自己,煮饭水要多放点,生火的时候木柴不要堆满,还有……”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别以为你师父我不会煮饭。”
沐千秋喝着酒,师父的声音在耳边缭绕,无法忘怀。
……
……
“咳咳。”皇帝虚弱的躺在床上,“景德你来了。”
“陛下,臣刚收到消息郭都督被贼寇杀害了!”李景德上前一步,“青州广固城已被徐州占领。”
皇帝微微失神,“郭潇仁的死和徐州有关吗?”
“有。”李景德应道
“景德啊,徐州送来的奏折上不是解释清楚了嘛,你为什么认为和徐州有关。”皇帝忽然目光锐利的看向他
“郭都督治州有方,州内不曾有贼寇出现,此次杀害郭都督的贼寇是突然冒出来的。”
“徐州贼寇猖狂,广固城的贼众怕是从徐州来的,而徐州在郭都督被杀害后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广固城下,臣不认为这是个巧合。”李景德掷地有声的说
“朕还记得当年叔启请命入徐州,在朝堂上向我保证徐州再不会有贼寇。”皇帝追忆往事,“时过境迁,他还是没能做到啊。”
(先更后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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