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线？
听这话凌晨就是一声冷笑：“杨组，人提着人头来砸我们场子，我们正当防卫，你问我，我们做人有没有什么底线？
什么是底线？
莫不是要让人是来杀我们的时候，我们伸着脖子等着人来砍？
你要是这态度，我觉得我们还是别合作了！”
凌晨是真的有些火了。
这特么什么态度！
杨弘毅叹气，扔了两份报告给凌晨：“你自己看吧！”
第一份报告是陌离的，第二份报告是之前拍卖五象铜匣时缇瑶杀死的那个少年。同样都是徒手搏杀而死，死因也是一样，都是气管被暴力捏碎，死于胸腔瞬间充血。
凌晨把报告往桌子上一扔，也是微微一叹。
他倒是从来没有想过出手杀人，可缇瑶学的毕竟是江湖路数。
江湖道，你不杀人，人就会杀你。
这东西也无可厚非，可这年月的江湖也不是古时候的江湖能比了。司法制度越来越健全，健全的制度下是不再需要惩罚者的。
有仇，法律会给报。
有冤，当局会给你一个平反。
凌晨气也消了：“好吧，我以后会约束她的。”
杨弘毅似乎有些疲惫：“上面已经有人准备要接触你了，你做好准备。”
“我需要做什么准备？”
杨弘毅却没接着话茬，很明显，之后的话就不该他说了。
凌晨略一沉默：“能给我说说那龙五和陌离杀的是什么人吗？”
“与你们没关系，他们接了一个杀人的单子，扔人头进来估计是想吓唬吓唬你们。”
“是什么人？”凌晨又问了一句。
“不知道，这案子还在查，死者叫曲比罗川。”
“南疆人？”
“南疆人。”
凌晨点了点头没说话。
杨弘毅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是。”凌晨倒也没隐瞒：“可问题是你管不着。”
说着，便把金寡妇，阿木，还有鬼市这些与南疆有关的事儿都和杨宏毅说了。
杨宏毅：“灵气？”
“他们叫自然力量，力量结晶，血玉，灵玉，大概都一个东西吧。”
“听上去我的确管不着。”杨弘毅点了根烟：“南疆……”
人有些难言之隐。
案子但凡涉及到南疆，总归会特事特办。
这帮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搞事儿，死个把的人那是在正常不过的。悍的一批！
说南疆根本就是一个野蛮未开化的地区都不为过。
不过话又说回来，龙武和茉莉竟然敢在金城杀人，那他们死罪是跑逃不了的。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是天朝第一铁律！
“行了，你们都回去吧。”
凌晨起身要走，杨弘毅忽然又道：“对了，规矩你也清楚，让你家那小姑娘这三个月都不要离开金城。”
凌晨：“我会约束她的。”
事儿不算事儿，但规矩总是要讲的。
换句话说，杨弘毅的面子总是要给的。
凌晨出门，带唐秋心和缇瑶走人。
杨弘毅送到了警局门口：“上面的人要是来找你，问什么你最好还是老实回答，那帮人脾气都不太好。”
“嗯！”
这也是一个善意的忠告了，凌晨点点头算是谢过了。
三人回家，已是深夜。
街上的路灯和风景逐渐远去，凌晨开车，扫了一眼闭目养神的唐秋心。
“唐小姐，今天吓到了吧？”
“倒不至于。”
唐秋心语气平淡，她见过比这更厉害的阵仗。
凌晨：“缇瑶，以后能不杀人的时候就尽量别杀人了，人当局都对你不满了。”
缇瑶点了点头：“好的，主人。”
这么爽快？
这倒是让凌晨好奇了下：“你的旧主之前教你的都是杀人的功夫？”
“嗯呢。”
“你杀过多少个人？”
“两个。”缇瑶声音听起来还有些难为情。
凌晨擦汗：“所以都是跟着我才杀了人啊！”
缇瑶声音更显青涩：“旧主，从不让奴婢做这些事情。”
“那人让你做啥？”看来倒是自己多事了。
“捶腿……”缇瑶头更低：“侍寝。”
果然是自己多事了。
“那你这旧主倒挺会享受的。”
这话缇瑶没接。
青鸾是个会享受的人吗？是也不是吧。
只是当年……她每日都很忙，每每晚归，必定满身疲惫。缇瑶也只能尽自己所学，让她睡得尽量舒适一些。
想起往事，缇瑶又是微微一叹。
换话题：“主人，奴婢以后尽量不杀人，不再给主人添麻烦。”
“那也得先保护好你自己，如果遇到危险情况……保护好自己才重要。”
听这话，缇瑶就是甜甜一笑：“好的，主人。”
人这语气听上去轻快了不少。
凌晨叹气，他凌家虽然也是江湖中人，可他过的日子却根本就不是江湖道上的日子。
江湖道，杀人越祸不过是家常便饭，出手就要置敌于死。所以缇瑶动手时才会不留情面。
因为你一旦留情，死的人可能就会是你。
凌晨这会子也算是明白了为何缇瑶在说起龙五和陌离的时候根本就不把人放在眼里，说白了，这两人的水平不够。
甚至还没有人缇瑶专业！
也幸亏缇瑶是进了千门，若是去做杀手，恐怕水平要比这两人高出不知多少倍！
换话题，凌晨道：“唐小姐，现在我能确认那天女花和地灵草就是鬼市班主送来的了。这做事风格实在是太像他了！”
礼贤下士，又是送礼又是送钱的……人的态度实在是让凌晨搞不明白。
你要真的想交朋友。OK，干嘛还要搞出这么多幺蛾子？
你要不想交朋友，为何要给他恒生送礼？
“我感觉这鬼市有问题。”
“有问题？什么问题？”
凌晨道：“唐小姐你看，一边是鬼世班主的人在金城大肆的作恶，另一边，鬼师班主又安排了人广结善缘。你说这会不会是他们内部出了问题？”
唐秋心一思索：“别说，还真有这可能。”
听凌晨说，人鬼市班主对他可是礼遇的紧，请他参加鬼市还给了最高权限。这次又送了天女花和地灵草来，这是个交朋友的态度，可问题是……
“对了，杨弘毅有说过萧骐是怎么死的吗？”
“没说。”
凌晨叹了口气，不准备把这事儿捅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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